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皇后特别吩咐人做的点心吗?我吃着甚好,明日送到垂拱殿一些吧。”
雪里梅内里是羊nai熬制膏状,外面裹着少许糯米跟面粉做成的薄薄粉皮,吃起来香软可口。
见祁景乾爱吃,林惜香心里也高兴,点点头:“那我明日差人给你送去。”
祁景乾摇头道:“皇后亲自去送,好不好。”
林惜香转过身,眼睛不转一瞬的看着祁景乾,坐直了身子道:“我方才想到,雪里梅不易克化,陛下还是少用些好。”
祁景乾笑道:“那就劳烦皇后再煮一碗山楂汤,一并送去。”
虽然嘴上没答应,第二天林惜香便让小厨房的乐蓉多做了些雪里梅,又做了些桂花栗粉糕,亲手煮了山楂水解腻。
今日延福宫请了戏班子,林惜香让春芝差人也给送去些点心,她便带着人往垂拱殿走。
垂拱殿是祁景乾处理公务的地方,林惜香鲜少往那边走,但昨日祁景乾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提了此事,若她不去,岂不是不给祁景乾脸面。
虽说她还生着闷气,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当然不能不给皇帝面子。
林惜香走倒也不快,但见身边的宫人们都心不在焉,想到延福宫的戏班子,笑道:“左右那戏班子也不是只在宫中唱一回,你们要是想看的话就去看,只要我身边有人就行。”
听此宫人们大喜,宫中生活本就枯燥,祁景乾又不是爱享乐的人,除了逢年过年,宫中少有热闹看,这次来的戏班子又唱的好,自然惹的宫人心情浮躁,不过算着时间,应该还未开始唱。
正说笑着,林惜香正好看见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公孙里。
见公孙里也是往垂拱殿走,林惜香笑道:“这倒是巧了。”
“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公孙里跟林惜香说话倒也比上次见的时候要自然许多,笑眯眯道:“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林惜香点头:“公孙公子呢?”
“托陛下跟娘娘的福,也不错。”
两人说话俱带着笑意,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有些不同,但林惜香并未想太多,她跟公孙里也没接触几次,自然是问心无愧。
既然是同路,索性就一起去垂拱殿,公孙里稍稍落后几步,显然以林惜香为尊。
祁景乾听见福公公说林惜香跟公孙里一起到垂拱殿,微微有些愣神,想到游园会上两人说说笑笑,微微有些不爽。
可林惜香装作不情不愿的端来山楂汤,让祁景乾拍了拍林惜香发顶,让她坐到屏风后面先去玩。
公孙里过来自然是有正事要商议,林惜香知道轻重,乖巧的走到屏风后,见后面准备好了冰块,就知道这是祁景乾特意为她备下的。
她有些怕热,平常在慈元宫也多是去湖边的阁楼上待着,到了垂拱殿密不透风的地方自然是不舒服。
林惜香喝了口茶,心想着是不是该跟祁景乾和好,只是那日祁景乾说的话有些过分,让她现在也抹不开脸。
什么恰到好处,什么撒娇,林惜香捂着脸,其实祁景乾也没说错,但就算是她这么做了,祁景乾为何要说出来。
屏风那边祁景乾跟公孙里说了约莫半个时辰,林惜香索性躺在软塌上,随手拿了手边的书过来看,这书似乎是祁景乾正在看的,是本游记,林惜香也觉得有趣,直到祁景乾走了进来也没发觉。
祁景乾抽走林惜香手里的书,对旁边伺候的人道:“娘娘看书怎么也不点个灯过来。”
虽是白天,但垂拱殿的窗户为了遮住阳光,特意选了纱来糊窗户,故而屋中的光线不算明亮。
林惜香拉着祁景乾的袖子坐下:“不妨事,就看了一会。”
祁景乾揉揉林惜香的脑袋,似乎最近祁景乾特别喜爱这么做,林惜香笑道:“你再揉我的头发,明天我戴个大点的凤冠过来,让你无从下手。”
见林惜香这么说,祁景乾就知道林惜香的别扭劲已经好了,挥手让宫人都下去:“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祁景乾嘴角扬了淡淡笑意:“明白过来了?”
林惜香转过身,脸上带些红晕:“陛下是想说不管我什么样子,都喜爱我,对吗?”
祁景乾跟着林惜香躺了下来,并不说话,林惜香听不到声音,扭头看他,见祁景乾点漆般的眸子带着笑意,林惜香顺势依偎在祁景乾身边:“陛下,你今天特别俊朗。”
祁景乾搂着林惜香无奈道:“只要皇后不气朕,朕就知足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祁景乾还有事要忙,林惜香想了想,索性带着宫人们去延福宫看戏。
去的时候戏才唱到Jing彩之处,那周胜仙花容月貌,生的标志,口里念道:“若还我嫁得一似这般子弟,可知好哩。今日当面挫过,再来那里去讨?”
那范二郎油头粉面,是个极俊朗的小生见着周胜仙走不动道,随即唱道:“隐深闺,藏柳陌。足步金莲,腰肢一捻,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