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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直男保安(三)
总算是遇到了燕善涛,也跟他攀谈了几句,算是个认识。借着上次说给他副白手套的理由,一周後的黄昏,我忐忑地又跑到“XX大厦”,寻觅他的身影。
还巧,正是他值班站岗。天已热起来了,他们还没有换装,还是长袖制服配衬衫,离很远就看到他额头有汗珠闪烁。我迎上去,他逆着光,皱眉看了我一会,认出我来,对我点点头。我讪笑着跟他打招呼,心里不由得恨自己怎麽一见他就心跳加速。他也不言语,还是酷酷地站着。我闲聊了几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套,笑说:“上次说给你带副白手套,你看你的都快被撑破了,要是露个洞可就不雅观了。”他伸出本背在身後的右手,晃了晃,还是那副略薄的手套,被撑得纹理清晰,汗浸的有几块shi渍,但仍是洗的净白透亮,不见微尘。他略略点头,似要客气,我忙拦过话头:“上次说要给你了,你还是换上这双吧,这个弹性好,也透气,你戴着应该蛮舒服。”说着,拉起他手,就要帮他褪下手套。他左手一拦,缩回手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由於是带了很久,天又热,手汗弄得手套很难摘下,他又似乎很小心,慢慢地褪下手套,两只一叠,折好放进裤袋。又伸手拿过我递上的手套,打量了一番,这才伸手进去,戴好後又两手交握,使得指肚完全贴近手套指缝,顶到手指顶端。再双手微翻,轻扣上两手的腕扣,五指伸开并拢握拳了几下,又背过手去。这才有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说:“谢谢了,这个手套品质不错。” 又是一时无言,我尴尬非常,心里绕了绕,又找话道:“看来你挺喜欢戴手套的啊,原来在队里划艇要戴手套吗,戴了手就不会有茧子了吧?戴的应该不是这种的吧?”他摇了摇头,道:“我们那时是不戴手套的,有茧子了反倒好用力,有的人娇气些,弄副线手套带了就是了,我原来是没带过这种手套的。”我又道:“你的手大,带上这个手套还算合适吧?其实我觉得保安穿制服就是应该要配上白手套,才显得正式,看起来也威风。可惜你们这不像有的地方是穿靴子的。”他点头表示赞同,但又沉默了下去。" 我一时也不知说什麽,傻站了一会,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聊下去。这时从大厦里面走出个保安,也是制服笔挺,来到我们跟前说道:“燕子我换你来了,你回去吧。”燕善涛闻言,回头跟他交接了一下,跟我点了下头,就要走进大厦里面。 我忙追上说:“你那哥们的兔子还养吗?我去看看?不知道你们寝室能不能进?”他回过头,皱着眉考虑了一下,估计是看在我给了他手套的面子上,说:“那你跟我来吧。”说完就转身继续往里走去。我紧赶慢赶地跟着他,拐来拐去,下了两层楼梯。他还是沉默着,我心中一动,笑说:“你那哥们管你叫燕子啊?挺逗的。”他回头,斜了我一眼,毫无表情,我这个尴尬,冷汗都快出来了。
灯光昏暗起来,空气中有种像是chaoshi又像发霉的味道,混杂着男人的汗臭扑鼻而来。他又拐了两下,轻踢开尽头处半掩着的门,走进屋去。我忙跟着进去,只见差不多有15平的方正房间,一边是四个上下铺的铁架床,另一边横放着张桌子,靠墙倚着个半旧的铁柜,黯淡的黄昏阳光影影斜斜。屋里两三个保安睡觉的睡觉,看小说的看小说,还有个貌似中年的男子坐在床上别玩手机边抠脚。听见我们进来,那个中年男子抬头看了我眼,也没言语。燕善涛皱着眉,走到门边的床位,半躺下来,长腿一蹬,脚上的皮鞋摔下来,露出双穿着白棉袜的大脚。伸了个懒腰,从裤兜里掏出他原来那副手套放在枕边,又从枕下拽出盒“中南海”,掏出两根,向我示意。我忙道:“我不会抽烟,谢谢了。”他哦了一声,又找出火机,点了烟,就这麽戴着手套抽起来。 我见状道:“戴手套抽烟啊,小心烫坏了。”他满不在乎的说:“没事,经常这样。”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被手套包裹,夹着烟恣意吞吐,似乎是轻车熟路,还真没有让烟头接触到手套。抽了一会,他叼着烟,用下巴向我示意,我顺着他眼神方向,看到门边地上有个铁笼,里面正是那只黑兔。 我低身逗了逗那个兔子,上次遇到的小个保安不在,燕善涛他们寝室的保安似乎都跟他一个德行,不爱理人。我在地上晃来晃去,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VITAS的变态高音响起吓了我一跳。燕善涛左手接过烟,右手从被落里翻出个手机,看了眼,接了起来。那个正看小说的保安也吓了一跳,抬头忿忿地横了燕善涛一眼。
离着不远,能听见电话里一个略高的女生声音,含含糊糊地说着听不懂的方言,燕善涛也没有表情,右手拿手机,左手夹烟,半响才“嗯、好、对、都依你”地支吾几句。聊了一会累了,乾脆整个躺下,斜枕着被子,叼着烟,半闭着眼,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微微抖动。我站了两三分钟,尴尬地凑到看书的保安旁边,跟他搭讪几句。这是个略白较瘦的年轻保安,微分的头几天没洗,油腻在一起。也不知他是不愿意理我还是小说太吸引人,跟我说着话也心不在焉,懒於应对。 我心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