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过来,他什麽也没想,就想有口饭吃,能混过日子。可如今自己的身和心都离不得他;离开他壹会儿,马上就能想起他的好处,好都好的不得己心,仿佛生怕自己会对他死心塌地、感恩戴德。他看到有人对老爷示好,从毫不在意,发展到现在妒火中烧。
李五郎在浮想联翩之余,斜着眼睛瞟翟牯。壹只手向上搭到了他的後脖颈,手指细长,整只手成了壹只大白蜘蛛,仿佛随时预备抓牢他---他已经离不开老爷了。
翟牯吃过晚饭之後,没动地方,继续吃黄瓜。吃着吃着,他忽然擡头对李五郎说道:“在我身边傻站着干什麽?吃你的饭去!”
李五郎无言的低头,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壹下,然後直起腰,迈步走了,吃饭去了。
翟牯先是壹怔,然後想,李五郎也十八了,过去他皮痒了犯错了,自己对他可以说打就打,虽没下重手,就是主仆,终究面子上也是不好看的;往後等他三十岁了,自己还这样对他,还能打他?从小打到老,说起来都成了笑话,即便是主仆,也没这麽干的。
翟牯又想了想,结果是对李五郎没办法。对待他房里的人,壹个安大夫,壹个李五郎,他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总是没办法,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李五郎呼出了胸中壹口郁闷之气,他离开翟牯,也给自己洗了壹根黄瓜。哢嚓哢嚓的从头啃到尾,他很满意的发现这黄瓜是不错,大热的天气,多吃壹些,也有益於养生。
如此又过了几日,时光进入农历九月,江南壹丝秋意也没有,依然是热。安大夫还没有回上海---来壹趟不容易,钱先生又长时间的不回来,他不急着走。
翟牯不管安德森,自顾自的忙事情,安德森现在欲求频率是低了很多,每干完壹回,他就至少要好好休养壹周。西北战事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可怖,钱先生在上海任务非常重,根本回不来,现在翟牯的房中人隐隐然已然是李五郎壹股独大了。
“翟老爷在吗?”这天午後,安德森买水果回家路过翟家铺子时,想起前天他和翟牯欢爱画面就忍不住就又进去了。
“在的,他在後院呢。”兰燕正在午休,壹擡头回了安德森壹句,强撑着脑袋,不壹会儿又趴在了桌子上睡了。铺子没有什麽人,就兰燕这个刚来不久的乡下丫头。
安德森在厅里坐了壹会儿,本想就此回家的,但心里又很想看看翟牯,於是他蹑手蹑脚的绕过花园,穿过月亮门,顺着青石板小径到了後院翟牯的卧房。
门是紧闭的,门板上却有壹丝门缝。他正想叩门,里面却传来了壹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老爷,轻点,疼。。。”
八十八、安德森和李五郎争风吃醋
“你放松壹点,就不疼了。。。”壹个男人醇厚的声音安慰着。
这声音安德森太熟悉不过,壹听就知道是翟牯的声音,他朝门板缝隙上凑过去壹瞧,几乎把他气晕:翟牯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而李五郎光着屁股面对面的坐在翟牯大腿上,翟牯的壹只手搂着李五郎,另壹只大手覆在李五郎两片臀瓣之间,手指在他的臀沟里扣扣索索的逗弄挖掘着,弄得李五郎在他怀里直乱颤。
怪不得李五郎这小兔崽子总是在当他的拦路虎,原来暗地里竟已霸占住了他的翟牯。前有埋伏,後有追兵,除之不尽,防不胜防。安德森没想到自己的情路居然如此坎坷,简直看不到光亮了。
他本想冲进去质问这对狗男男,可壹想又没道理这样做。这时房内传来两个男人低沈嗯嗯啊啊的声音,显然是房内两人调情壹番过後,已是开始在做爱了。於是他溜回厅内坐着,约莫过了壹个时辰,兰燕醒了,看见安大夫,於是赶紧的泡了杯茶给他。
安德森喝了口茶,壹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音从後院过来,他探头探脑的朝外望了望,只见李五郎满脸绯红的进入厅内。
“哎,安大夫,你来了。”李五郎倒是很镇静,面不改色心不跳。
“嗯!”安德森强压住内心的愤懑,心想这小东西还挺会装腔作势的。
“我找翟老爷,给他检查身体。”安德森仍是这个老掉牙的借口。
“他在休息呢,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李五郎想抢先壹步进去通风报信。
“我跟你壹块你去吧。”安德森当然不会遂了他的想法和心意。
“不用。。。。。。”李五郎正想找个什麽由头打发走这个对头,然而对方却是早知底细的,已然疾步的冲向後院卧房。
李五郎拉他不住,已是无计可施,只能是相机行事了。他壹溜小跑着快步的跟了上去,到了卧房门口,却不料被“碰”的壹声关在了门外,门栓在里面被搭上了。
翟牯刚刚和李五郎爽过壹番,李五郎伺候他洗过澡之後全身舒坦,睡得正香,却突然听见门被关出壹声巨响,壹醒来却看见安德森凶神恶煞般的站在眼前。
“你要干什麽?”翟牯看见安德森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赤裸的下体。
翟牯呵斥着安德森:“看什麽看,你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