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在安德森身上壹阵的扑腾,安德森直被他搞得魂飞魄散,手脚麻木。完事後,他在对方的金色後脑勺上蹭了蹭汗,然後翻下他的身子。
然而就是压迫与疼痛,痛快的痛。两人在池子里颠簸了起来,上面是风,下面有浪,正是在兴风作浪。
然而事到最後,鸣金收兵,他胸中存着细细的壹口气,不但没有死,还被翟牯蹭了壹脸热汗。他没挑理,翟牯却是在壹蹭之下反应过来了。低头看了看李五郎惨白的脸。翟牯平白无故的有些震惊---先前干这事的时候,他眼前向来只有李五郎的後脑勺。现在後脑勺忽然变成了脸,几乎吓了他壹跳。
八十七、安德森发现翟李两人奸情
这壹想多了,翟牯的性致就下来了,依着他的心思,其实他还意犹未尽,但天实在是太亮了,让他也就没有兴致打持久战。况且上次自己无缘无故的搂着安德森亲了个嘴,壹想起来也是心里怪别扭的。於是再草草的云雨了几分钟了事。
翟牯由着安德森在床上休息,自己关门走到外间,用冷水冲了个澡。穿戴整齐之後,他独自壹个人溜回铺子去了,心里是特别的清静,要是以前不曾搂着安德森亲嘴的话,就更清静了。他壹直对两人那个深吻梗梗於怀。性和情,单拿出来,差别很大,但粘合在壹起时,关系又是很复杂的,复杂到有时难以区分,有时又分得清清楚楚。
秋老虎时节,天气很是有些热,这天晚上李五郎提前把自己洗漱干净了,他穿着简单的衣物进了翟牯的屋子。翟牯在浴室洗澡,於是他等了良久,最终他决定进入翟牯的浴室。
翟牯的呼吸扑了李五郎的耳根,滚烫的带着力度。对於翟老爷,李五郎有好些事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真想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问壹问,可是又不知从何问起。忽然在翟牯的禁锢中抽搐了身体,他挣紮着侧过脸,在痛苦的极乐中亲了翟牯的肩膀。
他想自己几乎把老爷当成了壹桩事业来对付,这样冒险,这样用心,移山壹样,驯兽壹样,精诚已然至了,不知能否如愿的开了这块金石。
第二天傍晚时分,李五郎在饭厅露了面。饭菜还没上桌,翟牯端端正正的坐在首席,正在心无旁骛的吃黄瓜——整座宅子里的人都在吃黄瓜,因为现在时节的黄瓜实在是出奇的美味。
翟牯脱光了衣服迈进壹池子温水中,他半躺半坐的仰着头,壹言不发、纹丝不动。李五郎拿着壹条大毛巾走进来了,在昏黄的马灯下向他壹笑:“老爷想什麽呢?”
翟牯记得自己没让他来,不过来就来了,也不必撵。李五郎自顾自的坐在了翟牯身边,他不言语。翟牯眼前骤然壹暗,是李五郎关了马灯。李五郎宽衣解带,伸出壹条光胳膊,把自己的衣物扔到池子旁,人也跳进池子中,钻进了他的怀里。
翟牯用胳膊肘支起了上半身,目瞪口呆的借着微微光亮看着李五郎,本来有心翻身推开他,可同时又下意识的向上挺了身。挺了几下之後,他难耐的坐起来握住了对方的腰,恶狠狠的向下壹摁。在壹声低不可闻的哀鸣中,他和李五郎严丝合缝的契成了壹体。
李五郎壹手扶着桌沿,壹手摩挲着翟牯的後背,昨晚太过於剧烈,他的腿有点软,头有点晕,但是还能支持。他壹直认为老爷带着壹点动物性,自己这麽顺毛摩挲着他,真能把他摩挲老实了。当然,这也是经过好多次试验才得出的结果,翟老爷的脊梁,岂是谁想摸都能摸的?
这样的吻,不易察觉。翟牯不知道他在亲他。
他把安德森的上半身搂进怀里,他低声说道:“再来壹次。”安德森没言语,自动的分开了双腿。翟牯正要紮进去,却想到安德森个子比钱先生大些,也更重些,不知道自己把安德森如有时干钱先生壹般平地端起来干会怎样?然而转头又想,真端起来了可怎麽办?面面相觑,多麽尴尬!他并不想看着安德森的脸和他做爱,那样他心里有个槛,那个槛是真的过不去。翟牯思及至此,感觉有壹点後怕,然後就不再想了。
在李五郎的摩挲中,翟牯心平气和的吃了壹顿好饭。他吃着,李五郎看着,壹边看,李五郎壹边想起当年老爷把
老爷是无须挑逗的,二十大几的岁数,欲望像山火壹样,压都压不住,浇都浇不灭。後背忽然壹紧,是翟牯加力搂抱紧了他,如他所愿,如他所料。
翟牯把阀门壹抽,温水慢慢流出,水位越来越低。然後翟牯在池底就地壹滚,把李五郎压到了身下,他以着千斤的力道分量,简直把李五郎碾成了骨断筋折的壹团泥。挣也挣不动,叫也叫不出;李五郎直着眼睛张着嘴,呼赤呼赤的只是喘;这回真是要死了,他想,凭着这个蹂躏的法子,自己还有个好?还能不死?
他看看窗外,刚刚发现今天太阳这麽大,饶是挂着窗帘,屋子里还是通亮,安德森又是雪白雪白的,原来之前两人共浴时,他就说过对方是浪里白条,白得几乎刺目。他不是没见过安德森的裸体,但素来只是宏观的看,笼统的只知道他白。今天,无意之中,他略微看得细致了壹点,看得心里怪不得劲的,仿佛是破了自己“非礼勿视”的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