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而是一直有人在阻拦,让护卫们追不上马车。
另外,她在去月牙山的路上听广平公主说起过,沈余之拉车的马都是训练有素的优秀战马,速度原本就比一般的马匹快些,如今癫狂了,护卫追不上也是正常。
她想,不能干等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自救。
简淡刚刚转过念头,就见沈余之狠狠地踹了一脚对面的车厢板。
简淡懂得他的意思了。
“你抓牢了!”她警告一声,松开沈余之,脚勾着小几,屁股往下一挪,人就出溜下去了,在脚心碰到对面车厢板,且膝盖能打弯时停住——这是最合适发力的角度。
“一起?”她扭头看向沈余之。
沈余之点头。
“一,二,踹!”
“咔!”车厢板飞了出去。
简淡挺腰抬头,瞧了外面一眼,发现没有马匹紧追其后,便喊道:“安全,我们下去!”
她话音未落,沈余之手一松,率先向下溜了出去。
简淡比他位置靠下,体重也轻,速度更快,两人几乎同时滑到外面。
“娘诶!”
“完了!”
“撞上了!”
“主子!”
“哐当”一声巨响压住了那一声声惊呼。
车厢在二人出来的瞬间撞到一堵围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简淡与沈余之被惯性带了一下,但很快就停了下来。
她刚要起身,就听蒋毅惊呼一声:“小心!”
随即,简淡被背后传来一股大力的撞倒。
沈余之抱着她,接连滚了两周。
“嗖嗖嗖!”
简淡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三支羽箭从天而降,在她身旁不到半尺的泥地上扎了整齐地一排。
而且,还有一只飞在空中,正对着沈余之的后心扎下来……
“躲!”她脑袋一空,大腿下意识地一别,上身一个反转,又将沈余之压了下去。
“啊!”
简淡惨呼一声,羽箭正中她的左肩。
“姑娘!”
赶来的白瓷顾不得刹车,从飞驰的马车一跃而下,哭着扑了过来,“姑娘,你要不要紧?”
“小心背后。”沈余之一脚踹倒白瓷。
一支羽箭擦着白瓷的头顶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沈余之捏在手里的飞刀出手了,将一名趴在屋顶的刺客射了下来。
白瓷出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自己刚刚孟浪了,赶紧爬起来,从腰间扯下双节棍,舞得呼呼作响,把简淡和沈余之护了个风雨不透。
沈余之的其他暗卫终于跟了上来,几名埋伏在房顶上的弓箭手被杀,危机很快解除了。
沈余之扶起简淡,桃花眼里赤红一片,“你怎么样了?”
简淡满头大汗,白皙细嫩的小脸上沾满了灰土,艰难地道:“暂时还死不了。”
箭钉在左侧肩甲处,疼是疼,但死不了人。
“我看看。”
沈余之绕到她背后,发现羽箭钉的不太深,心头微松,但随即又有另一个危险的想法冒了出来。
冷汗一下子打shi了额头。
沈余之顾不得太多,双手抓住羽箭,用力一拔……
乌黑的血登时涌了出来。
羽箭上闪烁的磷光证明,这是一支淬了毒的箭头。
“啊!”简淡短而促地惊叫一声。
“别动!”沈余之喝了一声,又往旁边看了一眼,“都给我背过身去。”
护卫们齐齐转身,拿上刀剑迫使藏在胡同里的老百姓不停后退。
沈余之捏住衣裳的破口,稍一用力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简淡白皙的肩膀。
伤口淌着黑血,周围肿胀,看起来极为可怖。
“喂!”简淡怒急,“你想干嘛!”
白瓷看到伤口,吓得面色惨白,“姑娘,箭上有毒!”
“按住她!”沈余之又是一声断喝。
白瓷哆嗦一下,立刻照办。
简淡不想死,宁愿被看光了,也不愿意就这么死了,所以,她听话地任沈余之施为。
沈余之在伤口周围迅速挤压数次,将大半黑血挤出,然后把嘴巴凑了上去……
因为伤口有毒,周围皮肤肿胀发麻,痛感减弱,沈余之挤的时候还不觉得多疼,但用力嘬吸伤口深处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她回头一看,见沈余之薄唇带血,登时脑袋一晕,暗道:坦露身体倒也罢了,居然还被他当众轻薄……完了,这回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简淡怒火攻心,脸上被烧得绯红一片,恨不得自己立刻昏死过去。
白瓷没心没肺地劝道:“姑娘,箭上有毒,你忍忍,马上就好。”
这时,讨厌提着带血的刀剑不知从哪里蹿了过来,一眼瞧见沈余之吐出的黑血,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