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文已经进了隔间,在卧室门口听了一阵子了。“师傅……对不起,师傅,徒儿尚未请示师傅 便善做主张,还望师傅原谅。”方炯立即惭愧的低下头去,不敢去看虞仲文。“呵呵,炯儿,为师并无怪罪之意,你又何需自责呢?”方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朵,惊讶的望着恩师,“那师傅,您刚才说……”虞仲文笑了笑,摸着胡须道:“为师是想说,为师正有让你照顾这位小兄弟之意。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你叫什麽名字啊?”小翼回过神来,回答道:“回虞前辈,在下姓陈,名小翼,今年十六了。”虞仲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接着说 下去。小翼察觉到他似乎是有些话难於启齿,“虞前辈,你有什麽话但说无妨,在下的命是虞前辈救的,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事,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虞 仲文回过神,笑着点了点头,“呵呵,陈兄弟言重了。其实是这样的。老夫行医大半辈子,一直济世救人,游走奔波。可是唯一的遗憾便是老夫到了这把年纪,身边 却无半个子嗣。适才老夫想到陈兄弟的遭遇,便心生一想法,希望能收陈兄弟做个义子。但老夫又恐陈兄弟心存顾忌,便没有开口。”小翼十分惊讶,可是惊讶之 余,更多的却是感动。他知道虞仲文是担心他一个人无依无靠,日後伤势痊愈了,便没有理由将他留下才这样说的。“承蒙虞前辈的厚爱,在下愧不敢当。但是前辈 对在下有再生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如若前辈不嫌弃,在下愿意将前辈当作亲生父母般侍奉。”虞仲文听後大喜,脸上堆满的会心的笑容。“哈哈哈,那陈兄弟是答 应了?太好了。上天也算对虞某不薄,我虞某六十八岁得子,真是喜从天降啊。不过陈兄弟,如今你已是我的义子,而你又再无亲人。那今後你便要改姓虞,陈小翼 这个名字也不能再叫了,可使得?”小翼犹豫了一会,心想:“反正也回不去了,叫什麽不都一样吗?再说虞前辈又这样看的起我,我又怎麽好拒绝呢?”於是便坚 定的回到:“一切全凭虞前辈,不!一切全凭义父做主。”“哈哈哈哈,太好了,从今日起,我虞仲文便有儿子了。喜得一子,扬眉吐气。陈兄弟,从今天起你就叫 虞子杨吧,你意下如何啊?”虞仲文此时已经兴奋至极,顾不得自己的失态了。“师傅,你怎麽还叫陈兄弟啊?应该改口了吧。”方炯也忍不住了,在一旁兴奋的旁 白。“义父大人,子扬今後一定孝顺父亲,光耀门楣,不让义父大人失望。”小翼机灵的应了口,看着虞仲文如此开心,他的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好,好。子 扬。待你伤势痊愈,我再广发请贴,告之亲朋好友这件喜事。炯儿,你今年二十,比子扬年长四岁。你以後就是他的兄长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见了。那为师就 做个见证,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顾子扬,知道吗?”“啊!是师傅,谢谢师傅成全。我以後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子扬二弟的,请师傅放心。”方炯笑得很开心,看着这 张灿烂的笑脸,那颗洁白的虎牙,那个浅浅的梨窝。小翼觉得这一刻,自己得到了另一种幸福,也许上天还是照顾着他的吧。“子扬,义父要去九支县为一位寡妇的 孩子义诊,大概要去五日左右。这些天就先由炯儿照顾你。你有什麽需要就跟他说,知道吗?”小翼微笑着点了点头,“师傅,你放心去吧。子扬就交给我了。你回 来要是发现他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找我。”方炯傻傻的笑着,那朴实的笑容让小翼觉得很温暖。虞仲文点了点头,笑着走出房间去了。
虞仲文走後,方炯便忙个没停。一会给小翼弄早饭,一会给小翼端茶水,一会又亲自给小翼喂汤药。看着方炯细心的把药吹凉後一勺勺的喂着自己,小翼有些不自 在,脸已红得像个番茄。可是他又不想让方炯误会,只好找些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大哥,师傅医术如此高明,仰慕的人应该鄙鄙皆是啊。可他为什麽这个年 纪还没有子嗣呢?”方炯一边喂小翼喝着药,一边不急不慢的解释。“师傅他有妻子的。家父良士与师傅是八拜之交。我曾经听家父提过,师傅的妻子在四十年前被 靼子兵残忍的杀害了。当时师傅上长白山采药去了,他的妻子身体不好,便在咸平俯的一家客栈里等他回来。结果恰冯靼子兵搜捕叛党,大肆屠城。师傅他妻子也没 能幸免。後来有段时间,师傅都一蹶不振,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结果被一位武林高手所救,这个人不但武功了得,而且口才甚好。在他的劝说下,师傅终於折返迷 途。後来他们两人更结义金兰,只是可惜……”小翼听得入了神,幻想漫天飞了起来:“咦?竟然还真的有什麽武林高手,太有趣了。那这麽说,难道真的有倚天剑 和屠龙刀吗?”“二弟,二弟……”小翼吃了一惊,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了,有些不好意思。“对了,大哥,你说可惜什麽?後来又怎麽样了?”方炯将碗碟放在桌 上,又坐了回来,继续说着,“可惜後来,这位师伯为了解救被靼子兵俘虏的抗元义士,和蒙古高手大打出手。虽然他武功卓越,可是敌众我寡,最後他虽然救出了 那些抗元义士,但自己也身受重伤。师傅接到消息,便立刻赶往救治。可是这位师伯受了很重的内伤,非药石所能医治。最後还是不治身亡了。师傅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