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的武林高手,比赛到一半冲出来的黑马。
问他们,还不如自己在角落里郁闷着呢。
除了打仗已出门,容陌在墨轩走后,最常做的一件事是将自己锁在房中静坐,什么也不想,要么在发呆,要么在作画。
若是实在无事可干了,可以麻痹自己了,他就伏在书桌上写信,信中写的内容一向杂乱无章。
因为自己一提起笔来,胸中汹涌而来的情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出来,却又被自己强压下去,只会写些人文轶事。
实在是写尽了,那就在信中随手画画,算一算自己还有多少时日才能重新见到他。
每次等到信纸上的墨迹干透了,容陌就将它装到信封中,郑重其事的封好,填上他的地址,却不打算发出去,只是将它放在火里,一点点的燃烧成灰烬,算是告诉自己:信已经送到他身边了。
毕竟现在是连求援的消息都发不出去的时候,自己这些微不其道的情书竟然能送到远在西北的墨轩身边,岂不是令人生疑?
容陌蠢到会自露马脚的这种地步,他从幼时起就忍惯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身上仅存的人性皆可抛,更何况是这点相思之苦。
况且容陌还分得清利害,只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们才短暂的可称得上在谈情说爱。
“诶,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游念又故意嗲声嗲气的叫了一句,存心恶心了自己,又恶心着别人。
这句话杀伤力过于大,让他硬生生地咽下了“难道在想我吗?”这句话。
说出来连他也不信,但他好歹还要点自己仅存的薄面。
容陌却轻轻的弯起了,端着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慢条斯理的道:“孤想什么,关你屁事。”
他看着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骂起粗话来也毫无违和感。
游念听到他这话先是一愣,张了张口,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说嘛,他哥好歹也算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把自己温和友好的假面维持到这种份上。
他这一骂,缓和了不少游念对他的好印象。
容陌看着他一个人兀自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平生难得几次,想要担心一下与自己不相干的人。
毕竟是自己的合伙人,暂且还没有换的打算。
但如果他脑子不正常,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自己一个人疯就算了,但合伙儿人看起来比自己还疯,那就不好了。
容陌揉着自己的太阳xue,冷不防冒了一句:“我建议你去看看脑子”
游念有点笑得喘不过气来,又听到这话,当即上气不接下气的回了句:“我……哈哈哈……也原话奉还给你……哈哈哈……殿下也早点去看看吧。”
“呵”容陌对此嗤之以鼻,他疯得有理有据,越到深处,越是清醒,何必去求医问药,求神问佛的。
容陌暗自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对的念头皆甩出自己的脑子。
容陌又默默转身撑着自己的伞,继续向前走。
游念一见他要走,当即急了,不管不顾的拽了一下他的伞面。
容陌猛然一惊,迅速的转动了一下油纸伞,确保他的手没有碰到伞上,当即回了一句:“竖子尔敢!”
游念正想嬉笑一番,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结果,一抬头撞进了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Yin沉沉的一片海,Yin霾掩盖过眼底,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和他拼命。
游念只好收了嘻嘻哈哈的笑脸,看着容陌冷淡的一点头,就继续向前走去。
他耸耸肩,继续锲而不舍的跟着容陌。
两个人就在黄梅时节的细雨中,踏着腐烂的花瓣散步。
只要忽略容陌面无表情,心事重重的模样,以及游念没个正形,吹着口哨的样子,倒也称得上是美好的意境。
西北边境,棱国与祉国交界处的一座小营帐中——一位将军坐在草席上,毛笔的笔尖顺着纸的脉络一笔勾画而下,很快就绘成了一幅清晰的军事地形图。
他突然端详片刻,却漫不经心的撕毁了。
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眸,颇带着点邪佞之气以及风流才子常有的玩世不恭,先被他随便的揉合了一下,就融入到他的性格中。
只可惜是一副中原人的脸,不像是他们西北大漠的人。
“宸将军,刚刚接到军报,说是西北边境外刚刚走过了一队人马,似乎是向祉国增援的,您看这……”
营帐外冲来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将士,气还未喘匀,人也还未站稳,就急急忙忙的向他报告着这则消息。
宸墨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你在外面稍等片刻,将弟兄们都集结起来,本将军即刻就来。”
那小将士听话的点点头,就向外退去。
宸墨起身,拾碜拾碜了一下自己就出去了。
宸墨领着一队不足五百人的士兵,就大刀阔斧的向着那位侦察兵所说的地方走去。
他们这些西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