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兵团并入草原方面军,不过……”
“伊-2收回了?”伊戈尔记起夕阳余晖下的最后一瞥,银色军刀的涂装似乎还在闪闪发光,他抬头看着中校,眼神有点迷茫。他想开着战机去收复哈尔科夫。“我不只会驾驶攻击机,如果可以调换一下……”
伊万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战机,但是我们需要你,特别是你的技术。”
“这可是我家,我会用□□!”伊戈尔口气急切,他激动地想要站起来,结果被爱莎踹了腿。伊万点了点走。
“你现在得帮助我们搜寻失踪人员,我们现在很缺人手。”爱莎打断了伊戈尔,“在接受新的飞行训练之前。”
伊戈尔从床上跳起来,差点没直接揍了爱莎的脸,也没有用敬语,“侮辱飞行员不好。”爱莎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住。
“你和你朋友一个德行,库尔布斯基上尉——”
“库尔布斯基少校,” 伊万打手势制止了爱莎,“我们需要你接受新的飞行训练,并且做出一个决定,你的飞行记录优异,从此开始你就是库尔布斯基少校了。”他拿出一个盒子和一封信,塞给伊戈尔,是两个金星和一份任命书。“当然,在此之前,医疗站也需要你帮助。”
伊戈尔不知所措,一个小护士,一个中校,一瘦一胖的,这是演的哪一出戏?伊戈尔瞪大了眼睛,觉得他们在掩饰什么。
“有话快——”
“萨布林中尉失踪了两周,极大可能——”
“不可能!”
伊万中校把又一次蹦起来的飞行员摁在原地,“我知道,你的爱机坠毁是个不小的打击,所以你可以继续休息两天,不过身体康复后,就来帮我们搜索伤员吧,有了战机,我立刻把你调动回去——也许萨布林少尉只是负伤了,或者和你一样误入林地。”
“肯定只是失踪!”
“你先恢复体力,然后跟搜救队行动。”
你会没事的,米哈伊尔这么最自己说,他耳鸣得厉害,手脚冰冷。他在树林中小心的穿行,依靠月亮和太阳分辨方向。
“那边是谁?”黄昏时分,一个德国兵高声喊着。
“卡尔,卡尔施隆多夫。”米哈伊尔只记得一个德国姓氏,有一天,他和安德鲁聊天时,安德鲁告诉他的,他随便扯了一个,瞬间补上了一个名字,并且补上了生平,施隆多夫北边小镇出生,爸爸是电力工人,妈妈是纺织女工,不过他不觉得自己有机会用生平。
德国士兵举着枪靠近过来,米哈伊尔直接撞在枪口上,用枪托死命砸向那个德国兵。不要命的疯狂和那张扭曲变形没有血色的脸反而把卫兵唬住,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把那个晕厥的德国兵扒了个干净。
“该死的,我快冻死了!”他在黑暗中打量着晕倒的敌人,把他的上衣和裤子都扒了一下来。这个德国人人才略瘦小一下,他的军装很快紧紧地裹在米哈伊尔身上,令人讨厌的汗味此时却格外温暖,如果再遇到德国人,这衣服可能能为他争取点时。
米哈伊尔又摸索了一番,这个德国兵身上没有任何值钱东西,只有一把小刀,他摸走了把小刀和枪。他踉跄着隐入夜色,现在终于有时间把嵌在肌rou里的子弹撬出来了。他小刀插进小腿感染的肌rou里,太阳xue附近的血管一下下跳动,他在深夜里呜咽着,Jing神恍惚,四处都是埋伏与陷阱,他心甘情愿,往哈尔科夫方向艰难的行进。
7月下旬,普罗霍洛夫卡的战役已经收尾,很多人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伊戈尔又一次冲动打了伊万中校,他要求调自己到陆军,因为接下来的战役是收复哈尔科夫,伊戈尔希望手里拿着枪,或者至少刀,收复故土,他想把德国佬的脑袋在树林里那横倒的枝干上敲得脑浆迸裂。
“不仅要收复故土,并且得让德国佬们加倍偿还,我们的路还很长。”伊万中校没有处分他的冲动行为,但也没答应这种发神经请求,伊戈尔的轰炸非常Jing确,驾驶技术也很好,王牌飞行员不应该放进经得起人员消耗的陆军去冒险。
如果射杀米哈伊尔的人还活着,伊戈尔想,他要怎么折磨他到死。而米哈伊尔呢?伊戈尔感觉不到他,既不承认他死掉了,也不能说服自己他活着。伊万中校告诉他,有些德国猎兵专门打人的四肢,让他们遭受折磨,发出惨叫动摇人心。
伊戈尔还是跟着医疗队,跟在步兵后面收尾。夜里,他们外出搜索,但直到回到营地什么也没有找到,爱莎忙着给伤员做手术,累得满头大汗。他被叫到帐篷里,陪在一位伤员跟前,他知道,这个内脏被炸掉一半的人是没救了。而那人疼得发抖,伊戈尔从来没有受过重伤,即使是在最斯大林格勒漫长的三个月里。他无所适从,只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对方满是鲜血的手,和忙前忙后的爱莎一同安慰他说坚持一下,你会没事的。
爱莎还在一个医疗官身边帮忙,医疗官在锯什么,活像个屠夫,却一直没有过来救助这伤员。两个小过去,伊戈尔的手被攥得青紫,直冒冷汗,他觉得自己才是要死掉的那一个,那伤员的眼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