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玲儿对自己的温柔..都是假的..但是当看到最後那珍重珍重,和字里行间戚戚然的苦楚悔恨,那丝淡淡的弥漫其中的眷恋之意却怎样也无法掩盖,申屠殇了然,玲儿,终归是对自己..有过那麽一丝的真实...
怅然若失,悲愤莫名,此刻申屠殇心里如翻江倒海般被连番事宜弄的心神不定.玲儿先前想述说的..就是此事?想来玲儿害怕在自己面前说出,才写了封信,告诉了自己.恐怕此刻玲儿已经离去,那麽这一生,可能再难相见.
终是情窦初开,申屠殇没有怨恨玲儿的意思,反而感激玲儿终於对自己坦诚.
天色已晚,乔彤打来热水,给乔殁洗脸,粗莽汉子为自己虚弱不堪的弟弟细心呵护,除了歉疚,还有真情意.申屠殇漠然站在帐中看着,当他收到玲儿的信后,申屠殇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渐渐的,申屠殇迷茫的眼神变的坚定起来,拿定了主意,申屠殇开始在帐中收拾一些东西.
乔彤全副心思都在乔殁身上,没有理会申屠殇在旁忙些什麽,而乔殁却是觉察到了申屠殇的异样,皱着眉头.
申屠殇抱着些东西走出帐中,不知去了哪里.片刻后回来,走到乔殁面前,仔细端详着乔殁瘦削却依旧英俊的脸庞,咬着牙坚定的说道:"二哥,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小殇会让你好起来的."
乔殁闻言心中一紧,轻声但是不容置疑的说道:"别做傻事."
申屠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复又对乔彤说道:"大哥,照顾好二哥."说着转身离去.
乔彤才发觉申屠殇的异样,等申屠殇刚刚离开,乔殁就在耳边厉声说道:"去找他叔父阻止他!"乔殁比乔彤更是了解申屠殇,不知道先前他看到了什麽,但是此刻他这个神情,分明是做了什麽决定,而他先前的那番话,令乔殁产生不良的预感,联想到申屠殇刚才收拾了些东西,乔殁明白过来,申屠殇这是打算远行去做些什麽.无论他打算做什麽,绝对与自己有关.申屠殇也是个真性情的人,跟自己一样认准了什麽事,绝难改变,乔彤一个人恐怕难以阻止,只怕申屠殇只听一人的话,自是申屠远无疑.
乔彤闻言起身跑出帐中,夜色之中早已没了申屠殇的身影.找到申屠远,听了乔彤对申屠殇先前举动的描述,申屠远猜到申屠殇手中那封信是玲儿所写,先前族中探子回报,玲儿已经离开,自己并没有阻止.申屠殇遭此打击,心情绝难平静,再加上乔殁之伤,恐怕自己这个情深义重的侄子会受不过内心的煎熬,远离此间,而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申屠殇将自己的满腔愤恨,都宣泄在了害的乔殁身体受损的胡明身上!
申屠远迅速骑马向南方追赶,不久就发现远处有一人正骑着匹马慢慢前行,正是申屠殇.原来申屠殇知道自己的话语必然会让二哥料到什麽,那麽最有可能来追自己的除了大哥自然是自己的叔父.
终归是自己的亲人,申屠殇虽然打定主意,但是也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所以他慢慢的走着,就是想向追来的人道个别.之所以不在部族中道别,一是怕叔父大怒之下派兵拿下自己,等自己走出部族之後,如此夜色之下,凭着自己的身法,就算是在叔父手下也有信心逃离,二是他,真的害怕,害怕二哥逼着自己留下.如果是二哥启口留住自己,自己绝难反对,对二哥那份歉疚之意,是怎样也消除不尽的,这也是自己爲什麽打算去往南方,找那胡明,为二哥报仇,此刻的自己神功有成,有信心敌过胡明.无论是否能将二哥功力夺回,如果什麽都不做,申屠殇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
听到背後马蹄声,申屠殇停下马来.没有预料中的怒斥,申屠远只是静静的看着申屠殇.申屠殇没有诧异与申屠远只是一个人前来,也同样静静的看着申屠远.
"路过莽山,如果遇到一杨姓猎人,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若寻不见此人,不用强求."没有任何挽留,申屠远来了这麽一句.
申屠殇一愣,没有问爲什麽,只是应了一声,知道叔父特异交代这个人,怕是此人会帮助自己.
申屠远手一挥,一兽皮小袋飞来.申屠殇解开,就着月色,看向其中,发现是许多金叶,更有一黑色小木牌和一纯金打造的小巧狼雕,拿起木牌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麽木头所制,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玉石.复又拿起那金狼,金狼非常小,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脸脖间毛发都历历在目,只是不知为何叔父扔给自己这玩物.
疑惑的看向申屠远,申屠远会意,说道:"玉牌凭证,此去烨貊,你可向我说的几个人出示这个,从他们那里你可以打听些消息,也可以把消息传递回来."然後又说了几处地方,都是一些城镇中不起眼的一些人.
申屠殇明白,自己的叔父一直在南方有所行动.
"至於那金狼,是你..母亲的遗物."
申屠殇一凛,郑重的将那物放进兽袋中,向叔父行了一礼,谢过叔父此番送行,谢过叔父由着自己胡闹.
"你已经成年,也是时候历练下了,但是记住,你的命,不是你一人的.找不找得到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