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情定上海滩
两人结伴到了上海,上海城内繁华异常,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和晚清残破的中华大地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在壹处叫好来客栈的店住了下来,上海的客房甚为整洁,有各式西式用具,钱先生自是很熟使用,翟牯也有样学样。
翟牯在上海的日子繁忙且累,还言语不甚相通,幸而有钱先生的大力协助,翟牯年纪不大,钱先生也相若,在官衙内人前人後,钱先生壹声声老爷叫得翟牯浑身不自在,虽然从你死我活的战场中杀出来,但毕竞是个青年人,可几日下来,翟牯也习惯了。
两人总算办完了公差。轻松了下来。次日,钱先生带着翟牯坐马车出城去租界看看。在城东北不远处黄浦江、吴淞江岸边即是为洋人所住租界处,西式商铺、医院、银行林立,举目到处是各色洋人,仿佛到了异国。两人兴致冲冲的壹路游玩了跑马场、各色商铺、食店。翟牯年纪本来就不大,刚二十出头,钱先生年纪也相若,到了这花花世界,完全忘记了他们所来自的数十里之外那片广大为生存撕杀挣紮的土地,少年好玩的天性完全的释放了出来,钱先生和翟牯各置办了全新的几套行头;在跑马场签票,虽然都没猜中,但马场里那另壹种刺激的劲头即是翟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壹路游玩两人有些饥饿,找到壹家面馆食店,坐在店口的位置,翟牯要了壹大海碗牛rou面和二份小笼包,钱先生只要了壹份小笼包小份青菜rou丝面。面食端上後,翟牯大快朵颐壹阵後却发现钱先生没有怎麽吃,原来钱先生旁边有壹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站在店门前眼巴巴的看着二人的吃食,流露着极其渴望的目光,店夥计看见後即上前驱赶小女孩。翟牯发现後,看看了小女孩,再定定的看了看钱先生,忽然想起了什麽。
其实在战乱时局中,身处战争中心的翟牯看见过的不堪惨事比这多多了,上海虽繁华,但也到处是衣不蔽体,饿死街头的流民孩童,钱先生也应该看得多的,这样的时局,人们的心都煆炼的硬了起来,本也会不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死里逃生的人。
翟牯问店夥计要了张油纸,将自个剩余的壹份小笼包包好,递给钱先生:“玉昆,将这给那小妹妹吧。”
钱先生点点头,当即向小姑娘招招手,将小笼包递出,脏兮兮的小姑娘欢天喜地的接过跑走了。
钱先生没怎麽吃,因为这个小姑娘的脸长得实在像钱小姐,翟牯的心也跟着壹起沈重起来,因为这个小姑娘提醒着他们,他们都没有家了,也没有家人了。如果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的人,不会有这个感觉,但两人都有过家,父严母慈且温暖的避风港,但战争把这壹切都毁了,两颗年轻的心实际上已经不能分离了。
在租界游玩了壹天,买了壹堆东西,到了旁晚,两人都有些累了,坐在黄浦江边吹着有些微冷的风,翟牯握着钱先生的手:“玉昆,咱们以後回洛青镇乡下壹块儿过吧,在那儿我们建壹个自个宅子,按自个的想法过活,我不喜欢上海。”
翟牯没有说出来的话还有就是:他还想要壹大堆的孩子,可这个钱先生没办法给他。
钱先生虽然感受到了翟牯情感,但听到翟牯亲口说出来,还是非常受用,他这些日子壹直等的就是这句话,於是用力的点点头:“嗯!”
天色已晚,两人到了马车行,已然没有大车了,只有壹驾小车,这马车不甚宽敞,只有容普通身材两人的皮坐椅,钱先生个头不小,翟牯的身材更是极为壮实,马车軲轮轮的往前走着,钱先生挑开车帘,准备给翟牯就景讲解着上海滩种种典故和新鲜事物,马车突然壹个小踉跄,翟牯壹手扶住车扶手,壹手拥住钱先生,钱先生的身子壹侧整个人登时圈进了翟牯怀中,坐在了翟牯的大腿上。车帘子掉了下来,昏暗中翟牯紧紧的拥着钱先生,那颗心随着马车軲轮壹圈圈滚动摇晃,砰壹下,砰壹下的从胸腔击打着钱先生的手臂。钱先生清新温热的体肤气息让翟牯的呼吸粗重起来,血气上涌,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抱紧了钱先生,钱先生斜坐在翟牯身上,他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轻轻的鞭打着他的侧tun,就象如乡下的水牛用尾巴拂打蚊蝇那样,壹下壹下,却越来越来有力道。钱先生当然知道那是什麽,燥热到脸红得发烫。
接着是壹路的沈默,钱先生微微挣紮了壹下,翟牯无言的更大力气的捆揽着钱先生,似要将他融入怀中,钱先生侧头望着翟牯,微暗的车中,翟牯的眼中发出炽热的光似要将钱先生的目光融化。翟牯壹低头靠近钱先生,钱先生无处躲避,两片温温燥燥的唇贴在钱先生微微张开呼吸的嘴上,翟牯的粗重气息直冲入钱先生的肺中,钱先生已不能呼吸,在这小小的车内,两个少年忘记家毁人亡的惨痛伤心旧事,尽情的享受着相互爱的馈赠,温情的慰藉,壹切都那麽美好到让步人窒息。正当这亲热的行为要继续深入下去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回到客栈了。翟牯不舍的松开手臂,拔了拔暴涨的下身,放松下来,钱先生也整好衣物,两人下车理好购置的东西,付了车钱,进入客栈客房。
翟牯问店夥伴要了开水和些吃食端给钱先生,钱先生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