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哦……恩……是这样的,在下祖上在唐玄宗年间曾 在朝为官,当时各边界番邦都蠢蠢欲动,以致边界百姓民不聊生。所以祖上奉朝廷之命,出使越南,以平息干戈。後来为了两国关系的长久安定,便迁居河内。因 此,在下自出生以来,便从未踏足中土。”小翼显然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又要面对眼前的一连串问题,只好开始胡驺。“原来如此。可是,依老夫所闻,小兄 弟的谈吐及口音并不象方外之人,倒是颇似湖广行省人士。”虞仲文仍有些疑惑,“呵呵,老爷爷好耳力。我祖上的确是湖广人士。至於我的谈吐,因为祖先虽迁居 方外,但仍旧十分怀念家乡的故友及人文。因此,在下家从小便也学习中土文化。在下家中没有外人时,家人便以汉语沟通。这也是祖上订下的规矩。”“原来如 此。小兄弟的祖上的确难得。虽游子在外,却心系故里。老夫也倍受感动啊。”看着虞仲文已经相信自己,小翼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小兄弟,你还没告诉老 夫,你的伤从何而来?你又怎麽会掉入河中呢?还有,你的家人呢?”家人?小翼忽然忧伤起来。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元朝,以後永远都不可能和家人见 面了,眼泪又要往外涌。不过小翼知道,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过关。“我的家人……”小翼擦拭着眼泪,带着哭腔的回答着,“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便过世 了。从小我便和父亲相依为命。可是上个月,家父说有一位中土的故友五十大寿,便带着我一起赶往临安俯贺寿。谁知经过云南境内时,碰上了一夥强盗。他们不但 抢走了我们所有的财物和贺礼,还残忍的将家父和下人杀害。我在慌乱中逃了出来,但也身负重伤。结果经过此地时,疼痛难忍,便失足掉入河中。多亏老爷爷出手 相救,才保住性命。老爷爷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小兄弟千万别这样说。济世救人乃是我学医之人份内之事,再说小兄弟身世如此堪怜,我又岂有见死不 救之理?小兄弟,你节哀顺便。你家人的遭遇,待你伤好之後,老夫自当助你讨回公道。”虞仲文满怀同情的看着小翼,但却不知从何安慰。“炯儿,这位小兄弟就 先麻烦你替我照顾着,你一定不能怠慢了人家,知道吗?”“是,师傅。这位小兄弟身世如此可怜。我一定会把他当自己兄弟一般照顾的。”方炯擦了擦眼角的泪 水,坚定的说。“老爷爷,方大哥,你们如此的待我,我真是无以为报啊。”小翼想要起身谢过,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又让他倒回床上。方炯见状,立刻上来扶住小 翼,帮他移好身子。虞仲文拍了拍小翼的肩膀,点着头说“好了,好了。小兄弟,你不要说了,安心养好身体。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炯儿,你随我来,我有点事 要跟你交代一下。”“是,师傅。小兄弟。你先歇着。要什麽就招呼我师弟他们。我一会再来看你。”说完,方炯便跟着虞仲文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了小翼和一个 小学徒。小翼这才舒了口气,心想:“难道古时候的人都这麽好骗吗?老天爷啊,我可是迫不得已才编的这个谎话,虽然我见不到我老爸老妈了,可是你还是要保佑 他们长命百岁啊。”想到这,小翼转过头去笑了笑,“还好文科一直都不错,要不刚才可真被问倒了。”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了。晨曦特有的阳光透过窗子撒在茶几上,闪耀着淡淡的金光。空气好清新啊,这是喧嚣的城市里很难感受到的。小翼 动了动手臂,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心中不禁赞叹到虞仲文医术的神奇。忽然,他的手好象碰到了一个球状的东西,顿时吃了一惊。小翼支起身子看了看,竟发现那是 方炯的脑袋。原来他守在小翼身边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一阵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小翼凑了过去,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憨态可居的样子让人觉得 十分安全,而眉目之间的气宇又不失霸气。小翼伸过手去,摸了摸方炯的脸庞,霎时间感觉心跳不已,脸上一阵躁热。方炯忽然动了动身子,小翼着实吓了一跳,猛 的缩回手来。方炯爬了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发现小翼正支起身子看着自己,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叫到:“小兄弟,你已经能动了吗?你可以起来了啊?”看 着眼前这个表情如此夸张的男生,小翼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方大哥,我好多了。可是你也不必如此兴奋啊。我又不是得了什麽绝症。”方炯的脸一下红到了脖 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呵呵,小兄弟说得是,我好象有些小题大做了。”看着方炯憨厚的模样,小翼越发想笑了,可是想到他彻夜的守侯,又十分感动。 “方大哥,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守在这里吗?要你费心照顾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方炯急了,摇着手大声说:“小兄弟说的什麽话啊?什 麽叫素不相识啊?昨天我便在师傅面前说了,以後会把你当兄弟一般照顾,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啊。而且……”说到这里,方炯的脸又红了起来,“而且,不知道为什 麽,第一眼看到小兄弟就觉得好象十分投缘,若小兄弟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兄弟,往後照顾小兄弟一辈子,不被人欺负,不挨饿受冻……”“哈哈哈哈……炯儿, 看来你比为师快了一步啊。”两人应声望去,原来刚才聊天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