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千珩一愣,“需不需要叫护士?”
他摇摇头,转身回去,门开一道缝,穆千珩走在后面进去带上了。
看他坐在病床上,穆千珩蹙眉过去了,“你上去把被子盖好,万一再受凉感冒了。”
宋槿书指了指陪护那张床,“你去那边。”
他有些无奈,“你先上去盖被子。”
“你先坐那边去。”
“……”
最后还是穆千珩先妥协,他过去在陪护床上坐下,宋槿书这才在病床上躺下,盖好被子,手一伸,顺带将灯给关了。
屋内陷入黑暗,穆千珩一头雾水,“不是有事要问我?”
“想不起来了,我想睡觉,你别吵了行不行?”
穆千珩坐在陪护床上,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要不要走出去。
他就这样坐着,静静看着他。
哪怕在一片黑暗中,宋槿书也能感觉到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翻个身背对着他,忽然说:“怎么不回家,你和夏绯云吵架了吗。”
他默了几秒,“应该很快就会退婚。”
宋槿书微微愣了下,但也没多久,他又道:“那怎么不去找那个苏荷?她怀孕了,应该很需要你在身边。”
“苏荷的孩子不是我的。”
“那让她安心养胎的是谁?”
“是我,”穆千珩顿了顿,低沉道:“我让她养胎生下孩子也是有原因的。”
具体什么原因他不是很想说,不是什么光彩的理由,他在利用苏荷,苏荷在他眼里是穆晚承的走狗,又极度有心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手,也不会在乎苏荷腹中那个孩子。
这些事情让宋槿书知道,未必就能洗白他眼中的自己,他其实很清楚的,他早就已经让他失望了。
宋槿书喜欢的是那个干干净净的阳光少年,那个只存在于他回忆里的人,是当他在黑暗中能带给他光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已经回不去了。
他也想做他的穆千珩,但他做不到了。
果然,宋槿书沉默了片刻问:“她和我还有夏绯云一样,也是你的棋子吗?”
他别过视线,手在额头按了下,没有回答。
宋槿书闭上眼,“睡觉吧,我很累。”
穆千珩手攥了攥,柔声说了句:“你不一样。”
宋槿书没什么反应。
他说:“槿书,你也许不会信我,但你和她们不一样,你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宋槿书捂着耳朵,“别说了,睡觉。”
后半夜穆千珩在陪护床上睡了,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这一觉睡得很沉,睁眼时居然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多。
医生护士查房都过了,宋槿书闭着眼正在打点滴。
见他醒来,小柯似乎很高兴,给他一次性的洗漱用具,他微微愣了下,小柯压低声音靠近一点说:“早上买早餐的时候宋槿书叫我买的。”
他失神几秒,望了病床一眼,宋槿书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问小柯,“他吃东西了吗?”
“吃了,”小柯表情欣慰,“一小碗粥,虽然不多,不过也算进步了,能吃就是有活下去的意愿啊。”
他又看宋槿书一眼,接过洗漱用具去了洗手间。
宋槿书终于肯吃饭吃药,这让小柯和穆千珩都松了口气。
然而,昨夜半宿折腾,穆千珩是病倒了大半,高烧到早晨未退,他忍着难受去了一趟尚娱。
先是缺席高管会议,又无理由两天不出现在公司,董事会又有人颇有微词,他甫一到办公室,秘书进来要汇报,被他挡住了,他说:“别和我汇报了,我要卸任。”
秘书傻了眼。
当天,穆千珩辞职的消息不径而走。
所有人都没想到,穆千珩在拿到了整个尚娱之后,会将运营权给让出去,而且这样突然。
也有些风言风语说,是因为和穆商闹了什么不合,所以任性而为。
穆千珩自己是董事长,自己批了自己的辞呈,然后交给人事部办手续。
人事部自然是为难的,卡是没权利卡的,但是办吧……
怎么说都太荒唐了,一个上市集团的总裁辞职,之前毫无预兆,也没有选好接替的人。
于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穆商和穆晚承,以及其他家族成员那里。
穆商找穆千珩的时候,穆千珩已经住院两天了。
这两天穆千珩以受伤静养为名,将所有到医院名为探望实则是来当说客的人都推在了门外。
起先有人怀疑穆千珩不是真的受伤,但也有员工说之前在公司见到的穆千珩确实是一脸病容,状态也不好,又有人打听到穆千珩病历上确确实实写了什么殴打伤,一时间各色不一的谣言四起。
穆千珩在病房里其实也写交接报告,中间抽着空干了一件事,他将夏绯云的照片给发出去了。
夏绯云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