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宾席,方炯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满脸坏笑,让小翼十分不解。“二弟,要开始喝酒了。”小翼忽然眼睛瞪得 老大,“什麽?要喝酒?天哪,我在家喝两杯啤酒都会头晕,现在竟然要我喝他们所谓的好酒,我死定了。”小翼有点坐立不安起来。“好酒,素闻泸州俯的泸州老 窖香醇怡人,果然名不虚传。虞老,在下先敬你和子扬贤侄一杯。”什麽?泸州老窖?天哪,白酒啊。小翼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在超市的展柜里看到过这种酒,好象 是100多块钱一瓶,最高的度数有52度。小翼还在回忆着,方炯已经给他把酒斟满了。“哈哈,多谢沈贤弟,贤弟从金陵俯不辞辛苦的赶来,老夫岂有不喝之理 啊?子扬,你也敬你沈世伯一杯。”小翼瞪了方炯一眼,不情愿的端起酒杯,眼见虞仲文和沈世伯都干了,自己不喝仿佛太丢脸了,於是他把心一横,整杯灌了下 去。“好啊,贤侄好酒量。”沈世伯笑眯眯的看着小翼。小翼还没回过神来:“咦?怎麽就这麽喝下去了啊?这酒好淡啊,好象比啤酒还要淡。可是不对啊,52度 的酒怎麽可能是这个味呢?”小翼正怀疑自己的味觉是不是失灵了,却忽然看见一旁的方炯笑着朝他眨了眨眼。小翼这才恍然大悟,放心的坐了下来。“二弟,来吃 点菜,先填饱肚子吧。你身子刚好,空腹饮酒很伤身哦。”小翼笑了笑,凑到方炯耳边小声说到:“大哥,你是不是在酒中参了水了啊?”方炯立刻使了个眼色,示 意小翼不要再说了,然後又一本正经的跟小翼介绍到:“二弟,你可知道刚才与你喝酒的沈世伯是什麽人吗?”小翼笑着摇了摇头,“他叫沈富,是江南第一首富, 听说他一个人的财产便富可敌国了。他还未发达之时曾得过一场重病,当时家中没钱医治,性命垂危。幸好师傅刚好到吴县义诊,得知了他的情况,才救了他一命。 从此他便把师傅视为救命恩人,一直管师傅叫大哥。後来他发现了宝藏,便开始经商。他成了江南首富以後,也没忘记贫苦的老百姓,经常做善事,募捐赈灾。因为 他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江南的百姓又称他为沈万三。”小翼愣了愣:“什麽?他就是沈万三,历史书上说这个人的财产在当时便比元朝国库里的还要多了。他竟然 成了自己的世伯?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能有一个这样的世伯,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啊。”“虞老,我也敬您和令公子一杯以表祝贺。”方炯推了推小翼,笑着看了看酒坛 道:“二弟,神拳门的魏长老敬酒,你岂有不喝之理。”小翼眨了眨,立刻端起酒杯起身相迎……
就这样,宾客一个个的轮流上前敬酒,小翼也来者不拒。可是虽然酒中参水,但对於小翼这种沾酒便醉的新手而言也不宜多喝。宴会吃到一半时小翼便有些站不稳 了。“子扬,你不要紧吧?”虞仲文扶住小翼,关切的问到。“义父,我不打紧,只是有些头晕。”方炯立刻起身扶着小翼坐了下来,“师傅,二弟大概是醉了,我 看还是让他先去歇着吧。”虞仲文点了点头,转身向众人解释道:“各位,小儿不胜酒力,再饮下去恐有失态,不如就让他先进屋歇着吧,各位如未尽兴,老夫再与 各位接着喝。”“诶,虞老言重了,令公子酒量惊人,为人也十分豪爽,我们都非常欣赏。既然令公子不胜酒力,我们也不便强人所难坏了兴致,就请令公子暂且休 息吧。”虞仲文陪着笑脸端起酒杯道:“多谢各位贵客体恤小儿,怠慢之处虞某万分过意不去,待虞某安顿好小儿再与各位痛饮百杯。”说完虞仲文一饮而尽便招呼 方炯搀着小翼进了内堂。回到卧室,小翼一屁股便坐在了床头,“师傅,我去给二弟煎碗醒酒汤来。”虞仲文点了点头,方炯便跑出卧室去了。“子扬,身体有何不 适吗?我不是已经吩咐炯儿在你那坛酒中参杂井水了吗?怎麽还会醉得如此厉害呢?”小翼笑着摇了摇头,“义父,原来您早已为子扬做了如此安排啊。是子扬不争 气,不胜酒力。大哥确实已在酒中参水,否则子扬不到三杯便将烂醉如泥了。”虞仲文无奈的笑了笑,“子扬,你今晚就好好歇着,我会让你大哥留下来照顾你,宴 席还未散,义父还要出去招呼客人。”小翼慌忙站起身来拉住了虞仲文,“义父,你把大哥留下来,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我看那些宾客好象都未尽兴,只怕您难以 照顾周全啊。”虞仲文笑了起来,拍了拍小翼的手道:“子扬啊,其实义父那坛酒也参杂了井水。况且义父酒量惊人,即使明刀明枪也不见得会醉,何况是一坛参了 水的酒呢?”小翼这才安心的坐回床上。“药来了,二弟,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会舒服些的。”方炯急匆匆的走进房来。“炯儿,你今晚就留下来照顾子扬,不用随 我出去了。”“是,师傅。”虞仲文交代完便回偏厅去了。方炯招呼着小翼喝下汤药後,又帮他褪去外衣,伺候着小翼睡下了。小翼看着守在自己身旁的方炯,忽然 想起了元辉:“元辉不知道怎麽样了,他是不是已经平安的找到大队了呢?他又该怎麽跟其他人解释呢?还有老爸老妈不知道会不会很难过啊?”想着想着,小翼的 眼泪夺眶而出。“二弟,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怎麽哭了啊?你告诉我啊。”方炯见此情景,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大哥,我没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