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明媚不已。她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神神秘秘准备了多日的箱子,从里头取出一身浅蓝色的衣裙。
上襦、下裙、曲裾……她也没叫人来伺候,自己一件件有条不紊地将衣服穿好。
她腰肢纤细,身姿窈窕,束好腰封,身体的曲线落出,格外柔美。
换好衣服后,她才唤来夭夭伺候她洗漱,之后坐至镜前,简单梳了个发髻,垂落的长发在身后以同色发带束好,额前缀以松石琉璃眉心坠。
做好这一切,她方返身至屏风后。
时陌果真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她,眸子轻阖,听得她的脚步声,睁开眸来,霎时,眼底掠过惊艳。
只见长歌微微抬起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她身上的衣裙朴拙,没有华丽的刺绣与装饰,便像寻常妙龄少妇。但剪裁Jing致流畅,观之不俗,尤其宽袍广袖像蝴蝶一样扑棱着翅膀,愈加显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这样想着,时陌就很想伸出手去握一握。
“好看吗?”她转回他面前,笑盈盈地问他。
时陌目光在她身上不疾不徐游移,良久,含笑赞道:“神姿雅致,我见犹怜。”
“……”长歌瞪了他一眼,“我问的是衣服啊,我自己画的图纸做的衣服,好看吗?”
时陌“唔”了一声:“好看是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过生辰,你却给你自己做衣服?”时陌哭笑不得,忽地眼睛一亮,“难不成,娘子是想打扮好了,将自己一并送给我?”
他说着,已经毫不客气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抱了回来,亲昵道:“好,我收下了。”
长歌被迫趴在他胸前,又想气又想笑,忍不住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娇嗔道:“松手啦,你的礼物在后面。”
时陌失望地叹了一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拍了拍她的腰,叹:“你一来就将我的期望值拉得如此高,看你后面如何让我永生难忘。”
长歌睨了他一眼,转身又绕出了屏风。
不久,她怀中便抱了另一身衣袍回来,同她身上一样的浅淡蓝色,如春日里清亮纯粹的天空,干净、清澈、一尘不染,看那纹路,更似与她身上的衣裙出自同一方布料。但待她抖开来,才发现不同。
这是一套男子的长袍。
她举着衣服立在床前,笑盈盈地看着时陌:“我来伺候夫君更衣。”
时陌一怔,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料,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布料,缓缓笑了:“原来这就是你在云想阁买的料子。”
“是啊,我买的料子,我做的衣裳,夫君,可惊喜?”长歌笑问。
时陌起身,走至长歌面前张开双臂,一本正经的样子垂眸看着她,哑声道:“那我要先试一试是否合身。”
长歌:“……”
要你傲娇。
低眉顺眼地伺候他穿衣,同她身上一样,虽是男女不同的款式,但一样没有刺绣装饰,更似寻常夫妻的装束,唯有一脉相承的流畅Jing致的剪裁,画龙点睛般地昭示这一双主人的不同寻常。
穿好衣裳,长歌绕到他身前,替他系上腰带。
宽肩窄腰,指尖下的身体颀长有力,虽是夫妻,长歌的心还是“噗通”“噗通”乱了两下。
就乱这两下,已经被他抱住了腰肢按在怀里,亲吻随即绵绵密密落了下来。
“惊喜,若是娘子将自己也一并送给为夫,为夫会更加惊喜。”他轻笑呢喃,回答她刚才的话。
长歌:“……”
长歌抬起手臂横在他胸膛前,扭着脸躲他:“等等,我还未替你束发呢。”
她那点力气,时陌全不放在眼里,拉住她阻拦的手,嘴里口没遮拦地调戏她:“哦?今日都不出房门,还用束发吗?”
长歌:“……”
长歌翻白眼的时候,人已经被某人捉住了,长歌慌忙按住他的手,道:“还,还有礼物呢。”
时陌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瞧着她。
长歌红着脸睨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屏风之后。
这一次,她磨磨蹭蹭了片刻方才回来,倒像是害了羞。
时陌反倒来了兴致,不慌不忙地在原地等她,见她又抱了一身同色的衣裳回来,忍不住疑惑地挑了挑眉。
长歌水眸轻抬,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眸去,将怀中小小的一团布料塞到他怀中:“这个也送给你,噢不,只是先给你保管,不能给你。”
长歌说完,又飞快地走出了屏风。
时陌看了看她的背影,狐疑地展开手中布料,看清是什么的一刹那,浑身微震。
一抬眼,长歌已经回来,手中还拿着一卷画轴。
而长歌呢,一回身就是见得这幅画面,身形伟岸的男子手中举着婴孩那么小小的一件衣裳,仿佛手掌张得大一些就能一下子一整团糅在掌心里,俊美无俦的脸上又是震惊又是喜悦,直直望着她的模样如个孩童,快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