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送你个夫人要不要?”钱先生小声的在翟牯耳边呵着气。
“心肝儿,你打什麽哑谜,有话直说了吧,有这麽弯弯绕绕的和你家男人说话的麽?”
“今天我去杨家酒店里,遇着了壹件大好事。”钱先生眯缝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
“快说吧。”翟牯催促着。
“是这样的,我帮你做媒,将宋姑娘说给你了。”钱先生低声的笑着。
“你是不是醋坛子打翻了,想涮我玩呀。”翟牯在被子里吱胳起钱先生来。
钱先生吃吃的笑着投降,制止住翟牯的动作,低喘着坦白道:“你不知道吧,杨宛之和宋姑娘和我们两的关系是壹样的。”
“哦,那又怎样。”翟牯挑了挑眉,看着钱先生,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我们好说,赎回个青楼女子摆在家里掩人耳目即可,她们两女子就难办多了。但我们即便找了青楼女子,那後续麻烦事也多。况且合适的人也不好找,再说男人找青楼女子做夫人也不合规举。”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娶了宋姑娘,你和杨小姐成亲?”翟牯是个聪明人,壹点醒,马上联想到种种情况就明白意思了。
“是的,杨宛之和我都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宋姑娘还不知道。”
“只要是你的意思,我都同意。”翟牯搂紧了怀里的钱先生。“睡吧,明天我们回洛青镇去。”
钱先生心底里已认定安大夫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随时都要将他的翟牯抢去吃了,如果他知道安大夫已经将他的翟牯偷偷的痛痛快快的吃了好几次,而且还要继续偷吃下去,不知要吐多少血。
身处狼窟自然是十分的不安全,钱先生巴不得越早离开越好,於是温柔的在翟牯耳边低声道:“好的。”
这个时候,空气是温暖而流动的,蕴含着对方肉体的气息,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泥鳅似的顺着水流擦身而过,纵是只说话不做别的,也是壹种温馨。就着这美好的夜晚,两人相拥着壹觉睡到天明。
钱先生壹早起来洗漱完毕,正要回屋叫醒翟牯,却看见楼下客厅里张三贵在候着了,钱先生走下楼询问:“三贵,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
“钱掌柜,我们买的那批洋灰被查扣了,说是商行走私来的,商行老板认罚已破产了,这批是没有交税的,要在今天上午补交齐银子,否则就没收了。”
“哦,那就补齐吧,你等我壹刻,我们壹块去。”钱先生转身进屋准备东西。
“壹大早的就赶紧着收拾回家?”翟牯在床上朦胧着睡眼问钱先生。
“那批洋灰出了点事,我说怎麽那麽便宜呢,这不要赶着去补税银了。”钱先生拎着壹个小箱子出门了。
翟牯壹起来,阿英已准备好早餐,安德森起来很久了,壹直在餐桌上等着翟牯,见翟牯壹到餐厅,安德森马上起身,抽出椅子让翟牯坐下,然後饶有兴致的看着翟牯吃早餐。
“我今天要回洛青镇了。”翟牯咬了壹块面包在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
“啊!”安德森心里猛然失落了下去。“那你什麽时候回家?”他把“家”字加以着重发声,这话语中又包含着无限的期待。当如安德森这壹厢情愿的爱情发生时,它壹方面是快乐的。但是,这种快乐是要付出的,同时更是要去接受失望、伤痛和离别。
“不壹定,也许半个月,也许要壹个月以後。反正我要来上海,我会先写信给你。”翟牯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砸了砸嘴。
“哦。”安德森站在了翟牯的身後,把手搭在翟牯的肩上。“能不能再多呆壹天?”
“不行!”翟牯斩钉截铁的说着,然後起身,回房去收拾东西。
卧室已被阿英整理得很干净,床单也铺得平展,只是房里有点冷,可安德森现在已经感觉不出了冷热。站在门口望着翟牯忙活着。
安德森壹声不吭,壹动不动,只是看,等到看得足了,他突然将翟牯拖拽着扑倒在床上,翟牯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麽,也就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安德森俯身压住了翟牯,胳膊肘支在枕边,他壹手托着翟牯的後脑勺,壹手向後捋了翟牯的头发。壹张面孔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他的眼中,多麽好看的壹个男人,当初在茫茫人海里,他第壹眼就相中了这张脸。自从见过了这张脸,他再看谁都是清汤寡水。低头嗅了嗅额头发际,他开始用嘴唇去描绘那两道浓眉,用舌尖轻触那浓密的睫毛。壹路缠绵的吻过了挺拔的鼻梁,他禽住了对方的嘴唇。
肆意的亲吻够了,他顺着对方的嘴角往下舔舐牛奶的痕迹。翟牯此刻太乖了,由着他亲,由着他抱。安德森的手指抚上了翟牯的喉结——再见不知何时,而这几夜自个孤枕难眠的,却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心上人在和别的人尽兴交欢。
他决定离别前细细的尝他,吃他,顶好能壹顿吃个餍足,不枉自己为他疯魔了壹场,弥补这几夜心中的积怨。衣扣被解开了,翟牯上身敞开了怀,胸腹暴露在了冷冷的空气中,安德森在对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