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话题,吴梓芽关注起了孟祁昆手中的案子,“新闻里好像没看到什么。”
“硬要说的话,应该算是犯罪未遂吧。”孟祁昆揉了揉眉心,近几日案件和医院两边的奔波,让疲惫淹没了他的眼圈,“冷冻库那种地方你也知道的,里面冻着的都是大款或者大款的亲人,当然是我们警察的重点保护对象。”
“所以你们是抓到犯人了?”
“只抓到了一些小喽啰,连带着炸弹一起人赃并获,但刀疤那几个为首的还在外面逍遥着呢。”孟祁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各大医院的生殖中心、市里的血库等等地方,也逮捕了些前来闹事的,但都是动摇不了那个团体核心的人物。”
“又是……这样子啊。”吴梓芽将这案件和什么联系到了一起,“永远都只能摸到他们的胡须,却连接近根本的半点东西都抓不到。果真是无眼鱼的风格呢,刀疤和无眼鱼。”
“是啊……”孟祁昆明白无眼鱼对吴梓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因此在拼尽全力地查着案。“对了,她怎么没来?听说你那天……看见她了?”
“嗯,”吴梓芽当然明白孟祁昆指的是谁,“就连我,现在也不懂她了。她知道的,要比我们知道的多得多,可惜,她已经不是……哎。”
“梓芽,”孟祁昆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扶住了吴梓芽的肩膀,看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人不光是基因的产物,更是经历和遭遇的结果,从那天起,你们就是已经是两个人了,硬要说你和她的关系,顶多只能类比为同卵双胞胎。所以,你是你,她是她,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没有义务为她承担责任。”
“我……”一阵暖流溢满吴梓芽的心田,缓解了那锥心的痛。吴梓芽拥入了孟祁昆的怀里,从他那结实的肩膀上,寻找到了灵魂的港湾。
久久的拥抱,被吴梓芽那主动的吻代替了。
许久后,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温馨甜蜜,两人恋恋不舍地松开对方,孟祁昆红着脸接通了电话。
“头儿?”打断蜜乡的,永远是工作,“啊,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案件有进展了?”吴梓芽帮孟祁昆捋了捋乱了的刘海。
“嗯,他们发现了刀疤等人的据点。”孟祁昆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哎,我可能明天都没空回来了,又得把事情全部交给梓芽你……”
“你放心地去忙你的吧,明天孟叔的手术,我会看着的。孟叔早就是我的半个父亲了,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吴梓芽趁机啄了孟祁昆一口,“去吧,这边交给我,你别分心,毕竟是那帮家伙。”
“嗯。”再次不舍地拥抱了吴梓芽一下,孟祁昆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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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阪。
时间回到了几日前,宋苇茵得知王佑德入院抢救,刚抢购完回国机票的时候。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五点,宋苇茵上完最后一节课,匆匆忙忙刚回到办公室,正打算收拾好东西离开,内线电话却响了。电话是大学的警务员打来的,说是有客人在接待室等着她。
客人?有客人?宋苇茵回想了许久,都没半点头绪这个找自己的人是谁,可她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到了接待室。
五点后的大学变得热闹了起来,Jing力旺盛的学生将热情和活力铺满了整个校园。可宋苇茵却并不为之所动,此时此刻的她,只想赶紧处理完这个来客,回到家收拾东西,准备赶飞机。
可现实是爱开玩笑的,日本人那守礼的习惯自然是好,但放在一个赶路的教授身上,一路不停地被学生拦下打招呼慰问,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上课时间只用花五分钟便能走到的路程,在下课时间里,硬是被拖了足足有十分钟。等宋苇茵赶到接待室的时候,她已经和学生打招呼打到笑容僵硬、脖子酸痛了,日本着见人就笑就点头弯腰的习惯,即便是在这儿呆了十几年,她都没能彻底接受。可她却还是停在了接待室门前,按照这个国家的习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她深吸一口气,活动了活动脸部僵硬的肌rou,摆出那标准的客气笑,推开了房门。
可当他看见坐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后,她脸上的笑容便瞬间碎裂了。
“啊……”她应激性地张开了嘴想要尖叫,但多年来被养成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影响他人”的习惯,让她双手捂着嘴巴,将尖叫声硬生生地吞回到了肚子里。
房间里的人看见她的反应,满意地咧了咧嘴角。
“苇茵,好久不见。”那人说,“进来坐吧,傻站在那儿干啥?”那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坐过来,我们慢慢聊,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你……你……”宋苇茵已经不会说话了,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你……”
“我什么我,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那人虽是笑着的,可目光中却带着锋芒。
“你不是……”
“我怎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