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飞,要不怎么敢送到权贵府里赏玩呢?你再想想,夫人喜欢它们还不是因为漂亮又乖,可要是两只乱扑腾乱抓人的鸟儿谁还喜欢,乖的是宝贝,糟的就是畜牲,可见今时今日的福气,早先就是有定数的,不然你以为运气是自个找到头上的?”
翡珠让携素一顿挤兑,只好眯了眼陪笑道:“姐姐说的是,倒是我眼界浅薄了!”
前边映容提着钩子溜了两圈,绕过一排松树,走到常歇脚的小亭子里,把钩子往杆上一挂,便坐下歇着了。
石凳子上铺着软缎垫子,昨儿搁在这的,一直就没拿回去,映容正坐着歇脚,远处却见傅伯霆独自往园子里过来了。
等他走进亭子里,映容才起身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该多睡会儿的,好不容易休沐呢!”
傅伯霆刮一下她小鼻子,“过来瞧瞧你,再瞧瞧你的两只宝贝鸟儿!”
两只鹦鹉也像有灵性一样,叽叽喳喳叫起来。
傅伯霆把映容的手牵过来,一摸她两手冰凉,关切问道:“手怎么这样凉?冷天出来该带手炉的。”
映容把手往他怀里揣了揣,捂着手笑道:“忘了,本来要带羊毛捂子的,都拿到跟前了,结果出门的时候忘在桌上了。”
傅伯霆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看向挂在杆上的两只鹦鹉,徐徐道:“难得你喜欢,这两只鸟儿也是上辈子积福了!”
他总是忙于政务,整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映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独自在家,之前曾想过抱只猫或是抱条狗回来给映容养,也算陪陪她逗个乐了,可谁知道映容不喜欢猫不喜欢狗,偏偏喜欢这两只鸟,自然那标新立异,送礼出奇的下属也在傅伯霆面前狠狠刷了波存在感,以前压根都不知道他是谁,现在却能记得名字了,上一回打个照面认出来了那人,把那下属感动的差点流泪颤抖!
映容想了想又道:“要不给它们取个名字吧?养猫养狗的都有名儿,咱们养鸟的也得有名儿!”
“你想叫什么?”傅伯霆低头问她。
映容咬着唇,看起来很是为难,“可是不知道是公是母,是该取个豪迈点的名儿,还是取个文雅点的呢?”
思忖片刻后,她琢磨着道:“要不叫招财进宝得了?”
傅伯霆伸手逗弄那鹦鹉,尖尖的红嘴在他手上轻啄,顺了顺鹦鹉的毛,缓声道:“叫长欢长乐吧。”
“长欢乐,这个寓意好,我喜欢,”映容笑道:“那只头顶红羽的就叫长欢,头顶黄羽的就叫长乐。”
傅伯霆在她柔嫩的脸蛋上掐一下,调笑道:“养着长欢乐,你也能长欢乐!”
两只金桃牡丹鹦鹉时至今日总算是有了名儿,映容后边再提溜鹦鹉出来逛园子的时候,也不喊把那两只鸟带上了,说的是把长欢长乐带出去透风,平日里懿兰居的丫鬟们也爱逗它们玩儿,养了一段时间后,这两只鹦鹉居然能跟着人学几句舌,连沈氏都忍不住想看看这两只鹦鹉,再加上映容总是定时定点到的到园子里遛鸟,满府的人都知道这两只鸟是夫人养的新宠。
临近年关之时,府里也开始准备起过年的用物了,红灯笼新帘子都挂了起来,今年是映容嫁过来过的第一个年,因此格外用心准备着。
喜庆的年节氛围持续了十几日,直到秦家传过来一个消息,秦家的儿媳妇何氏病故了。
映容乍一听到这消息,真是惊的不得了,明明前几个月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人就没了?
等小沈氏气的咬牙切齿赶来侯府寻沈氏诉苦之后,映容才得知何氏病故的内情。
原来那何氏幼年胎里不足,自幼身子便不好,常有疾病缠身,及笄之后在豫州境地一直难寻亲事,后来经认识的官夫人做媒说到了秦家这门亲,豫州地处偏远,秦家远在京城并不能全然知晓,那位做媒的官夫人跟何家是旧交,但近年来一直跟随夫君在外地做官,对何氏的情况也不太熟悉,再加上何家想攀附秦家,故意隐瞒了何氏的病情将她嫁过来。
而何氏经过多年的调养之后,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看着虚弱苍白些,寻常虽然总伤风受寒,但这些都是小病,吃几副药也就好了,直到前些日子何氏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看过大夫之后得知自己的身子太虚弱根本坐不住胎,这下何氏慌了神,连她自己都不曾料到身子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何家人知道她身子弱,但也没想过她连胎都坐不住,倘若早知道这么严重,何家也不敢把她嫁过来,这不是结亲不成反结仇吗?秦家可不是他们家能得罪起的!
何氏不敢跟婆家说,生怕吐露实情之后就会被休弃,自个硬生生扛了两个多月,又发书信给娘家四处使人寻偏方,看能不能帮她保住这一胎,谁知孩子没保住,反倒落胎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眼下何家因为刻意隐瞒何氏病情的事得罪了秦家,小沈氏险些气的吐血,连带那位做媒的官夫人都挨了一顿叱责,那位夫人也是委屈的很,本意做好事搭鹊桥,谁知道碰上这样的事儿,秦家又得罪不起,于是转头就去收拾何家了!
何家怕的不得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