的主,申屠殇跟的越久,越发觉得这人虽然行动诡秘,可是并没有什麽恶意.一直到了黎明之时,那人似乎才将钱全部送出,然後拍拍屁股又跑回了客栈中.而令申屠殇哭笑不得是,那人拿起自己的行李,竟然偷偷摸摸的逃出了客栈.有钱送人,竟然不给自己留点,连一晚上的住宿钱都要赖帐,申屠殇摇着头,继续跟在那人身後.
如此跟随五日,路过三座城池,而那人皆是每晚去穷人家送钱,偶有一两次找到了城中归元门人,打探些消息,内容也无非都是何无现在何处之类的.时间长了,申屠殇起先想拿下那人,勒令其交出自己母亲遗物的念头也渐渐淡了下来,反而开始暗暗计算着那人今日又偷了几人,给几家人送去了钱财.而那人还有几次白天打探城中恶名昭住的富豪,晚上就去那人家中洗劫一空.
就这样一直到了陵郡,那人却住在客栈中不再出来.申屠殇暗自诧异,陵郡已经与上京近在咫尺,想到二牛可能正在那处等着自己来救他,申屠殇在半日後决定不再等待.但还没等他收拾好东西,那人却砰的一声踹开申屠殇房间的门,怒气冲冲的叉着腰对申屠殇喝斥道:"你..你.你..你.个贼子,跟.跟..跟了我几日到到.到..底存着什麽心思."
看着那人似乎怒气冲天,实则心虚不已的怒斥自己,甚至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申屠殇忍不住笑了出来."兄台,不知你何时归还我的东西?那些金叶不打紧,只是希望你能归还那只金狼."
那人啊了一声,捶头不已,恼怒说道:"你早知道是我偷了你东西啊."原来那人当初在梁城爲了引出来归元门的人而多逗留了几日,期间就在那处青楼看到了申屠殇.身材魁梧,长相英俊,那人也是记住了申屠殇,在看到申屠殇接连两日都跑到那青楼中"寻欢",忍不住出手偷了他的东西以示惩戒.就在几日前,这人意外发现申屠殇跟在自己身後,想着莫不是自己被他追了上来.於是加紧跑路,可是这次申屠殇跟的紧,再加上已经知道那人体型相貌,所以也没有跟丢.这一日,那人终於崩溃,打算赌一把申屠殇并不知晓就是自己偷了他东西,只是碰巧同行,所以想跑过来将他怒駡一顿,想诈唬申屠殇以期摆脱他.可是连那人自己都脸红的发现,因为害怕,先前那本应气势凌人的话语被自己说的有些....丢人.
申屠殇诧异问道:"这次怎麽不跑了?"
"跑跑跑,跑个腿啊,你都知道是我偷了你东西,跟着我好几日又不动手,说吧,你到底想干嘛?那只金狼?金狼我早换钱了,你就不用问了."
申屠殇暗叹一声,也没去怪责对方,"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在下你将金狼卖给何人.实不相瞒,那是我母亲遗物."
那人哎呦一声,抱歉的看着申屠殇,"你你..你怎麽不早说..我就找个了商人卖给他而已,等等...错了,谁让你带着母亲遗物逛青楼的."说着正气凌然的走到申屠殇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说说你,长的那麽好看,却手拿自己母亲遗物去到那等污秽场所,想到这我就来气,你说你乾点什麽不好,身怀那麽多钱,却老是逛青楼.青楼有什麽好,乌烟瘴气,里面一群残花败柳,说不准啊你哪天就染上什麽花柳.拿钱买死,这麽傻啊!"
申屠殇摇头苦笑,等那人"发泄"完了,才说道:"我去那青楼不假,只是兄台误会在下了."
"误会?怎麽误会?"
"我并不是去寻欢作乐.实不相瞒,我是去那楼找归元门人."当下脸色一正,将何无掳走二牛,而自己万般无奈之下到青楼中找人的事告诉了他.
那人张大嘴,半晌才艰难说道:"你说你逛青楼...是爲了引出归元门的人?梁城那人是被你打伤的?"
申屠殇点了点头.
那人仰头长叹一声,"天啊,没见过这麽不要命的人.我说你啊,你要是遇到何无那种高手怎麽办.还有,去青楼,用自己身体去引蛇出洞,你当你是女的,施展美人计啊,你兄弟被何无抓了生死不知,万一那青楼没有归元门人怎麽办,你岂不是白白浪费几日."
申屠殇被那人说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的起身行礼说道:"兄台教训的是,是我的疏忽,实在是救人心切,无法可想之下才行此下策."
那人摆摆手,仔细思索着什麽,过了片刻对申屠殇说道:"喂,你叫什麽."
"乔殇.敢问兄台...."
听到乔姓,那人似乎脸色微僵,但很快说道:"别兄台了,真酸,我叫葛京.草头葛,记着了."
申屠殇点头叫了声葛兄,复又说道:"我跟随葛兄,其实是因为那日在梁城,你与归元门那人谈话之时,我就在窗外,听到你也在寻那何无,所以才."
"所以跟着我,想让我带你找到何无?恩,想法不错,不过你怎麽知道我与何无是敌非友,万一我带你进了何无的老巢,然後回头害了你怎麽办."葛京也不对自己被偷听一事发表意见,只是颇为玩味的看着申屠殇.
申屠殇诚恳说道:"一是那日听闻葛兄对归元门似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