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冷汗,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雷蒙德,自己与路易除了最后一步之外,其余不该干的全做了。
公爵紧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将其吐出……然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不再向舒亚泽内追问路易逃走之前的具体细节——知道的太清楚只能使他更加恼怒罢了……
……
“来人!传令下去,封锁所有港口,在每个驿站设关卡,重点盘查十七岁上下的年轻人——不论男女!”公爵在书房中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伊格,我记得一周前你见过路易的婶婶……”
“是的。阁下。”那个可怜的红发青年战栗着小心翼翼的回答。自从他的路易少爷逃掉之后,他考虑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自己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失踪’算了。只可惜他有这心没这胆,就怕被当作是同谋。
“路易失踪之后,在剧院门口找过那个霍丽吗?”
“找过,找过的!……可是……没有发现。”
“接着找!去盘问那里的每个小商贩,必须给我查出她的住处!否则——你就提着头来见我!……滚!”公爵盛怒之下一拳捶向那深棕色的胡桃木书桌,将其砸了一个小坑!
……
舒亚泽内坐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满脸阴云的公爵,又突然发现他那砸过桌面的右手指关节渐渐的渗出血来了!
“雷,你别这样……他不会跑远的,说不定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他略有些心虚的好言相劝。
“闭嘴。我不想看到你……出去——趁我还没冲你发火。”公爵头也不抬的低声下了逐客令。
“好。我这就走……”舒亚泽内自知理亏,只好起身告辞,临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恳求道,“请您不要责罚路易可以吗?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他,他非常喜欢你……请稍稍对他好一些吧……路易是个很乖巧的好孩子,一个没父没母的小可怜——你是他唯一的依靠哪……”
“……唯一的依靠……哼,他不是还有您吗?我亲爱的表弟,有您如此关心他也就不算是孤立无援了。何况,他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你我都玩腻了,至少还可以靠身体赚钱。”雷蒙德明显的感觉到舒亚泽内对路易的浓浓关切之意,一时间更加火大,气急攻心之后说话变得极为刻薄。
“雷蒙德,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他是你弟弟呀,不是拿来‘卖’的!你养了他这么多年就一点也没动心?平日里随便买匹马喂上三五年也会有些感情吧?!”舒亚泽内也有些火了,小路易确实很讨他喜欢,他不忍心见那可怜的孩子受苦,暗暗决定今次一定要将该讲的话说个明白!
“不是‘卖’的?那他许诺给你的交换条件又是什么?!舒亚泽内,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说过多少次不许打他主意,你有放在心上吗?——这么贪‘吃’就不怕噎死!”雷蒙德只要一想到路易先前跟舒亚泽内可能有过的总总过程,只觉气闷,言辞间自然也就毫不客气。
“噎死总好过你被自己的冷血冻死!雷蒙德,我警告你,路易他现在是恋你,爱你,肯定会自己回来。可是,倘若你再像现在这样虐待他……等他伤透了心,一去不复返的时候,你可别后悔!还有,你最好期待那娃娃不要被我先找到——我是不会把他交还到你手上的!”说罢,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侯爵先生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与雷蒙德二三十年的交情会因为一个小男孩决裂——而那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偷食’固然是侯爵的错,可是实质上来说——他根本就还没吃入口!不过是做了个冤大头罢了。
……
路易紧裹着深黑色的斗篷,在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穿梭着,脸上表情既兴奋又惊慌。
他的霍丽婶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从前,她每逢斋戒日都待在家里做祷告,不会出门卖花……职业没变,习惯也没变……住的地方大概也不会换的!……就要见到婶婶了……快要见到她了!路易心里这么想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甚至激动得连眼眶都湿润了……还可以跟她一块儿待上两三天……爵爷大约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查出婶婶的住处吧?三天,已经很长了……哪怕只是一天,一个晚上也好!
可是……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吧?那个漂亮娃娃突然间想到了公爵,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会挨罚啊……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婶婶似乎过得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亏欠我的缘故,根本就没有用爵爷给的钱……一定要好好劝她放宽心……唉……今后,若想再见婶婶一面恐怕不太可能了……
(因为时间关系,偶偷懒的决定——跳过路易与霍丽重逢的那一小段……其实,写出来也没多大意思,应该没人想看娃娃和一个老女人抱头痛哭吧?呵呵~~*-* PS:转载的朋友拜托不要转这一句啊!怪丢脸的说,嘿嘿……)
……
幸福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失,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娃娃逃家的第三日。
黄昏时,霍丽做了一大桌路易从前很爱吃的食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