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戏能不能演下去,还得看玲儿了.如果玲儿明天就已经不见了,你我也就不用等了,他们二人,至少是玲儿心中没有殇儿的存在.如果玲儿真的等到殇儿回来,并且敢冒风险留下来,那麽我可以做媒,让殇儿就这麽娶了玲儿也无不可.但是,我还是认为,玲儿会等到殇儿归来,然後摊牌离去."
申屠远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幽幽的说道:"你把戈玲儿的身份告诉我,让我点给她,到底是存着什麽用心."
金帐中沉默了片刻,乔灭再次说道:"我没有指望玲儿的存在就会让斑豹内乱,其实玲儿的事情关系不大,只是我想通过玲儿向戈松传达一句话."
"我在等着看一出戏."乔灭略带玩味的说道.
"不错,玲儿如果心里有殇儿,那麽被夹在殇儿和斑豹之间,她会迷茫不知该怎样取舍,我现在赌的就是殇儿在玲儿心中的地位很高,但依旧没有高过自己的族人.所以她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殇儿,将这场感情的萌芽踩死,然後回去,回到那只独眼豹身边,带着满心的不舍与愤恨,不舍殇儿,愤恨戈松."说着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只豹子,是永远的那麽不近人情,不知道亲情是多么珍贵,也是多么的有力量.只可惜,这股力量是把双刃剑,玩的不好,只会伤着自己."
"你的意思是?她和殇儿?"
"这只是猜测,就算还没发生到那一步,恐怕两人也已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所以我现在在等,等玲儿看到归来后的殇儿,是能狠下心来继续瞒着自己的身份,与殇儿过日子,还是不忍心再欺骗殇儿,向他摊牌,然後离去."
等众人全部离去,金帐后寝只剩一狼一虎,申屠远才叹息一声,说:"没有行到南方人会这麽快就来,更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宛陵的人."
"什麽话?"
"你很诧异是宛陵人而不是殇阳人?"一直没有说话的猛虎乔灭终於开口.
啸虎血脉传承者之间的信任.
"你可以这麽认为,所以希望那只独眼豹的女儿不要让我失望."之後乔灭再不说话,申屠远坐了片刻,则起身离去.
申屠远听懂了,但由有疑问,"你就那麽肯定玲儿回去会和他父亲作对,毕竟那是她的父亲."
当金帐中只剩一人时,乔灭躺在床榻上,轻轻说道:"女人,无论是妻子,妹妹,还是女儿,都是用来疼爱的,而不是自己的工具.墨儿,你的侄女能不能走出身边的牢笼,全看她自己了."原来乔灭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玲儿,其实乔灭心中,真的希望的是,玲儿能就此留下来,跟着殇儿在一
乔灭笑了笑,说:"我只是拉起了戏幕,戏能不能演下去,还得看玲儿愿不愿意演.现在玲儿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暴露了,所以等殇儿回来,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听你的话,安生的在这里过活,另一条,回斑豹."
"我不明白,如果知道已经有危险了,聪明的话应该今天就已经偷偷离开,怎麽还会等到殇儿回来,更何仑真的安心留下来."
"她的父亲是戈松,是个一怒之下,连妹妹至死都不愿意见一面的兄长,是个一念之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别的部族藏起来以作日後之用,还是以奴隶的身份,更是将自己的老婆如草芥般用过就丢,不再过问的薄情之人.这种人,永远只会爲了自己考虑,记住,只会为自己.殇儿是什麽样性情的人,敢作敢当,心胸坦荡,情深义重之人,如果玲儿真的喜欢上了殇儿,那麽她从此心中就会有了一个种子.这颗种子会在她日後与戈松相伴的时日下无声无息的成长,这颗种子会让她渐渐看到戈松的冷酷无情.所以我要等,我要等到玲儿心中那颗种子长成,当到了她自己忍不住他父亲的薄情寡义,父女反目的时日,我会再亲手杀了那只独眼豹,让他死前感受着自己至亲的背叛远离,孤孤单单的死去."乔灭说着语气减冷,连申屠远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寒意在帐中升起.
"所以你才在殇儿进山不在的情况下点名她的身份,就是想看她到底有没有动情.如果动情了,她就会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依旧等那十天."
"你们都先回去吧.这事王兄自有主张."申屠远挥了挥手,将那些人散了出去.各军将领大部份为血脉传承者,所以绝对听从申屠远的命令,纷纷行礼离去.而那些贵族则愤愤的跟在将军们身後.他们只是与啸虎王室有血缘关系,自然没有那个实力去在军中大发光辉,所以有些激进的人对啸虎直系有很深的怨愤.在这极北之地,艰难之所,一切全凭实力说话,所以这些贵族想着让啸虎带领其他部族去那宛陵偏安一隅,恐怕也是有着改善自己地位的野心在其中.
"我不明白."申屠远皱着眉头说道.
"他这只独眼豹,别在我眼皮底下蹦跶了,我留着他是看在他妹妹的份上,如果我真想对付他,他不比一只蚂蚁更难捏死."
"恐吓?"
"什麽戏?"
"今早乔彤告诉我,玲儿昨夜没有回她那帐睡,你说她晚上睡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