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查氏竟然没仗势撒泼,本来在账上留了诸多的弊端,就是因着她来撒泼的。男人哪个Cao劳一日外事之后,回家还愿意搭理个泼妇的,到时自己做做柔弱无辜,自然就能将老爷引到自己的院子来了。可谁料到她今日竟然说了软呼话,还小将了她一下,不过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便知道是本性难改的。已经斗了这么些年了,如夫人也没打算一下将查氏压倒,今儿也无非是让她添两道堵心而已——
查氏到底还是惹了一肚子气,如玉那小贱人自己连碰还没来得及碰一下,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要哭不哭做作的狐媚样子又将老爷引了过去!枉费自己一番Jing心的装扮,老爷竟然看都没看一眼,被关了月余,也不说安慰两句!少年夫妻,为他生儿育女孝顺老人,最后也落得独守空房的下场,心寒!当真的心寒!!可难道真要就这样过完下半辈子?看如玉那贱女人得势风光?独宠专享?不行!不行!不甘!不甘!
查氏如一头困兽一般,在屋子里四处乱撞,满心的烦闷,屋子四下的小摆设也都跟着遭了殃。
伍嬷嬷一见主子又来了脾气,急忙劝说:“主子,好主子,难道您忘了雯姐儿的劝说了?!之前咱们不也说好不争不气了么!您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子,那小贱人也不过是看你脸色讨碗饭吃,爷不管有多宠她,也是越不过您的,权当她是替您伺候爷的丫头了!”伍嬷嬷也知道主子心里苦,想当初那个温婉恭顺的可人,竟被妒心嗜的狂躁郁结(汗,都说有些更年期了,给她来点静心)。
“劝?那是在我心上插把刀!也愿我当初一时心软,竟然养虎为患!不止让她接二连三的生下孽种,现在竟然还起了心思想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以为我不晓得她的心思,想用慢刀子拉我!但愿她能求得漫天神佛的庇护,否则再有了一次那样的机会,我定然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查氏目光渗人,光润漂亮的指甲死死的抠着手中的暖炉,指缝的嫩rou不堪负重,丝丝的冒着血丝。伍嬷嬷看见了心急,可又畏惧查氏Yin恻恻的眼神不敢凑前儿,吓起她后背一片寒毛!
好一会查氏才回了心神,伍嬷嬷才敢上前给她处理伤口,可也是三缄其口,就怕一个不对又惹得她不快。
“少nai-nai最近如何!?这么大个动静都待得住,果真是个冷性冷情的。”查氏问道!虽说对于顺娴的雪中送炭心中微暖,可对于儿子之前的忤逆,查氏还是算在了她的身上,好好的儿子被她教唆的成了个什么!要不说婆媳是天生的冤家呢,怎么的都不落好,来的怕又得说是个幸灾乐祸的了。
“少nai-nai这两日身上不爽利,两三日都是吃在屋里了!”伍嬷嬷对这个新少nai-nai印象好极,亲和体恤又不拿大,最主要的还出手阔绰,这些日子伍嬷嬷没少拿她的好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违背良心的情况下,伍嬷嬷在查氏面前尽量捡着顺娴的好处说。
“这新婚还没过就来了病,是犯了冲啊还是托病不想到我这立规矩!怎么在如玉那贱人跟前就活蹦乱跳的,轮到我这个正经婆母了就猫在屋里不出来了!是不是看那贱人得势了,她也看人下猜碟儿了!?”查夫人扭曲着面孔。
伍嬷嬷说道:“夫人嫡亲亲的儿媳妇哪能看得上那个妾氏!之前夫人不出院子那些日子,少nai-nai哪日请安也没落下过!怕是这身上确实不爽利了,今儿早上还见到少nai-nai跟前儿的田嬷嬷犯愁呢!说是少nai-nai成日恹恹的,没有胃口,好几顿没好好的进食了!”
查氏心底想着女儿的话,影响之下也念了顺娴两分好,听了伍嬷嬷所说,也没什么表示,只叫伍嬷嬷回头将景泰叫进来说话。
景泰这些日子过的可谓是滋润非凡了,莫说夫妻之间的和谐之事,单小厨房不时的好吃的吃的满面油光,这身子板都渐宽。本来一块皮实的黑炭,也脱离了非洲兄弟的行列,刚毅的面孔有了些白意。也多亏了他的亲老丈人是他的顶头上司,特批了他一个月余的婚嫁,才能让他这样的享受。
听说额娘叫他,景泰下意识觉得怕不会有什么好事,磨磨蹭蹭的也不爱动弹,还是顺娴催了又催才挪了沉重的屁股,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查氏的院子。
果真也不负他的期望,按理问了问身体啊军中的事情,听说都快一月了竟然还没销假回营。查氏顿时就不乐意了,道:“男子大丈夫的,怎么扎到脂粉帐中就出不来了!你这才多大的年岁啊,这样日日勾着你,再好的身子骨也都得掏空了!”
查氏的话让景泰尴尬不已,也恼怒得紧!就算是亲额娘,也得避讳点儿子的房里事吧!难道两口子怎么办事,弄个几回也得归她批准不成!
要不怎么说查氏更年期到了呢!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事都看不顺眼!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又逢新婚,又初尝个中滋味的,自是欲罢不能的。男子本就好个面子,不行都得打肿脸充个胖子,更何况景泰正是Jing力旺盛,体能充沛的年龄。正儿八经的夫人被她说成脂粉账,游刃有余的事被她说的好似免力而为似的,摆明着质疑他的能力么!
可到底是自己的额娘,不能忤逆不说也不能辩驳两句房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