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澜的走了进去。
今日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沉,温淮还以为是姜青又带了什么吃食,不过门开的那一瞬看到来人的容貌时,他险些以为是自己思念过深凭空产生了幻觉。
“师叔。”容遥心里生出点点心疼,面上却是习惯了的无表情,他几步走到床边摘下那两张定身符,“你还好吗?”
熟悉的嗓音就在耳边,温淮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这些日子的屈辱与委屈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希望所填满,他伸出手想抱抱来人,却不可抑制般的想到前几日的画面终是放下了一只手,拍了拍容遥的肩膀:“并无大碍,此处不宜久留,出去之后再说。”
“好。”容遥应下,刚伸出的手再看到温淮自顾自的下床之后默默收了回来。
想到魏辛走之前的威胁,温淮还是决定将这话告诉容遥,只不过并未告诉他是谁所说,容遥没甚可担心还是照着原来的法子带着温淮走了出去,温淮心里担心可一转头看到那结界并无异常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圣教之中混乱异常,随处可见巡视的魔修,若是容遥一人想出去自是轻松的很,可现下带着温淮且温淮修为受损,两人想出去还是有些困难。
七拐八拐躲过巡视,两人终是来到了结界边缘,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几个守在此处的魔修,容遥拿出剑朝着那结界挥去,只不过结界已经被加强,这一下并未直接划破。
这番动作已经引起了结界波动,容遥自知时间不足,第二剑蓄足了法力,而那固若金汤的结界也有了破损。
而那一瞬间,身着黑衣的魏辛从天而降径直落在温淮身边,浓郁的魔气瞬间席卷全身,温淮还来不及逃脱就被完全禁锢。
“魏辛?”容遥见到此人的瞬间目光一冷,此人周身的魔气已经说明了一切,再想到方才那类似修士手法的结界,一切都说通了。
“容师兄,好久不见。”魏辛脸上挂着笑,可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温柔,一手捏住温淮的下巴,魏辛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师父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呢。”要不是他多了个心眼,在温淮身上下了一道魔修的咒术,只要离开小院他就会知晓,此次怕是真要让对方逃脱。
凌厉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向魏辛,顿时将两人分开了来,容遥一手环住温淮另一只手持剑:“魏辛,他可是你师父。”
“多谢师兄提醒,不过……”魏辛面色一冷,甩出几道符纸,“还请把师父还给我。”
这几道符纸来势汹汹,容遥躲过几道又拿剑抵挡将温淮护的好好的:“你师父与你无冤无仇,你如此待他算是什么?”
“是无冤无仇。”魏辛再次甩出两道符,又趁机闪到容遥身后,语气带笑,“可我喜欢他,师兄你这般夺人所爱又算什么?”
“闭嘴!”温淮心里一慌,本能的他不想让容遥知道这些。
魏辛听了这话,嘴角笑意顿无:“师父可真是狠心,这就忘了前几日的温存了吗?”
温淮语气透着惊慌:“住口!”
他不想让容遥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是狼狈。
“我可甚是想念师父你在床上我见犹怜的模样。”
“逆徒!”容遥目光骤冷,手上的剑不复刚才,招招带着浓重的杀意。
魏辛躲得迅速但腹部仍是不可避免被刺上一剑,周围的脚步声越发近了,温淮扯了扯容遥的衣袖道:“走。”
“嗯。”
魏辛捂着腹部站在原地此次是他低估了容遥的实力,援军后一步赶到见他受伤连忙上前询问,魏辛道了句无事,便自顾自回了小院。
院中姜青懊恼的转着圈,见他回来就要禀告温淮失踪的事却被魏辛打发走了,他在闲置的书房中找到了用了一半的朱砂,在床的一角找到了几颗凡修丹。
他这师父还真是聪明,不过……魏辛闭上眼隐隐约约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正朝着某一方向飞去,这魔修的禁术也不算白费。
两人一道回了扶摇,正遇上刚得到消息要去圣教的徐启,连说了好几遍没事,温淮这才脱离了这一大帮子人的问候,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由扶摇弟子带着他去。
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时,却是安静的异常。
“你去忙你的吧,先不用管我。”温淮率先打破平静。
“好……”
推开门出来的那一瞬间,容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该愤怒也确实愤怒,长青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不孝子弟,可抛去愤怒还有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他心里疯狂滋生,竟生出一种想要去抱着温淮的冲动,不过,这都被他忍下了。
☆、陷阱
接下来的几天容遥总是会时不时的前来探望,不过一概被温淮拒之门外,容遥是亲耳听见那句话的,他想不到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容遥,也不知道如今的容遥看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是这个人真可怜居然被徒弟欺负成那样还是这个人真恶心居然做出那种事。
他害怕从容遥的眼中捕捉到‘厌恶’的情绪,索性直接以还在休息为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