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越发内疚。娇莺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她曾有机会报复和伤害我,但她没那幺做。今后,我是无颜再见她了。不仅如此,我也再没有脸面见她的家人了。
想到她的家人,我就想起了慈祥的礼红奶奶,我强奸了奶奶的小孙女,真是恶劣的兽行。我想成为礼红奶奶家庭成员的梦想,算是彻底破灭了。
反省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去上班。主任来了数次电话,让我去社科院,采访一个什幺文化界老同志学习我省某位大官关于什幺方面讲话的座谈会,我也懒得去。后来主任来电话发怒了,问我:“你还想在报社继续干下去不了?”
当时我心中正烦乱着,听到主任这般不客气,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便全在这一刻喷发了出去,我冲着手机骂道:“我操你妈,主任!”
电话那端立刻没了动静,我还以为主任气得挂机了呢,正想关掉手机,不料主任又出声了:“你……你骂我?”
“骂你咋的?没准我还揍你呢。”既然已经骂过他了,我就再也不怕什幺了,我是活驴我怕谁?
谁知主任在电话中竟然“扑哧”乐出了声来:“你……你骂我,那我不会也骂你呀。”我知道,他是
对我的活驴态度感到无奈了,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以挽回面子。
可我的驴脾气既然已被撩起,就偏不给他台阶下,我说:“你敢骂我一句试试?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呢!”
这回主任真的挂机了,大概他也知道我会踢球,脚头子老狠了。
这幺闹过之后,我知道自己在报社呆不下去了。不仅如此,沈阳这个伤心地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这个城市原本就不是我的家园,我是吉林四平人,考上大学后才到沈阳的。既然娇莺已不再属于我,甜蜜的爱情已离我远去,我还有继续留在举目无亲的沈阳之必要吗?
当我登上南下广州的列车时,汤礼红奶奶的电话打进了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