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了。”某人眼看就要演一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明朗赶紧拉着他在一众人的错乱眼神中落荒而逃。
路审言你好幼稚,路审言你好爱演,路审言幼稚爱演的出发点基本都是明老师真的好好玩,每每这个时候,明老师嘴上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先指挥着耳朵红了,然后那一点红窜到了平日里白皙的脸上,嗯,眉清目秀的雪里映红梅,百口莫辩着,甚是好玩。大鹏老以前就说过一句名言:“放到古代,你路审言就是个当街调戏民女的登徒子。”路审言心说,我也没调戏别人啊,我就调戏了一个,而且那是明朗啊。
因此,路审言最近上瘾了一般,没事就要忽男忽女地演上一出。上回有个隔壁班的小姑娘红着脸把他叫了出来,要给他递封信,他没接,而是从教室里把明朗拉到人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人家都是有主的人了,我要是收了你的信,我男朋友会生气的。”说完,抱着旁边男朋友亲了一口,搞得小姑娘以为见了外星人眼睛都直了,有搅基搅得这么坦荡这么威武霸气的么,此后,小姑娘看见他跟见了鬼似的绕着走,给他写了那封信,肠子都要悔青了。
明朗狠狠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凿了他一拳,这人还美的很,“宝贝等等我,人家有个题不会嘛。”明朗赶紧嫌弃地甩开了他伸过来的爪子,大吼一声:“路审言你有完没完!”
看着明老师挑起的眉,路审言赶紧趴了过来:“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后来明朗死活拉住他问了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一直装小白兔来着?
“我没装啊,我就是啊。”
滚!
后来明朗偶然问起他,喜不喜欢那个女生,他倒是直言不喜欢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明朗骂他:“真是幼稚鬼!”完了看他又嘿嘿贼笑,倒是隔壁班有个小姑娘叫许婷婷的,文文静静,清清爽爽的看着挺不错。
明朗知道那个姑娘,眉清目秀说话轻声细语的,成绩虽然一般但是舞跳得很好,上回学校文艺汇演,路审言还一直夸她有气质来着。明朗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天从电影院出来,明朗拉着他一路跑,寒冷的风擦着耳边而过,明朗偷偷攥紧了他热乎乎的手。
经过长长的中央大街,拐过了旧城楼,再往前过了一条街,进了他俩平日里熟悉的那条胡同,胡同右手边是三排长相类似的楼房,胡同中间是那颗梧桐树,现在只剩了枯干的枝条,在寒夜的风中不时颤抖。明朗家和路审言家就在梧桐树对面前后排的巷子里。
路审言跑到胡同里还笑得停不下来,靠在明朗家那排墙上喘着粗气,明朗也双手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总玩这个有意思么?”
“有意思啊。你不觉得么?”路审言就着模糊的月色看着他笑。
“你几岁了?啊?几岁了?幼儿园毕业没?”
“正经的三年幼儿园毕业生,老师还给了小红花的。”
明朗果断抛了个白眼给他,正要骂他幼稚,鬼使神差地瞅了他家巷子一眼,一时间忘记了说话,巷子深处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车,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柔情蜜意,依依惜别。准确地说,明朗是看到那个男的身影愣住了,路审言此时靠在他对面的墙上,见他不说话好像在看什么,正要侧身探过来,明朗一把把他按回了墙上,情急之下还捂上了他的眼睛,好像怕他看到什么似的。
“干嘛,有鬼么?不让我看。”这货一向胡说八道,扯了一把没拉动又开始乱说:“明老师,你要玩重口味强制爱么?”
明朗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只是出于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看到那一幕。
路审言又拉他捂着眼睛的手,觉得明朗使了好大劲儿按着他,于是背靠着墙壁被他按住不动弹了,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明朗静静地听里面动静,一会儿有汽车启动的声音,他探头看了看,人都走了,才松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还贴在他身上,捂着他眼睛,一回头的功夫差点蹭到他脸,慌得赶紧后撤了一步,把人放开了。
路审言看着他有点古怪的表情问:“你干嘛?”
明朗耳根发烫,“没事。”
“没事你捂我眼睛干嘛?”明老师很少会有这种奇怪的行为。
“我,我看你发不发烧。”明朗觉得自己真的不会编瞎话,烂透了。
“发不发烧不是摸这儿吧,不是,我好好的发什么烧?”路审言觉得他一下子怪怪的,“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走吧,明天还早起呢。”明朗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从墙上拉了起来,结果听这货没头脑地说了一句“给我吓一跳,以为你要亲我了呢。”
“滚蛋!”明朗就势推了他一把,把他推进了他们家巷子,转身走了。
“明老师,早晨叫我啊。”路审言喊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明朗站在原地心里却乱成了麻,刚才是他家门口吧,那个是他爸爸吧,他爸爸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他家门口。头疼真是,刚才着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