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确实,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是毒品。”
命中注定,我们沾染了彼此,这一辈子都别想戒掉。
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默,顾海似乎只是想把白洛因介绍给顾洋,并没有要拉拢两个人关系的意思。毕竟,顾洋和白洛因的脾气太相似,很难合得来,假如没有顾海,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吃饭,能活活把对方给冻死。
顾洋时不时看一眼顾海,每次看顾海的时候,他的目光都飘在白洛因的身上。
整个吃饭的过程,顾洋没有看白洛因一眼,也没有和白洛因说一句话,可白洛因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冷锐而刻薄,隐隐透一股压迫力。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一直沉默。
顾海看出白洛因的情绪很不好,比来之前更差了,不知道是不是顾洋的原因。
“我哥就那个德行,其实他对你印象挺好的。”
白洛因没说话。
顾海瞧见白洛因还是绷一张小俊脸,忍不住伸手过去揉了一把,哄道:“他惹你不高兴了?回去我你骂丫的。”
白洛因靠在座椅上,眼睛又闭上了,心乱如麻。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突然,顾海一个急刹车,白洛因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了。
“怎么了?”
顾海指不远处两个身影,说:“我怎么觉得那个妇女像邹婶啊!”
一听邹婶的名字,白洛因的脸色立刻变了,他透过车窗朝外望,不远处有三个晃动的人影,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孩子起初在男人的怀里,后来又被妇女给抢走了,紧接男人踹了妇女一个跟头,把孩子抱走了,妇女趔趄站起身,继续追孩子。
白洛因猛地打开车门了出去,顾海跟在后面。
“孟建志,你不是人,你把孩子还我。”
白洛因赶到的时候,邹婶正在和孟建志撕扯,孩子嚎啕大哭,邹婶的脸上混杂眼泪和尘土,嘴角还有血痕。
“这是我儿子,我什么给你?”孟建志死死拖拽挣扎的孩子。
顾海面色铁青,一把将孩子抢过来,猛地一脚踹在了孟建志的面门上。
孟建志被踹飞了两米多远,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邹婶赶紧把儿子搂在怀里,眼睛看不远处的孟建志,哽咽说不出话来。
顾海大步上前,又拽起孟建志的衣领,猛地一拳扫在他的心口窝,孟建志顿时吐了两口血水。
“因子!”邹婶大喊,“把大海拦住,别让他打了。”
白洛因去拽顾海,劝道:“了,他是邹婶的前夫。”
“我看出来了。”顾海冷脸,“就因为他是孩子他爸,我才想揍他。”
孟建志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顾海的脚底,死死抱住顾海的腿,一抱就不撒手了。任顾海怎么踢踹,他就是不松手,身体在地上滚得像泥猴一,衣服都搓出了两个大口子。
“你还想讹我?那你算是讹对人了,三分钟之内,我绝对给你一个说法。”
说罢,顾海拿起手机。
邹婶抱孩子过来,嘶声朝孟建志喊:“你快走啊!你惹不起人家的!你要是还想留一条命,你就给我滚!”
孟建志还是没松手。
白洛因用眼神示意顾海再等一等。
“你快滚啊!”
邹婶又喊了一声,孩子也跟哇哇大哭。
孟建志心有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凶恶地看顾海一眼,恨恨地骂道:“你丫给我等,你们全给我等!”
说完,一瘸一拐地朝东边走了。
到了车上,邹婶惊魂未定地搂自己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地把脸贴向儿子的心口窝,感受儿子的存在,生怕下一秒钟儿子就被人抢走了。
顾海透过后视镜看,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离世的母亲。
他也曾被人疼过、宠过、被人如此珍视过,也曾有过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他能感受到一个孩子对于邹婶的重要性,就好像他的母亲曾经对他的重要性一。
这件事终究没能瞒过白旗。
顾海直接开车把邹婶和孩子送到了白洛因的家。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邹婶和儿子没法再单独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稍微有个闪失,可能孩子就不见了。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白旗了,邹婶迫于?奈和白旗讲出了实情,白旗二话不说,关上大门就不让邹婶走了。
“大海,这两天先让因子去你那住几天,你也知道,家里就这几个屋,他们娘俩儿一来……”白旗挺不好意思的。
邹婶红肿眼睛在一旁插口,“我和孩子住在厢房就成。”
“哪能让你们住厢房呢?”白旗拧眉毛,“我和孩子住,你住在因子那个屋,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孩子抱住邹婶的脖子,“我要和妈妈住。”
顾海拧了孩子的脸颊一下,“多大了还和你妈睡一个被窝,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