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他人私隐也便罢了,怎的还念念不忘,还要带入中,还要把自己置身于那秽乱之境,做了他人的胯下之臣,承欢一响,忘乎所以,以至于行出这等下贱?耻之事?
原来这城外有山名朦松,山中有狐,名唤胡筮阿(音是婀),修行百年已得人身。狐性本淫,吸取男子精气于修行大有益助,筮阿便时常魅惑了人间男子行那欢喜之事。它最近看上了这荒宅,便把它当做了自己的行宫,那呆头呆脑的胡生住进来它哪有不晓得的,只是筮阿是个浪荡性子,行事只随心里高兴,它喜胡生姓名,暗道“既是本家人,名字又得我心意,便由他去了”。哪知让胡生撞见了自己好事,它是见惯了风月的,一眼就知雏儿书生动了情,只是它素来只喜猛壮男,胡生乃孱弱书生,便是吃了也?什么乐趣。不过虽不值下口,见了书生回去后辗转懊恼又情难自禁的模,也是有趣,今夜它又勾了合口男子,故意弄出声响来,引那呆书生来,逗弄他玩耍。
虽则胡生自矜,然而到底是年轻,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他此前一心只在书上自然是?碍,如今沾惹了风月,情思一动,便再难以收复干净。他远离故土,身边又?人时时耳提面命,心思若有松懈,自己不十分知道,于是渐渐也就沦了进去。
胡生如此被境困扰了两日,深恨自己怯懦,轻易就乱了心神,对里滋味,又是怕又是想,于是夜晚不敢阖眼,久久不能入眠。
可怜胡生受了这番惊,心中慌乱得厉害,半日才堪堪缓下来,自语道:非勿视非勿视,圣人之言怎么忘了干净,才弄得自己又羞又愧心慌不已。又赶紧将论语孟子胡乱择了几篇诵背了,勉定了心神,于是睡了。
待到风麓上上下下将筮阿膜拜一番,已过了一刻,也幸得风麓嘴上功夫了得,筮阿不但不觉其繁琐,反倒得了趣味,尤其是那温软长舌扫弄腹下时,尤其美妙。卷含了前头玉柱轻噬慢咽倒也罢了,尤其是伺候后庭那一番,简直快活煞人。媚处阅人
因此胡生去时,筮阿与男子还衣冠齐整,两人面对面坐品酒赏月,言笑晏晏。原来此次勾来的男子乃是江湖的风麓公子,常年习武故而身矫体健,又是个知情识趣风流多情的,不比前日山贼粗一来便上手,自然要先调弄情意。筮阿知道胡生在侧,特意弄了法术,好叫风麓不能察觉,才好与它在胡生面前演一场风月?边。
听外头又起了动静,似是人语。胡生躺在榻上,手中不自知狠狠揪袖口,咬下唇也不知想些甚么,心里一片乱哄哄。最后也不知是神鬼驱使还是怎的,终于起了身,蹑手蹑脚顺前路去了。
庭院里皎月辉辉, 又有树上奇藤异花,光彩夺目,照应当中二人纤毫毕现。风麓此刻迷了心智,未察出不对,只俯身沿唇舌逗弄痕迹将筮阿身上衣物一一除去,见其肌肤晶香馥,于月下剔透润泽如玉,柔嫩芳菲似花,赞道:“常言道灯下美人朦胧美甚,怎比卿卿月中天人,白玉?瑕?”说道便上去,撮弄吮吸起来,好赏玩肤上红花渐生之风情。筮阿被他轻轻拿唇齿在脖颈处舔弄啃咬一番,有些酥痒难耐,也不退缩,拿了风麓手掌附在自己胸前樱红两点,笑道:“难为你此刻还说得出这番附庸风雅的话来。”原来筮阿生平爱月,又妖狐沐月修行多有益彰,故而每逢明月中出,便是它寻人作乐日子。狐性野甚,向来都是爱幕天席地中与人欢好,遇到一两个缩手缩脚放不开的,还要嘲笑一番。今日遇了一个可心的,看白日里姿态十足,私下倒是不拘束,心中喜欢,于是便陪做了一番斯条慢理调风弄月的情致,不然往日早嫌弃此人婆妈不干脆了。
可怜胡生哪里知道什么是闺房之乐,只觉这情景不堪至极,世间只怕找不出词句来言说,哪里是人做出来的?然而偏偏心头又热起来,脚下是软的,转身离去的气力都没了。
翌日清晨,胡生中醒来,见席上一滩痕迹,脸上乍红又白,怔怔坐了半日,自己狠狠扇了几嘴巴,骂道:“怎对得起师尊圣贤!对得起读得满肚子书!”
,满脸的餍足春色,似是被男子弄得极其爽利了。可恨这人还记得胡生,偏偏还要再来看他,那眼中湿淋淋也不知是什么意味,胡生只觉得被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通透,身上衣衫一时间都好像被人剥落干净,再看那少年他似笑非笑,略一挑眉,心中猛地一跳,脑中只念道:不好!不好!顿时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寻回了气力和清明,也不敢再顾那二人,逃命般慌不择路跑起来。
狐有媚术,世人难敌,它堪堪放出几分手段,那风麓公子便入彀中,一双鹰目直勾勾盯筮阿,嘴上虽吟风诵月一派风雅,底下渐渐按捺不住了。筮阿拿脚尖缓缓去勾风麓脚底,顺小腿往上攀爬,最后落在风麓两腿之间,只见脚下触感炙热,硬邦邦鼓囊囊一团,于是贝齿轻轻咬左下红唇,脚上暗自使劲慢慢揉弄起来。风麓不能自胜,沉声低喘,见筮阿抬眼一笑,眼底桃色浸染,朱唇春桃般娇艳,风波荡漾,色香?际。他是惯了风月的,此刻便抛了那些派头,执起筮阿作乱的足尖,退了脚上丝履,手上轻轻一捏,笑道:“男子也有这般纤纤细步么?”于是俯首沿白玉般的脚趾舔弄起来,水声啧啧,靡靡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