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场突发情况。
徐栩与那小哥聊了几句,这才想起温淮,回头一看却发现温淮已经没了影子,再一转过头来,方才与她一起聊天的小哥也不见了踪影。
魏辛并未带着他回圣教,而是择了一处镇外的一处宅院,这宅院之内整洁如新一看便知是有人居住,只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一个人影。
温淮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直到看到那石阶之上一处未处理干净的血迹,心里顿时一沉。魏辛也显然注意到了,随手丢出一道洗尘符,那石阶顿时焕然一新。
两人尚在院中走着,面前又从天而降一人,来人身着一身月牙白衣衫,气质出尘若不是那周身萦绕着的魔气险些让温淮以为这是一个修士。
那人出现之后,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温淮:“这便是你师父?”
“嗯。”魏辛皱了皱眉,侧了侧身子稍稍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那人见此不在意的笑了笑,对着温淮开始了自我介绍:“在下诸介,幸会。”
诸介是何人他之前不知晓,可在扶摇的这几天可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前魔尊之子,如今的圣教教主,魔修大军的头头。
魏辛问:“东西布置好了吗?”
“自然。”诸介脸上始终带着笑,与传言中手段狠辣的形象完全不符,“只等猎物自己乖乖上门了。”
“那就好。”魏辛点了点头,“我先带人回去了。”
“嗯。”
温淮是被一路抱回来的,魏辛推开一扇门,将人放到床上这才解开了温淮的禁言,他心里想着其他的事,便贴了几张定身符在温淮身上,转身便要走。
“等等。”温淮及时开口。
魏辛脚步一停,等着温淮的下文。
“谁是猎物?”温淮不傻,从刚才那简短的对方中就能得知到一个消息,这里已经为某个人布置了陷阱。
“你觉得是谁呢?”魏辛蹲下身子,目光与温淮平视,这双浅淡的眸子里装着已经不再是往常的乖顺温良,从魏辛嘲弄的神色中温淮隐约猜出了一个不好的答案,但随即否定,容遥此时并不在扶摇,就算徐栩发现自己不见回去通知,来的人也不可能是他。
虽然温淮并未说话,但骤然松下来的神色无疑刺激了魏辛,但眼下还要更重要的事只好径自出了门。
诸介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是一处空着的平地,原本的哪些假山摆饰已经被销毁,诸介身边还站着一人,正是一身红裙的怀觅,因为之前的事,怀觅见着魏辛仍有几分惧怕。
“怎么样了?”魏辛走近。
“万无一失。”诸介笑的温柔,“魔刹阵已摆好。”
“好。”魏辛知道诸介的效率,虽然这人看起来颇为不靠谱,但言出必行。起初,诸介商量布阵杀死容遥的时候,魏辛还有些不解诸介何时与容遥产生仇怨,但因为温淮的缘故,他对这位师兄并无好感,也乐得支持。
魔刹阵乃是魔尊所创,阵法启动之时甚至有着摧毁万物的力量,然因此布置魔刹阵也十分不易,需得百名童子血才可,完完全全浸透阵法所到之处。
诸介:“真想看看仲如那老头知道自家脚下被布了魔刹阵的表情啊。”
“想必是要被教主您给气死了呢。”怀觅声音娇媚奉承着。
当初选在此地,除了存着挑衅的意外,也是因为扶摇掌门自负,以为再怎么乱自家山脚下也不可能殃及,便未派高手巡视,至于那些小弟子一个结界就直接蒙骗了过去。
而另一边,徐栩绕着小镇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温淮的踪影,这下慌慌忙忙的回扶摇了去,她想着温淮会不会先故意自己回去戏耍自己便先去了温淮的住所,却碰到了刚从屋中出来的容遥。
“师叔在屋中吗?”
“温师叔呢?”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
容遥听此皱了皱眉:“没再。”
“那去哪了,总不能突然没影了吧。”徐栩有些慌了。
见她这般模样,容遥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了?”
徐栩便将刚才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我就说了个话,一回头怎么就没影了……哎,师兄你去哪?”
“找人。”容遥头也不回,“你将此事禀告仲如掌门,此事极有可能是魔修所为。”
“好,好。”
乘着剑,容遥快速赶到方才徐栩描述的事发点,此时街道上已经没了人烟,黑幕笼罩的小道之上只有丝丝淡到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魔气,比起不小心这魔气更像是故意留下的,像是标记一般指引着某个方向。
事出蹊跷,可容遥还是选择了遵从内心一路追寻了过去,而那浅淡的魔气也在他走过之后慢慢消散。
“人来了。”魏辛推开门迎头便是这句话。
“什么意思?”温淮听得清楚。
“与你那心上人见最后一面。”魏辛几步上前,将温淮揽在怀中,像对情人一般轻声呢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尖发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