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好。」安掬乐抬腰,令他能更大幅度侵入。杜言陌肉茎坚硬如铁,比之刚才毫不逊色。安掬乐眼前微晕,做得太过,觉得自己被插透了,好似连胃部都被顶穿。「慢点……不不,快点……你再干,乾脆干死我算了……呜……」
事後回想,安掬乐今晚最後悔就是这一句。
年轻人不懂玩笑,当真猛干起来。
「啊啊、会死、真的会死……不要了……慢一点、我要死了啊呜呜呜……」
安掬乐连抗议都没力,後庭被操到流水,每次插入抽出,滋噜滋噜的水声便响荡,带出的液体把两人胯下沾得一塌糊涂。
「啊……」安掬乐又被换了一个姿势,回到正常位,後穴被操得彻底麻木,他就像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张着四肢,嘴里吐着泡及各种羞死人的淫话。而青年粗长肉根恍如铁钉,牢牢固着他,插啊插的,也不知插了多久。
终於,杜言陌射了,安掬乐也瘫了。
他疲惫倒在床上,青年覆了上来,肉体沉重,阵阵粗喘贴着他耳朵,送进体内,搔人心肺。
安掬乐全身无力,动不了,心想: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的菊花,这下真的灿烂盛放了。
靠靠靠。
07. Today isn't my day.
安掬乐晕晕蒙蒙,离死屍只差一步之遥;眼前一阵晃荡,彷佛看见花田。
青年刚洗澡,连带很体贴地掺上他,不过这回很安分,除了亲亲抱抱又摸又揉,没再辣手摧花,阿弥陀佛。
一般到这时,安掬乐就会穿衣走了,大夥儿一拍两散,十全十美。可惜……他腿脚无力,小穴仍在酸麻状态,连同脚趾一并抽颤。
他在对方帮助下穿好衣裤,斜眼一瞄。「你确定你第一次?」
「是。」
杜言陌好似没懂他这般询问的缘由,他赤裸着,全身洗浴过的水气。刚才安掬乐告诉他热水开关在哪,他身体很热,廉价的肥皂香,都能蒸腾出一股乾净纯涩的气味来。
「那你怎知道屁股里的东西。」想想这样讲,实在不明不白,安掬乐索性直白道:「前列腺。」
「哦,我估狗。」
安掬乐:「……」
「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想起安掬乐方才被戳刺到那儿时,欢悦至极的反应,青年略略臊了脸,下腹清空的舒爽感亦发明显。
搞半天,有备而来啊这家伙。
真是深藏不露,精神上的技术帝。不过也算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掬乐身经百战,对自己何处敏感极为清楚,要换了跟自己身体不熟的,按青年那种尝试性又很执拗的作法,不把人惹毛,一脚踢下床才怪。
性事的契合好坏,从来不是单看个人技术,就像团队作战或跳舞。不是把自己的步伐走位记熟了便行,还得跟对方搭上节奏,相互都要足够信任、敞开。
总归他和青年配合度不错,这次组团,安掬乐很满意,也就顺着青年撒娇似地缠抱上来。休息四小时,犹剩一小时,随他捣鼓去吧。
杜言陌没穿衣,把赤着上身的安掬乐牢固在怀,下巴抵他肩上,嘴唇不时亲亲碰碰,他略湿半乾的发不停搔弄安掬乐脸颊,搞得後者实在很烦,考虑是否该踹他两脚,下床归宅。
但第一,菊花很疼;第二……青年这副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令他难得母性泛滥,包容心起。到底是初出茅庐,需要爱与肯定;前者安掬乐给不起也不会给,後者……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想着这时该不该来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哟」?
安掬乐抚了抚他头发,青年抬脸,漆黑的眸目正眨也不眨,紧盯住他。
「?」
安掬乐不明所以,但不可否认,这孩子眉目实在好看,珠眼漆黑,眸型纤长内敛,睫扇浓密。印度教有个神只,据说嘴里藏了宇宙;青年亦然,他眼底自有一个世界。
拥有这样的眼,再不擅言词,都觉无所谓了。他黑眸灩灩看着你,好似你是他唯一,充满依恋。这目光太揪人,叫人心跳,怦怦怦、怦怦怦的……
蓦然,青年的眸眶里,溢出了一滴泪。
安掬乐顿时华丽丽地雷着了。
这这这……是怎样?有这麽感动喔?
安掬乐自己刚才也是哭过的……当然,原因不同。他没嘲笑,仅抽了床头柜上所剩无几的卫生纸,给他擦眼泪。
青年依了。安掬乐看着心想,开苞总是伴随哀愁,好似灵魂里最纯粹无暇的部分逝去。尤其对於同志来讲,这一步,就真的代表你跟常人所言的「正常」偏离了。
即便後来回到正轨,它仍是你身体记忆的一部分。
掰掰,纯真--
安掬乐正感叹,不料青年开口,吐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
「……」安掬乐Say Bye-bye的手还没放下呢,就听见这句。妈咧干干干、靠靠靠,安掬乐差点没掐死他。死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