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Hell唱完最后一首歌,苏达毫不走心的说了两句谢谢,引得一众粉丝疯狂嚎叫,但并没有留住他们离开的脚步。
宁迦本想借机会看清那位吉他手的长相,但到底错过了一步。
演唱结束后,就是这些客人兼粉丝饮酒作乐蹦迪狂欢的放纵时间。
也不知是不是Hell那些Jing神鸦片歌曲留下的后遗症,今晚这些客人尤其疯,整个酒吧乌烟瘴气得厉害,找茬的也多了。
第一次宁迦因为开酒稍微慢了点,一个满口酒气的男人,就朝她出言不逊爆粗口。她来这里打工前,赵心桐给她说过,可能会遇到各种奇葩,不用放在心上,当个屁放了就是了。
于是她没放在心上。
但第二次遇到的奇葩,她就没法无动于衷了。那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男人,趁着她开酒时,直接摸上她的屁股,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拍开了他的手。
那人还不善罢甘休,一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手拿起一张钞票作势往她胸前塞:“来来来,陪哥喝一杯再走。”
宁迦涨红脸费力挣开:“先生,对不起,我只是服务生,不陪酒。”
那人被拒绝,不满地啐了一口,伸手推她一把,恶声恶气道:“在这种地方,装什么清高?”
宁迦被推了一个趔趄,好容易才站稳,没听他后面骂什么,赶紧走了。
这一幕刚好被赵心桐看到,走过来道:“这种人渣时不时会冒出一个,别放在心上,也别跟人吵,不然他更来劲儿。”
宁迦舒了口气:“我知道。”
赵心桐又义愤填膺道:“这种欺负女孩子的人,迟早会有人收拾他。”
宁迦被逗乐:“但愿吧。”
本来两个人只是随口一说,哪知过了没多久,宁迦忙完一圈,忽然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赵心桐拉住,对方满脸堆笑,乐不可支:“我跟你说刚刚……”因为笑得太厉害,她一口气卡住。
“怎么了?”宁迦一头雾水。
赵心桐缓了口气,指着卫生间的方向,笑道:“先前想占你便宜那猪头,刚刚不知被谁剥光了衣服丢在男厕所门口,睡得跟死猪一样,肚子上被人用喷漆写了SB两个字,被好多人拍了照片发上网。保安跑过去叫了半天才醒,衣服也不知丢在哪里,最后给他找个张桌布裹着,被朋友带走了。被人写SB就算了,我刚还听几个人在笑说那玩意儿小的可怜,都给人拍下了。笑死我了,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宁迦不可思议问:“谁干的?”
赵心桐摇头:“不知道,监控也没拍到。混夜店的能有几个善类吗,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整了。”
宁迦听她这描述,也觉得挺爽:“那真是活该。”
“可不是么?”
公公暂时不会承认身份的,毕竟上辈子是太监这事儿挺丢人的哈哈哈哈
第8章?相见
这种纯体力活,对于宁迦来说,还是很累的。不过为了每晚两百块钱的薪水,这点苦实在不算什么。
两百块,搁在上辈子大概也就不到半两银子。然而坐拥金山银山却没有任何自由,又有何用?
所以哪怕如今每晚只能挣两百块钱,这种快乐确是上辈子无法体会到的——当然,如果能再多挣点就好了。
“走啦!”
赵心桐照旧有骑着单车的男友来接。
“师姐再见。”
赵心桐叮嘱她:“最近天气转凉,晚上人越来越少,往学校去的路上估计很少人,你自己当心点。”
“嗯。”
宁迦感激地点头。做普通人的好处就是,总能收到真心实意的善意,不像上辈子在宫中,一堆人对你俯首帖耳,却根本辨不清谁是真心。
深秋的夜晚十一点多,已经很凉了。宁迦只穿着单薄的卫衣,一阵凉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手揣进兜里,瑟缩着身体,快速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路过昨晚那条巷子时,她下意识转头看了眼,不过今晚除了空荡荡的黑影,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再次打了个寒颤,赶紧迈步,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上,这会儿本来只有她一个人,但是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身后隐约传来沉沉的脚步。她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跟她一样晚归的人。
但是走了几分钟,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当她走快时,那脚步也变快,当她放缓,那脚步也跟着变慢。为了验证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还特意停下来,那脚步竟然也停了。
她咬咬唇,猛得拔腿就跑。
那脚步依然如影随形。
宁迦觉得这不是办法,干脆深呼吸一口气,停下来转过身。
那脚步声自然也是停止了,空荡荡的人行道上,与她隔着十几米的地方,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因为是在暗处,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他指间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烟。
“你是谁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