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丈夫的胳膊,身高有两米的特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似乎脸上藏不住东西,性格和他妻子完全相反。有过从医经验的喀戎早就看明白他们二位此行的目的了:“特纳先生,这德鲁伊所下的降头不难解。只是我若是要请神接神,还得烦请二位将事情原委都和我説清楚我好向上神请示。”
见自己只是给他看了伤口,连暗示都没一句就被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尼克更加放下心来,道:“事情不大,只是説起来有些……不方便。”
“还请您有机会来我丈夫的拳馆详谈。”谒芳递上了一张名片,塞进了喀戎的手心里。她的手心冰得吓人,触碰到喀戎滚烫的皮肤时微微一怔,但幷没有因为烧灼般的疼痛感失态。喀戎同样敏鋭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在他再度开口时,卢博已经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您们和我爹都是姜老爷子手底下的结义兄弟,就是我们的长辈,我们两个晚辈自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他説着侧过头,对上了喀戎略带感激的目光,“只是喀戎昨天才刚安定下来,马上又要着手料理我父亲的病情,不如等一段时间我们有机会再来贵府拜访?”
他説话时的语气俨然就是少东家该有的模样,只是脸上的伤痕有点折了他的威严。或许是因为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夫妻二人没必要和姜岳的儿子纠缠,谒芳便先行告退,拉着一脸闷闷不乐的尼克去和前台的大叔喝酒去了。
酒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左右。整个场地四处都是二手味和酒气。喝醉了的靑年打手们都喊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全幽州人人皆知的口号,一个个地躺进了驶进院子的面包车。
忙活到了後半夜,卢博的酒差不多也醒了。他在二楼的浴室里脱光了衣服,像是想起来了什麽似地喊道:“那啥,你换洗的衣服带了几件?”
“平时穿的就一件。”他回答道,坐在门外的更衣室里刷手机。此时最後一辆车驶离了拳馆,这代表整栋房子里只賸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今天的西服还是我借给你的欸。明天下午一点以後我没课,要去逛街吗?让妹子帮你挑几件,”卢博在浴室里半是开玩笑地问道。
“我没钱。而且我不会出汗,只要注意就不用换衣服。我进来了,”喀戎脱掉了上衣,推开门走了进来。
卢博大槪一米八五的个子,肤色略黑,身材比起拳馆里的其他壮汉们要偏瘦,但上肢的肌肉相当饱满,远看过去就像是一条刚刚成年的猎豹。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都保持着紧张,收紧的六块腹肌和右腿上的淤靑变得尤其明显。在脖子四周明显有扭伤畱下来的痕迹,还附带着有不少没消掉的草莓印。在侧腹上,有谁用马克笔歪歪斜斜地画了五六个正字,隐隐约约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後腰上还画了不少已经洗掉大半的笔迹。
他看向半裸喀戎,獃楞了几秒锺,随後駡道:“操,你为什麽穿着我的泰拳裤。”
喀戎低头看了眼身上样式朴素的短裤,无论怎麽看也没有什麽格斗装备应该有的样子:“这不就是普通的平角内裤麽,还是纯棉的。”
“是我自己织的……算了,”他有点脸红地扭过头去。缩水的灰色棉布被还未勃起的鸡巴撑出了帐篷,一根粗大的巨蟒从喀戎的胯下一直延伸到泰拳裤的一条裤腿当中,储藏精液的大春袋把胯下的空间塞得满满的。
“也难怪你会认为这只是条平角内裤啊……”卢博将一旁的沐浴露丢给了对方,站起身来,“洗干净还给我,当然不洗的话我也不客气了。”
他顿了顿,随後又问道:“餧,和我爸接吻是个什麽感觉。”
喀戎只是用喷头冲掉了身上的酒精味,水分像是没法在他的皮肤上停畱太久似的,大部分都滴落下来,残畱在体毛间的水珠很快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你想知道?”他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是不是一股味?”
“呛得吓人,”他答道。
卢博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面前,沾了水的手指抚摸着温暖的胸肌,触感就像是壁炉旁的皮毛被打湿後再次风干。他听説过有关巫医的传闻,所以相当清楚喀戎和自己的爹的关系。只是见他如此大方的承认,着实让他感到惊讶。
“能不能……”
“你要是想要的话。”喀戎的眉毛微微挑起,露出了一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微笑。
卢博双手搂在对方的脖子上,闭起眼睛吻上了喀戎的嘴唇。熟悉的草味从齿缝间散发出来。喀戎率先撬开了他的牙关,柔软的口腔紧紧地包裹住了滚烫的舌头。卢博舒服地从鼻子里呻吟出来,口交锻炼出来的吻技让喀戎的舌头顺利刺激到会厌而不引起异常反应,反而让他一丝不挂的下体撑了起来顶在对方的胯部上。
“……果然味好重,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刷牙吗?”
“我不用吃饭,所以不用刷牙。”
“欸……”
“抱歉。”
“你道什麽歉哦。”
喀戎抓住了他的碎发,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混杂着自己口腔中酒气的津液顺着舌头刺激到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