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能,便是我能,我也定不与你为伍。”
“为何?”裴锦睁大了眸子,里头满是惊讶和不解,“娘娘不想帮秦王吗?”
长歌淡道:“他不需要我帮,他从来便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从来便是。而你,说起他时眼中莫名的优越感却是为何?别说你还不是皇后,便是你真的成了皇后,你也不配用这种眼光去看他。”
裴锦浑身一颤,懊悔地睁大了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歌懒于再同她多说,挥了挥手。
裴锦毕竟骨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骄傲,见状,不再纠缠,垂下眸去掩去了眼中屈辱,拳头死死攥紧。
裴锦回到护国公府,满身疲惫。裴夫人正在高高兴兴地看布料,见她回来,叫她一同来看,她懒得应,只顾自己恹恹地回了自己房中。
推门而进,只见房中等着一名女子,正不疾不徐品茗,她也不惊,淡着脸一言未发。
等在裴锦房中的女子正是户部尚书何晋之女、景王的表妹何雅,她见裴锦神情低落,心中便明白了过来。
“失败了?”
裴锦淡淡“嗯”了一声。
何雅“咦”了一声,满脸惊讶的样子:“可是按我教你说的?”
裴锦冷笑撇了她一眼:“不说秦王还好,一说她立刻变脸。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去求她,你却偏要我去搏一搏。如今可好,徒劳一场不说,还平白让她奚落看了笑话。”
何雅被裴锦埋怨也不恼,反倒满脸愧色向裴锦赔罪:“是我的错了,是我带累了姐姐,我原以为她会顾念些许闺中情谊……”
裴锦讥讽一笑:“她贵为郡主,岂会将我等看在眼里?怕在她眼中,天下女子也只得一个公主才配与她玩耍。”
何雅忽蹙眉,嘴里沉yin念着“公主”两字。
裴锦察觉她神情变化,心下生疑,静静看着她。
何雅默了默,道:“或许,还有一计可让你嫁给晋王。”
“还有?”
“不错,只是此计颇有些鱼死网破,只怕姐姐心慈,会下不了手。”
裴锦眼中光芒微动,她抿了抿唇,看向何雅,笑道:“还鱼死网破呢,你别忘了,你的那些计可一次也未成过。”
“这次不同。”何雅红着脸道。
“哪里不同?”
“当日拢慈庵中出现的所有人,你也好,公主也好,甚至那些百姓,你们全都被慕长歌利用了。你说,若是陛下知道我姑姑的死乃是慕长歌一手策划,他会放过慕长歌吗?慕长歌若是蒙难,秦王定护不了她,那晋王岂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晋王必会为她挺身而出,更不惜忤逆天子。届时,欺君之罪,但凭晋王有天大的军功,他也做不成太子了。只要晋王不是太子,仍是晋王,那他与你定下的婚事便是君无戏言,不可更改,这门亲他便与你成定了!”
裴锦眸色顿变。
……
直至夜幕初降,何雅方离开护国公府。
她身上拢着长长的披风,宽大的帽檐垂下,几乎将整张脸也盖住,自后门而出。丫鬟从两旁替她撩起轿帘,她轻移莲步上轿。
一抬眼,却见轿中竟已等了一人。她下意识微惊,里面坐着的女子丹蔻色的食指竖在唇间,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雅不动声色上轿,放下轿帘,轿子随即被抬了起来,稳稳当当走在暗沉沉的帝都街头。
“如何?她答应了?”
轿内,明艳的女子看向何雅。分明她眼中也有着急切,但媚眼如丝的模样将她内心焦急掩盖,看起来便有了几分莫名的胸有成竹。
这人正是景王妃。
何雅呼出一口气:“说了大半日总算说通了,这个裴锦,和那个裴茂一样,都是榆木脑袋。知道自己被慕长歌利用还毫无所觉,分明已经恨得不行了,还缩手缩脚的,什么裴慕两家多年交情,不能断在她这里……还是我反问了她一句,慕长歌拒绝她的时候可曾想过裴慕两家交情,才压垮了她那点可笑的坚持,让她松了口。”
何雅说着看向景王妃,眼中不禁流露出佩服之色:“我原还不理解表嫂为何要让裴锦登门去求慕长歌,原来用意竟是在此处,表嫂这是要让慕长歌先拒绝了裴锦呢!但……若是慕长歌午时真的答应了裴锦呢?”
景王妃勾唇一笑:“我教你要裴锦说的那些话,裴锦若是说了,慕长歌就一定不会答应。”
“为何?”
景王妃看了她一眼:“有句话叫,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更何况秦王不是贫者,秦王.府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也就只有这个没轻没重自不量力的裴锦会跑去给秦王.府‘施恩’。若有人如此居高临下看你的夫君,你心里不怒?还帮她呢,没将她扫地出门便算是看在两家情面上了。”
何雅苦笑。
景王妃拍拍她的手:“放心,只要慕长歌一死,秦王自然就会成为你的男人。”
何雅眼睛一亮,反手紧紧握住景王妃的手,眼巴巴地问:“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