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关键,两扇门皆连接着集市,却也最为稳妥。难保敌人会攻破二门,潜入城中,与城外的部队里应外合,打击我军。”
“因此,不如在四扇门仅布下三百人镇守,而嵊泗们以六百人镇守,在在其余两扇门布置二百余人就足够了,还可余下约五百人的兵力后备,以免后忧。”
“这还只是初试,具体的布防还是要等明天召集到的兵马数量为准。”墨轩说的十分专注,十分熟练地摆放着沙盘。
俞良忍不住扶手称快:“行,七王爷说的在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依七王爷之见,这二扇门应由何人镇守?”蒋青虽也赞同它的建议,只是他们二人负伤,城中就早无合适人选了。
七王爷突然跪下了,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本王愿以性命担保,为祉国守好一方城池。”
☆、波澜(捌)
第三日清晨,长安城门旁——墨轩身着沉重的盔甲,站在队伍前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前晚的举动确实太过贸然了。
所幸两位将军见多识广,在短暂的一阵讶异后,就爽快地答应了。
墨轩本以为他们会因自己的眼盲,从而诸多顾虑,拒绝自己的请求——若真是那般,他到就不知所措了。毕竟,自己的眼盲是不争的事实。
结果,居然也没遭到抨击,这点就令他心存感激了,也就不在乎他们在召集齐人马后,才同意自己上阵了。
容陌穿好了战甲,从他身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他不是不能理解墨轩的动机,甚至在他说完之后,主动承担了泗门的守卫工作。
大概也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自己就算是缔造了所有的人,也还是无力。
因为就是他,也无法确保游念是否会像墨轩所说一般行事。
即使自己给游念的那张军事布防图,与墨轩的分析分毫不差,容陌也说不准游念会做出什么。
因为游念没有丝毫的顾忌,什么都敢干。
别人无法想象被朝廷放逐蛮荒之地的滋味,但游念作为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绝对是如数家珍。
这样的人,连死都不怕,究竟能干出什么?
墨轩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容陌不耐回头,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只是被轻微的摩挲了一下手腕。
没有一句临别赠言,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墨轩:“走了。”
容陌:“嗯,走了。”
他们背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双肩相对,如一套模型刻出的肩背,可以恰好契合在一起。
容陌叹了一口气,率先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在阳光下,墨轩的背影即使被沉重的铠甲压制着,也依旧清瘦挺拔。
在光影变幻中,无端的多了一份生气。
容陌突然就释怀了,光是能见到他这般快活,自己也就不后悔将他卷进了这场风波中。
大不了,也就是命悬一线,也得护着他。
他从未得到过的细心呵护,竟也想拼尽全力给予他,以他所能想到的各种方式。
墨轩握紧了手中的栖止,抬眼扫过队伍中的每一个人。
他双目无神,眸中的寒光却仍令见者心颤。
他说:“本王当将军,你们大可不服,本王不介意,也碍不着本王分毫。”
“只是,你可以不服我这人,但必须服从军令。前日之日,你们既已知后果,就无需本王再次提醒了。”
“若是想要寻死者,大可后退。凡是在收兵之前,后撤者皆以违反军令的罪名,当即问斩。”
“那若是您逃了呢?”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怀好意的发问。
墨轩挑了挑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若是逃了’?”
他笑了:“我?我不会逃的,这座城中,还有我想拼命保护的人,我要是逃了,他怎么办?”
“如若本王在鸣金前后退一步,你们大可将我杀死,鞭尸,分尸,也不用去汇报皇上和殿下了。”
语罢,他一敛眉,转过身,向城楼上的士兵一点头,城楼上顿时响起了心领神会的鼓声,城门被两侧的士兵缓缓打开。
墨轩拔出剑,一蹬马肚子,就徐徐驾马而去。
他一面向前冲着,一面听着对方军队的动静,十里之外,皆是马蹄跺地的声响,以及嘶吼声。
大致也有几千人,墨轩估计了一下,却如释重负的翘起了嘴角。还好还好,总算是与自己估计的相差不远。至少没有诓骗二位将军,就足够了。
他提起剑,策马奔腾,随即短刃相接,两两对交。
墨轩身后的士兵见他一个身有残疾的人,皆比他们骁勇,互相看了一眼,就沉默不语的拿起自己的武器,向前冲去。
墨轩抬起脸,手腕灵活地一转动,划破了敌人的咽喉,鲜血从血管中喷涌而出,溅到他的脸上。
温热的血遇到了冰冷的皮肤,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