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的,只是这段时间会多久,大概只有天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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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又是二点多,正低着头在结帐的时侯,那令人朝思暮想,浑厚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老板抱歉,你要休息了哦”虽然口里这麽说却感觉不出他的语气里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我脸红心跳,说出了一句连我都不相信露骨的话
“还没等到你来,我怎麽会休息”
说完两个人都楞在当场,这一句话实实在在的表达了我期待他到来的心情,一阵沉默之後,还是他先开口
“嘿嘿,昨天白吃了你一顿午餐,今天带一条鱼来当作回礼”说着把手里那条看似刚捕获的鱼扬了扬
“不用客气啦,又没多少钱,何必惦记在心上”
“不行不行,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情是一定要还的啦”
“好吧,你午餐应该还没吃吧,不然我把这条鱼煮了,就我们俩吃了他吧”
“这样最好,我肚子也饿扁了,哈哈”唉又是那付略獃却迷人的笑容
一阵手忙脚乱之後,三菜一汤的全鱼大餐就上桌了,这次记得他喜欢口味重一点,特地多加了一点盐
“嗯,今天的口味也比较差不多,你之前煮的口味都太淡了”他吃了一口鱼後,又在那边毫不客气的评诉一下口味
我看着他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打拌,不禁又看呆了,他那隆起的胸肌、粗壮结实的手臂和胯下那一大包真是太诱人了,让人不禁看了又看,永不厌烦
“你又在看什麽了,坐下来一起吃啦,这样一直看我怎麽吃的下”
我像被大人捉到偷糖吃的小孩一样,不安的坐下,眼睛也不敢再往他身上飘
“北杯,请问贵姓”
“怎麽叫北杯,都被你叫老了,你不要看我这样,我身体比你们年轻人还壮咧,我姓陈,朋友拢叫我江海啊啦,以後你嘛这样叫我就可以了啦”
“拍谢啦,阿海哥,我当你知道你身体比年轻人还好,哩是四十岁还像一尾活龙”为了突显我和他的那一群朋友不同,我特意不想跟他们叫的一样
“哈哈,对啦,阿海哥,嗯,好听搁不会跳针,看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三十岁,叫我一声哥,你也不会吃亏啦”
就这样,我们打开了话闸子,知道他拥有一艘渔船,不过现在已经不出海了,船租给别人,依赖渔获量抽成维生,平常没事就到处串门子,钓钓鱼或在家看电视,没什麽特别的嗜好,但当我问到他家人的时侯,他原本说的神采飞扬的脸色一沉,什麽也不说,现场气氛变的有点诡异,外面依然是艳阳天,而我的心情却降到了冰点,毕竟我和阿海哥今天也不过第二次见面,他的个性、脾气都还没摸清楚,而且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扇不轻易在他人面前开启的门,而这道门一旦被开启了,处理不好,会让至交的两个朋友翻脸不认人,现在我好像就是正准备打开那道锁,对一个只认识两天的阿海哥。
静默了会儿,只见他抹一抹嘴,咧嘴一笑说我呷饱啊就起身准备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离,我张开口想喊住他,却如鲠在喉,怎麽也发不出声,虽然他最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我看的出他神情中的落寞,那种不应该会出现在像他这种粗犷男人脸上的神情,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弄清楚,至於要怎麽搞清楚,当然就是向素有渔村广播电台的王大婶下手。
晚上如我所料,阿海哥没有来,虽然这在意料之中,但难免还是失望,草草结束营业之後,一个人到渔港散步,坐在平常常坐的位置上,点支烟,想把自己紊乱的思绪厘清,却见停在右前方渔船的船头上坐着一个人-阿海哥,他抽着烟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的海面,旁边还摆了一只空酒瓶,看样子他来这儿已有好一段时间了,或许是想事情想的太专注,也或许这里平常晚上本就很少人会来,因此他没发现我的到来,本想上前叫他,但此时此景,这麽做绝对是不智的,因此我只有静静的看着这个外表乐观开朗,内心却寂寞的男人,这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阿海哥,待了好一会儿,怕他随时准备起身回家,照面时彼此尴尬,而且我也急着去找隔壁王大婶问清楚,於是我悄悄起身回去,来到了王大婶家门前,看到王大婶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我不好意思直接走进去,只好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向她招手,招了好一会儿,还好王大婶看到了我,不然被其他人看到我一人在别人家门口鬼鬼崇崇的拚命招手,不报警才怪。
王大婶一走出来我就把她拉到一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阿海哥是否还有其他家人,只见王大婶夸张的叹口气,眼睛望向远方,彷佛在说着一件相当古老的传说似的,过了一会儿,只见她不胜唏嘘的说:
“唉,说起来也算是可怜啦,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麽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