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抄起一把凳子就砸到了尤其身上。
“尤其我草你大爷!我杨猛没穷酸到要靠你费这麽大工夫接济我的份上,你知道派出所的工作是我爸花了多大心血才搞定的麽?就被你安排好的一出戏给糟践了!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我草!”
旁边的俩人第一次瞧见尤其这麽怂,他们和尤其有过几次接触,平日里也关注一下他的新闻,印象中尤其脾气很不好,经常对记者爆粗。怎麽被这麽一个弱小鸡子似的人给拿住了?挨了这麽多下,一点儿没生气,还总是赔着笑。
“行,你乐意打就打吧,打完了继续跟我干。”
旁边的女的看不下去了,一边劝阻一边埋怨杨猛,“你也真是的,他不是为了你好麽?那派出所能有什麽赚头啊?你瞧瞧你现在跟着他,车也开上了,名牌也穿上了。什麽都是人家给你的,到头来你还不乐意了!”
“你们俩先滚出去!”尤其怒吼一声。
男人拽着女人,匆忙的离开了包厢。
杨猛喘着粗气,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扯下来撇到尤其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都还你,全都还你,外边的车我也不开了,您嘞好自为之吧!”
说完,赤膊短裤地奔出了饭馆。
十一月份的北京夜晚,早已冷风习习,杨猛就穿着一条短裤在街上拦车,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与他擦身而过,愣是没人乐意拉他。最後还是一个好心眼儿的大爷,把杨猛请上了他的出租摩的。
摩的一动,里面到处都漏风,杨猛用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车棚就是用透明胶带糊的,依稀可见外面朦胧的灯光。杨猛感慨万分,怎麽就从开着名车,穿着名牌的小金领一下子沦落到衣不遮体,做没棚摩的的地步了?
前面的老大爷开口了。
“小夥子,被逮住了?”
杨猛哆嗦得骨头缝都是疼的,听到老大爷这话,脑袋一下就热了。低头瞧瞧自个的装扮,再看看外面裹着大衣,步履匆匆的行人,两道辛酸泪滑落眼眶。
“下次小心着点儿吧。”
“……”
“去哪啊,小夥子?”
杨猛吸着鼻子,脑子迟钝地转了转,貌似除了投奔白洛因,也没的选择了。谁让他最幸福呢?不去祸害祸害心里多不平衡!
番外之猛其其 12祸害跟着祸害。
夜深人静,白洛因穿着一条小裤衩,坐在电脑前。
屏幕上映出一张清晰的流氓脸。
“嘿,还穿着内裤干什麽?脱了呗!”顾海调侃道。
白洛因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用懒懒散散的目光打量着顾海。
“不脱,脱了不文明。”
顾海笑得狡黠,“就你一个人还文明不文明的?”
“谁告诉你就我一个人?”白洛因将电脑挪正,一本正经地朝顾海说:“你刚一走,我就把小情人给领回家了,昨晚上玩了一宿,倍儿爽!”
“是麽?”顾海哼笑一声,“你们怎麽玩的?给我讲讲。”
“滚一边去!”白洛因捻灭烟头,“和你逗逗闷子,你还真信了?”
“我还就真信了!”顾海脸一沈,佯怒着朝白洛因说:“你把小情人藏哪了?”
白洛因瞧见顾海来劲了,心一横,存心和他过不去。
“柜子里呢,我把他藏柜子里了!”
顾海越听越邪乎了,威猛的大手一指,“把柜子给我打开!”
白洛因哼笑着,“不打,打开了刺激到你怎麽办?”
“我今儿就是找刺激的。”
“……”
杨猛从电梯里猛地冲出来,瞧见门是虚掩的,嗖的一下闪进屋,一股热气窜到体内,顿时觉得心肝肚肺都暖和了。他赤脚走进白洛因的卧室,悄无声息的,本想让白洛因给他找件衣服穿,结果发现白洛因和他一个打扮,而且还在视频聊天。
“我滴个娘啊!怎麽还开着视频呢?”
小处男杨猛顾自嘟哝了一下,着急忙慌地闪进了衣柜里。
白洛因还在忘我地和顾海调情,不料眼尖的顾海脸色骤时变了。
“我怎麽看到有个人闪进了咱的柜子里?”
白洛因冷哼一声,“本来就有……”
“我说的是真的!”顾海急了。
白洛因反讽,“演得还挺像。”
“谁和你演了?把柜子给我打开。”
白洛因轻咳两声,“这可是你要找打击的?到时候瞧见我的小情人,可得客气一点儿,怎麽着也是你的……你的……草……咋还成真的了……”
白洛因把柜子打开了,杨猛正在里面挑着衣服,还没来得及套上,就穿着一条内裤缩在柜子里。瞧见柜子打开,杨猛也吓了一跳,然後和白洛因大眼瞪小眼。
“不是……你怎麽在这啊?”
杨猛还没说话,顾海那边先开口了。
“白洛因,你丫要是个爷们儿,你就别跑,明早上我就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