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海上漂泊,在工厂奔波,但岁月与风霜却格外厚待她,年过三十却仍如少女般娇艳动人,面上找不出一丝时间的痕迹。
就是这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一举一动却又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对外人不假辞色手腕强硬,可是面对他却能温、咳,偶尔也能温和包容。
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了又想要更多……到最后生出越来越多的贪.欲,只想独.占她,做她身边最近的人。
姐姐,宣雾……既然你答应我了,我就永远也不会放开手了。
……
……
这边厢,魏明煦在儿子离开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但是改着作业,他脑海里却全是自己儿子那日惊世骇俗的话语。
也不知道他的放任是否会酿成什么苦果,他那日听着魏恒的话语,着实是有些无法言说的偏执之态,让他心惊rou跳。
想要制止,可是想到自己与他母亲也是一地鸡毛,且看儿子那样子,也实在不像是能够制止的了。
儿子长大了,早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魏明煦思绪飘飘忽忽,想着儿子追求林宣雾不成之后,会不会做出些偏激的事,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一时顺手在作业上打了个叉,等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想改,才发现这份作业居然空了一大半。
魏明煦:…………看来这个叉是打对了。
唉,算了,反正林宣雾那么厉害的人,还能被他儿子怎么样不成?他儿子别看在他面前叫嚣得厉害,在林宣雾面前那就是乖巧的小狗,咳,呸呸呸,乖巧的小朋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极了,估计是不敢做出任何令她不快的事的。
就是怕林宣雾一时把持不住。
不过她一看就是冷心冷情、理智为先之人,怎么都不会接受朋友的儿子的。
魏明煦想到这里心里一定,安安心心改起了作业。
这份洒脱安心一直持续到半年后,返航回罗国运送工厂器械的船队给他带来了远在澳洲的儿子和宣雾的信。
看到儿子信上写着宣雾接受了他的字句,魏明煦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反复几次确定他没眼花,也没理解错信的意思,他捂着胸口险些喘不过气起。
或许是臭小子怀春,一时会错意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又取出了宣雾的信件。
打开一看,是宣雾那半文不白的风格,长长一封信,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你儿子真棒!
魏明煦:………………无耻老贼!!!
……
此时与他感同身受的,是万里之外京城里的女帝。
魏明煦好歹还有个缓冲,知道自己儿子私底下是多么痴汉人家林宣雾,所以虽然接到信后心态崩了,但有魏恒提前打底,倒也很快调整过来,自我安慰一段时间之后,亦开始慢慢试着接受。
季舒月就不同了。
她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就收到几年不见面心有愧疚的儿子和宣雾的信,还以为儿子或许是软化态度愿意原谅她呢。
哪知开开心心展开信,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抱着跟魏明煦同款自欺欺人的期待,她又打开了宣雾的信。
这次不是“你儿子真棒”了,而是“姐妹你能懂我面对热情似火的小狼狗实在无法抗拒的心吧?”
季舒月:我懂你娘!
“药!”她捂着心口,强咽下喉头一口老血,低低对红翎道。
“陛下!您怎么了?快叫御医来!”红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漆黑的药丸喂给季舒月,“取清露、蜜果来!”
她见季舒月气顺了,才冷静吩咐宫人,自己一转身却急得团团转,“小主子难道出什么事了?!”
季舒月自己轻轻顺着胸口,闻言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好半晌才一字一句道:“他!好!得!很!”
“好哇!林宣雾!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就这么对我?!”想到将来某一日林宣雾跟自家儿子并肩而立,娇羞地叫自己“母亲”,季舒月就觉得自己要疯!
虽、虽然某种程度上她的确是能够理解林宣雾的,但是这个“小狼狗”不包括她儿子啊!她无法面对闺蜜变婆媳的未来!
……
季舒月夫妻两个是怎么抓狂且不说,宣雾这几个月却过得着实逍遥快活。
有她坐镇后,澳洲开发的进度大大加快,在魏恒的手段之下,他们与当地人的接触也越发顺利起来。
工作顺利,城市建设欣欣向荣,已足够令人愉快。
而与魏恒的感情也渐入佳境。
不得不说,比起她上辈子两段感情里的男朋友来说,魏恒一个古人居然处处都把他们比下去了。
人前他对她温和顺从,处处妥帖,从不掩饰对她的感情,不在乎外界的目光;同时他也做事果断,手腕高明,令人信服,是她的好助手。
人后他则直白真诚,对她又热忱亲昵,两人无论是日常相处还是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