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刘汐快,但为了顾及刘汐,大概十日左右的路程走了快二十日才到。
徐业并不是将刘汐带到正在作战的岷南、故城和牢安三个正在作战的关隘,而是将他带到距离三个关隘最近的县城——岷城。三个关隘附近为作战区域,普通百姓是不得擅入的。
岷城临近关隘,在休战时期是贸易重镇,到了战时就成了向边关补给的重要据点。三品以上的戍边将领的平日居所和部分家眷也都在岷城。
虽是最近的城镇,但岷城距离关隘还是有一段距离,一旦关隘失守,尚有一段缓冲地带可以备战,使岷城不至于立刻陷入危难之中。
徐业和刘汐还未进城便已看到远处驻扎在城外的军队营地,沙场练兵的喊杀声声声入耳,气势雄浑。
“看来朝廷的援军已经到了。”徐业看着城门外集结着身穿甲胄的将士们,高兴地对刘汐说道。
“哦……”刘汐不懂徐业是如何看出来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看营地的战旗,还有城墙上的战旗。边关主将的战旗是黑色的,而这些战旗中不仅有黑色,还有红色、青色和……黄色!”徐业说黄色二字时似乎自己也震惊了,他适才并没有仔细辨认战旗的具体颜色,而且黄色的战旗只有一面,时才在淹没于被风吹展的众旗之中。
“黄旗怎么了?”刘汐不解。
“黄旗是天子战旗,难道……陛下亲征了?!”徐业不禁加快了往城里去的脚步。
刘汐也只好快步跟上。
守城的卫兵长认识徐业,但见到徐业未穿戎服,还带了个面生的人,奇怪地问道,“徐将军如何这身打扮?可是有秘密任务?”
“正是。这位是我奉主将之命请来的郎中,刘兄。”
刘汐恭敬地向卫兵施礼。
引见完刘汐,徐业继续向卫兵长问道,“我见城上有天子将旗,可是陛下亲征了?”
“不是陛下,是太子殿下代陛下亲征,前几日刚率军抵达……”
太子殿下?刘汐已听不到徐业和卫兵长后面的谈话,只觉得心中凌乱起来,太子殿下可是李语?他率军亲征?他就在这城中?他……
“刘兄?”徐业拍了拍愣神的刘汐,“你怎么了?”
“哦,没,想是连日奔波太累了。”刘汐慌忙掩饰自己的失常,现在他有些抗拒进城了,但到都到了,如何找借口离开。
徐业点点头,回身向卫兵长告辞便带着刘汐进了城,将他安顿到自己的居所,吩咐仆人给刘汐沐浴更衣,备些酒菜后就急急地去向主将复命了。
得知李语也在城中的刘汐已全然没有吃饭的心思,自己曾以为此生都不会再与李语相见,也不打算再与他相见,可时下李语竟与自己在同一城内,若遇到可如何是好?
正巧有个仆人过来给刘汐送换洗的衣物,刘汐赶忙抓住他问道,“请问你家将军是几品官阶?”
“将军是二品。”
这么高,自己竟无意中救了个二品大员,刘汐想了想,“请问将军们可都住在这附近?”
“正是。这边都是专门为戍边的将军们准备的宅子。”
“那……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住在何处?”
仆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刘汐,“太子殿下?住在皇宫……”
“嗯?不是,我是说太子殿下在岷城居于何处,你可知道?”
仆人眨了眨眼,“以往朝廷来人都是住在主将大人府上,想必太子殿下应也是吧。”
“那主将大人的府邸在何处?”
仆人因这些一连串的问题对刘汐起了疑心,“公子要做什么?为何要打听这些事?”
“额……”刘汐脑子急转,这人莫不是以为我是敌军的探子或者是刺客,“太子殿下有旧疾,我是你家将军奉主将大人之命请来为太子殿下诊治的郎中,徐将军军务繁忙,我需自行前往主将府为殿下诊治,当然要知道主将府在何处了。”
仆人打量了一下刘汐,才将信将疑地答道,“主将府就在这条路的尽头,将军们的居所以主将府为首,依两侧而建,最高的那处楼台便是,很容易找到。”
“多谢。”刘汐礼貌地冲仆人笑笑,终于放开了抓着仆人衣袖的手。
既然主将府离这里很近,刘汐决定今晚且在此处歇息,明日便让徐兄将自己带到伤病将士安置处,之后自己就在那边与将士同吃同住,如此应不会遇到李语了。
……
沐浴过,用过饭菜,虽离夜晚还早,但连日的奔波使刘汐困乏的很,实在需要歇息了。
其实也无需如此担忧吧……躺在床榻上的刘汐觉得自己似乎对与李语同处一城的事想的太多了。岷城虽不如京城大,但也不会那么巧就碰上。何况李语现在是太子,出行时应是前呼后拥,自己只是平头百姓,恐怕靠近都不行,哪有那么容易能见到他,莫要自作多情了……
再醒来时周围已是漆黑一片,刘汐也不清楚是什么时辰,屋外静悄悄的。刚才做了个梦,但转眼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