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样?」我感到尴尬,该不该收手?我们到底在干嘛?但我竟然舍不得放开,甚至没发现自己也在制服裤里搭起了帐棚。但振家发现了。他用修长的手指探了过来,轻轻摩挲着我的裤裆,灵巧地刺激着龟头。我几乎是颤抖着开始探索他的身体,即便四周坐满同学、补教名师正在台上讲课。隔着运动裤与内裤,我捏了捏他阴茎的中段、再往下感觉他更粗壮有力的根部,惊人的饱满。我完全硬了。「我还没完全硬喔。在这个地方我没办法。」他微笑着、小声地说。「我也没有完全硬。」为了男性的尊严,我说谎,其实我已经硬到不行。我用我的左手丈量着他的阳具,单手握住之後还超出一截,我胆子大了起来,从宽松的裤管伸手进去,紧握他滚烫的肉棒。真的好粗好胀,我用拇指和食指轻压他的明显突起的炮管,如他所说,可能只有八成硬。他故意勃挺了一下,更热更硬了。我直接摸向他的龟头,把包皮推开,很意外的,没有前列腺液,是乾燥的细砂纸触感,我甚至摸得到他冠状沟上细小的纹路。他有意无意地勃动,我知道他很享受舒服,随後又皱眉喊痛:「不是不让你摸,但你拉到毛会痛。」我的指腹在他茂盛的丛林中滑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样,他开始上下搓动着我:「小鸡鸡?但硬度不错喔。」他低声说。我手中的小怪物告诉我,这局我是输得彻底,但少年嘴硬:「我觉得你很粗,但长度还好。」我用超然客观的语气说。他邪笑,硬是把大手伸进我的制服裤,紧抓我大约十二公分的阴茎。我震了一下,右手边的好学生察觉到骚动,转头看到我们两人的手在彼此裤管里,瞠目结舌。我赶紧把振家的手拨开,自己的手也抽了回来。
【第三回合】国
我第一次听到跟振家有关的传闻,是来自整个补习班最活泼的K。K是会被戏称「淫魔」的那种国中异男,爱开黄腔、恶作剧、毫不忌讳A片话题,曾经把胶水涂在饼乾上骗同学吃掉。我跟K是真正的好友,一直保持联络至今。某天下课黄昏,我和K一边吃着路边摊的炒泡面,一边聊到振家。「欸廖振家下面超大,不开玩笑。」K突然说。「你怎麽会知道?」「我跟他比过,我原本对我的巨屌很满意,结果竟然输他。」K不甘地说,我们很快聊到别的话题,但振家疑似有「傲人尺寸」这件事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难以抹灭的印象。K已经算是个很性感的少年,胯下明显的一包常常被同学揶揄,振家真的比他还大?
国一下学期,补习班调换座位,我跟廖振家坐在教室後方,开始变得比较熟识。「你看过精液吗?」他问,「废话,当然看过。」在数学老师背对着我们画白板的时候,话题开始歪斜。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我後来怀疑,这一切应该有经过精心的设计。「你这个小屌男。」「你才是吧。」原本只是国中男生的日常嬉闹,他一把往我胯下抓,我用力把他的手拨开,一把抓了回去,振家却完全没有闪躲。我的左手触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蜷伏在运动短裤里。一个青春期少年蓄势待发的性器。「你不怕被摸,我更不怕摸你。」我心想,继续把手放在他的家伙上。我的心跳加快,而振家看起来毫无异状,低头写他的练习题去了。我的手继续放着。很快地,我感觉到了某种力量,从他身体的深处汩汩涌出,一路传导到我的指尖。像是宇宙星辰诞生前夕的奥秘。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几十秒钟,那股力量一点一滴变得更加强劲,我手指下的东西越来越有弹性,我确定发生什麽事了。它渐渐舒张开来,超越了我的指辐。振家继续低头抄笔记,不看我,我第一次发现他的侧面其实很耐看,单眼皮、高挺的鼻梁、喉结正在起伏、微微结实的手臂。在我左手的覆盖下,温热的小宇宙还在持续膨胀,终於完全撑起了我的手掌。
两个人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麽。这件事已经完全超越了我的认知。他首先打破沉默:「被摸一下就硬,你性向有问题喔?」「你才性向有问题。」「你竟然还脸红。」他笑我。我确实感觉到羞耻,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台上老师,或许早已把刚才这十几分钟的闹剧看得一清二楚。我的猜想可能是对的,下周上课,我被调到前排,与振家的位置相差半个教室。此後我们也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照样偶尔陪他去买饮料,讲干话。如果说与俊涔比大小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另一个人的性器,与廖振家的互摸是我第一次触摸另一个人的阳具,一个发育中的十三岁少年。我一直很想问K,他当初跟振家的「比大小」,是不是也是这样发生的?不知道他还如法炮制跟多少男同学比划过?回想起来,振家的阴茎或许不是多麽惊人的大鵰,他可能有十五公分,不错的粗度,但他倨傲的气势可以压过所有想跟他较量的国一男生,他有着一副成熟男人的阳物,「成熟」在这里并不是只有生理上的意义。我一直到很後来知道,振家从小六就开始与国中学长学姊约炮,简直不可思议。後来,我偶尔在朋友脸书上看到他,已经是个有一小撮追随者的小小网红。我完全相信他有那个能耐,是这个早熟的国一男生用他的粗屌,让我知道什麽叫做男人的傲气,那是当时最多最多只敢在小便斗前给国小学弟看屌的我,既震撼又回味许久的一课。
摇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