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德终於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没有说话,只有紧紧地握着嘉俊双手。这突如其来但亦等得太久的的身体语言一下子令嘉俊不知所措,心跳突然加速,不敢也不想甩开他的手,但却又不懂得如何回应。始终是人生的第一次,纵使平日幻想了很多,但要真正发生时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实在太多,嘉俊根本不懂得回应,望着伟德由情深款款的表情慢慢变成木纳、再变成失望和失落,嘉俊很清楚假如他还不表态的话,他可能从此便会失去了伟德。就在嘉俊也想鼓起勇气之际,上天实在太残忍,居然突然下起雨来,雨势来得又快又急,嘉俊只好甩开伟德的手,匆匆收拾物品一同走向公车站。公车站上排队的乘客不少,大家都因为没有雨具而显得狼狈非常。望着一脸失落的伟德,嘉俊实在觉得心痛,只怪自己没有把握机会,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怎可以向他表白,望着伟德有切肤之痛。雨势越下越大,两人已经衣衫尽湿,伟德刻意不再对望嘉俊,脸上流着的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但内心流着的便一定是泪,还有淌着的血。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扯着伟德,二话不说已经把他拉到路旁再推上了一部计程车。嘉俊很清楚伟德的经济状况,平日跟他外出时也会俭吃俭用,免得引发对方的自卑心态,所以这举动令伟德也显得有点愕然。计程车内二人不发一语,听到的就只有雨点打在车顶上的答答声,一下一下地打在两人的心扉上,但仍然不及嘉俊的心跳来得急速,车程先到达嘉俊的住所再到伟德的,就在嘉俊即将下车,计程车停在交通灯前,嘉俊很清楚这是最後机会,压着心脏的狂跳和道德的规范,主动伸手紧紧握着伟德不放,那紧张的心情令他一眼也不敢望着伟德直视。一脸失落的伟德受宠若惊,一切尽在不言中,还未反应前交通灯已经转绿,计程车加油往前冲,嘉俊仍然没有放手,就在下车前把几张百元钞票塞进伟德手中,头也不回地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下车。一切发生得太快,一脸茫然的伟德还未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望到嘉俊在路旁向他挥着手,再隔空在口中向他念念有词。嘉俊当时口中所讲的说话很快便显示在伟德的电话短讯内:「我愿意」。
嘉俊和伟德的关系就是这样开始了。跟一个准医生嘉俊一起的日子是很开心,但也背负着压力。自尊心作祟的伟德很清楚假如他不再上进,他跟嘉俊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伟德记得嘉俊曾经向他提过对纪律部队的形象很有性幻想,所以伟德决定要投考纪律部,除了可以拉近跟嘉俊之间的距离外,也算是为嘉俊可以做的一点事情。伟德第一个目标就是惩教署,他选择投考惩教署是有特别原因的。
话说伟德经常也会参与不同类型的义工活动,到惩教署跟囚犯相处也是其中一项周期性的活动,通常每隔一至两个月便会举办一次,在多次义工活动中伟德结识了一名总惩教主任铭Sir。还未到四十岁的铭Sir无论在工作魄力、处事能加和沟通技巧上也是处於颠峰状态,所以年纪轻轻便已经身居要职。跟伟德熟稔後,铭Sir待他如同子侄,面对性格开朗、热心义务工作的伟德,铭Sir经常跟他说假如他投考惩教助理,他一定会被取录。就是铭Sir的这一句说话,伟德决定操练体能,立志成为纪律部队一员。经过一轮努力後终於顺利通过体能测试,再得到铭Sir的指导,伟德终於顺利通过两次面试成功考入惩教署成为惩教助理,并在惩教署职员训练学院开展为期23周的基础训练。
除了一般如步操、处境训练、射击和急救等实务性训练外,惩教署的训练还包括法律、社会学、心理学和犯罪学等学科,一向读书不太有天份的伟德中学毕业後便投入社会,现在再次拿起书本显然有点吃力,这方面就是嘉俊也帮不上大忙。怎料真是阴错阳差,伟德在学院内居然遇到铭Sir,还当了他其中一科的导师。铭Sir的出现仿似是伟德的救生圈,得到铭Sir热心地抽出课余时间替他恶补,头一个月的成绩幸好还可以勉强过关。但原来外表刚阳正直的铭Sir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见到年轻吸引的伟德,居然处心积累引君入瓮,要把伟德吃掉。
由於成绩实在不太理想,这一个星期六傍晚铭Sir再次相约伟德到他在学院内的办公室,还叮嘱伟德要穿着整齐步操制服出现。一向崇拜铭Sir的伟德不虞有诈,跟嘉俊晚饭後便匆匆返回学院到铭Sir的辨公室。
未到考试日子,星期六的晚上学院内大部份导师和学员也都回家,只余下几名保安和职员留守,环境也变得异常冷清。伟德换过制服後便匆匆应约,漆黑的环境中远远见到铭Sir的办公室透出灯光,伟德便加快脚步以免铭Sir久候。
穿着笔挺制服的伟德站在铭Sir办公室外敲门,等了几秒钟後再呼叫仍没有得到回应,灯光从虚掩的门边溢出,伟德也觉有点不对劲,决定推门入内看过究竟。办公室内的办公桌前没有见到铭Sir,还未有机会环顾四周时灯光突然熄灭,房门也应声关上。完全没有警觉意识的伟德面对漆黑的环境当然显得手足无措。
「铭Sir?铭Sir?到底是谁?」
不知从那方伸出来的手突然从後袭击扣着伟德的颈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