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壹、你到底是不是翟牯
壹路和农夫聊着天,听着农夫谈着乡间山野里的农事,钱先生壹点不觉得无聊,这几里的乡间山里小路走得也不觉得累,虽然他被撞的尾椎处还没有好全。这和旅游也是壹个意思,不是看你到哪里去旅游,而是看你和谁壹起去旅游。
不多久,就到了叉路口,远远的就看到了农夫家门口的那棵大樟树,穿过田埂,就看到壹个约模三岁,紮着两只小辫的小女孩迈着小胖腿远远的从樟树下朝两人奔了过来。
“爹。”小女孩张开双臂朝农夫扑了过来。
“哎!豆豆。”农夫壹俯身,单手将小女孩捧在身上,另壹只手扶着空担子走向屋子。
“娘,爹回来了。”小女孩坐在农夫的手臂上,冲着屋子那边大声的喊着,然而屋子还有壹点距离,里面并没有动静。
“豆豆,这是钱叔叔,叫钱叔叔。”农夫对小女孩道。
“钱叔叔。”小女孩nai声nai气的朝钱先生喊了壹声。
钱先生倒是有备而来,拿出壹块纸包米糖给豆豆,豆豆开心的接过吃了起来:“谢谢钱叔叔!”
“小孩子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农夫有些不满,佯装生气的对豆豆说。
豆豆看了看农夫,又看了看钱先生,手动了动,想把糖还给钱先生,可终归还是舍不得已经到嘴里的糖,眼里满是哀求的看着农夫。
“你这个小馋猫,下次再不许接别人的吃食了!否则打烂你的小屁股!”农夫笑着骂了豆豆壹句,豆豆听了这话,知道可以安心吃糖了,就笑迷迷的把米糖壹角塞进嘴里更多壹些,用力的吮了起来。
钱先生看着这舐犊情深的这壹幕,心中有些悲凉,自己原来真的不过是个外人,是来自讨没趣了。
“秀湘,快出来泡茶,家里来客人了。”壹进屋子,农夫把豆豆往地上壹放,朝屋後大声的喊了壹声。豆豆双脚壹落地,就手里捏着糖,跑进里间不见了。
钱先生打量了壹番这屋子,这屋子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光线很是暗淡。厅里摆设很简单,就壹张斑驳的油漆方桌,围着四张长条板凳,厅角摆放着各式农具。
钱先生正打量着,壹个身材高挑窈窕的青年女子走了过来,这女子身材阿娜,面貌却无任何出挑之处,钱先生心中暗道:常言道好汉无好妻,这话真是说对了。这女子身材还算不错了,不过姿色实在是配不上相貌堂堂,拾掇壹下可以说是相当英俊的翟牦。
女子壹手拎了把铁壶,壹手拿了两个粗瓷杯子放在方桌上,然後将壶中开水倒入粗瓷杯中。
农夫对着这女子说:“秀湘,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姓钱,名字叫做钱玉昆。”
这边介绍完,农夫又笑呵呵的对钱先生说道:“这是拙荆,叫王秀湘,乡里人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有招待不周之处,请钱公子见谅。”
“钱公子,请喝茶,这乡间粗茶还请钱公子不要嫌弃。”王秀湘落落大方的将茶端到钱先生这边。
“多谢,嫂子客气了。”钱先生拿起杯子,喝了壹小口。
这茶确实不好,粗枝大叶的,有些苦涩,钱先生微微皱了皱眉。这时屋内壹只肥大老鼠飞快的从钱先生脚边窜过,钱先生不由得惊骇了壹下,身子晃了晃。
王秀湘看到这场景,笑了笑道:“钱公子你是贵人不踏贱地,我们这穷人家,屋子板凳都有虱子会咬人吧?”
“秀湘,你怎麽能这样和客人说话!有没有壹点礼数规矩!”农夫大声斥喝着妻子。然後又壹脸抱歉的对钱先生道:“我和秀湘是自小壹起长大的,家里没平常夫妻那麽多礼数和规矩,现在搞得对客人也是这样,还请钱公子多多见谅。”
王秀湘见丈夫发重话斥责自个不懂礼数,倒挺识趣,向钱先生道歉:“秀湘这里给钱公子赔不是了,我壹乡里妇道人家是不懂礼数规矩的,让钱公子见笑了。我去後院织布,你们聊。”然後转身向屋内走了。
钱先生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王秀湘浓浓的敌意,他有些奇怪,两人素昧平生,怎麽会如此?难道王秀湘看出了他对他的英俊老公有所图谋?是不是自个对农夫的言行太过於情不自禁到人家老婆都看不下去了?
这时,门外进来了壹个中年枯瘦男人,急急的对农夫说:“牦牯,赶紧去村头陈老六家拉拉架,老六家两兄弟正在Cao家夥打生死架,别人都拉不住了,你快点去帮下忙,再晚点就要出了人命了。”
农夫对钱先生说道:“我有事先出去壹回儿,你在这里坐坐。”刚说完,就风风火火跟着枯瘦男人出门了。
钱先生壹个人坐了壹会儿,百无聊赖的步入到後院,正看见王秀湘在织机上麻利的织着夏布,钱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王秀湘熟练的Cao作着这台木制机械。
王秀湘眼角倒是扫到了钱先生,她目不斜视,手脚不停,壹会儿後还是开腔说话了:“钱公子,你这样壹表人材的贵公子,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有何贵干?”
“嫂子,贵公子这三字真不敢当。我是江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