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岸走,一群家雀儿扑棱棱地飞过头顶。
顾海欲哭?泪。
白洛因刚醒,声音里带昏昏欲睡的混浊和慵懒。
“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
“你不会也是找他俩去破坏现场的吧?”
邹婶穿一件红色的羊绒大衣,手插在兜口里,不时地咧嘴微笑,朴实的面容被夕阳的余晖渲染得红润柔和,好像一下回到了二十几岁的年龄,再也看不到摆摊儿那时的憔悴和劳碌了。旁边站的那个男人,褪去了一身的沧桑,穿体面的衣服,带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粗莽和迷茫了。
“婶儿。”
白洛因心里有种复杂的滋味。
所有的气氛都被顾海这一句话给破坏掉了。
白洛因坐起身,“嗯,那你趁早走吧。”
就连一旁的杨猛都看出来了,忍不住捶胸顿足,“我的天啊!该不会两队人马是一伙的,结果碰头反倒互相残杀了?”
“因子来了?”
有高兴,也有惆怅。
“该出去溜溜狗了。”白洛因朝顾海说。
“他俩过上二人世界,你不就成了电灯泡了么?到时候咱们俩电灯泡到一起,回咱们的新房过咱们的小日子,多好!”
……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白洛因一定会先朝狗笼子看一眼,阿郎的精神状态怎么啊!狗食还不啊!盘子里的水该不该换啊……白洛因对待阿郎很细心也很有耐心,每天上学之前和放学之后都得和阿郎亲热互动一下,不然阿郎一整天都显得没有精神。
顾海盯白洛因看了一会儿,“你今天都去干什么?”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拍拍阿郎的头,“儿子,咬他去!”
“我得出去一趟。”
“没打算,可能写写作业,也可能去婶儿那看看有什么需要忙的。”
俩人走出小院儿,一直奔东,那边有一条河,老头老太太经常去河边遛弯儿。
路上,阿郎见到陌生人就咬,过路的全都离得远远的。
白洛因和顾海彼此看了一眼,那尴尬劲儿就甭提了。
白洛因点点头,溜达到了房,几个大按部就班地忙乎自己的事儿。现在邹婶的小吃店已经不光卖早餐了,午餐晚餐都有,相当于一个小饭馆儿了。因为价钱实惠,干净卫生,味道又好,这个小吃店天天爆满,有些人没位置,只能打包提到外面去吃。
白洛因的目光在河对岸滞留。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你以为结婚那么简单呢?”
顾海把笼子打开,将阿郎放了出来,阿郎一出来就扑到了白洛因的身上,纵情地撒娇呢喃,白洛因就这么任他摆弄,看得顾海在一旁都眼红了。
就是令他魂牵绕,心心念念的好媳妇儿!
周六一大早,顾海穿好衣服,蹲在床边拧了拧白洛因的脸。
天真的很冷了,河边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从河面上吹过来的风刮得脸生疼。白洛因拽狗链子的手冻得有些青紫,顾海侧过身,把白洛因的拉链给他往上提了提。
杨猛反而当起了和事老,拍拍这个的肩膀,拍拍那个的肩膀,劝道:“你俩应该高兴,这就是缘分,你们想想,假如当初他们俩的婚没结成,你也不会离家出走,跑到这么一个学校念书,也就遇不到因子了。你呢,也就不会碰上这么一个落难同胞,乐意把他留在家里,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什么都和他说,你俩的感情就不可能这么坚固了。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顾海僵硬嘴没回应,但是白洛因从他的反应中已经看出了大概。
白洛因看了顾海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禁不住问:“那俩记者,不会是你找的吧?”
他们俨然没注意到这边有两个人正在看他们,互望彼此的眼神间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爱意。
“我不是替他俩急么?”
顾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顾海一走,白洛因也睡不了,换好衣服出了门。
白洛因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甭管我了,你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
邹婶正在店里收拾东西,瞧见白洛因过来,眉眼间溢出柔和的笑意。
“我哥今天回国,我去接机。”
杨猛,“……”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干什么去?”
“不是亲哥,是堂哥,他定居在国外,我们见面机会不多。这次他也是公事回国,就势来家里看看,过几天就走。”
白洛因纳闷了,“你急什么?”
白洛因揉了揉眼睛,“你哥?你亲哥?怎么没听你提过?”
顾海轻轻拍了拍白洛因的脸颊,起身朝外面走去。
第一卷:悸动青春 99穷皮男来闹事。
杨猛一副牛哄哄的子。
顾海和白洛因甚有默契地扫了杨猛一眼。
“别到处乱跑啊!”顾海和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