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再有赤w裸w裸的事实摆在我面前。”
“你不愿意不相信他。”慕瑾之倒是直言不讳:“事到如今,那天晚上的笛声包括我查到过的禁书所能带给我的所有推断,你都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你想相信他。”慕瑾之用凌厉的目光扫着他:“你还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他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谢昭昭听着头皮发麻,她心底暗自庆幸,大魔王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讲话,否则,她怕是要被吓死。
“那天晚上,我和阿霖在一起的时候,他给我倒了一盅酒。”沈璃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
“还是熟悉的气味,只是我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用那样有些遮遮掩掩的态度时,一定有事瞒着我。我趁他不注意,检查过了酒杯,知道里面下了迷药,所以我没喝。”她微微抬了头:“实际上,江小公子是我让他去接待的。”
这句话说完,谢昭昭晃了晃神。
所以,或许从一开始,沈璃就清楚这件事情和沈霖有关。
☆、锦书难托(六)
屋里的情形有些诡异。
“沈家主, 你——”谢昭昭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你还好吗?”
“无碍。”沈璃的脸上透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逐华君,你继续说吧。”
谢昭昭看了看沈璃此刻的神色, 有些担心,但小姑娘又看了一眼慕瑾之, 那人却挥挥手, 示意她不要打扰沈家主,而后微微开口。
“惯用笛子的人, 有沈家主和沈璃,摇光公子的笛子如果我没猜错,是你教给他的吧?”慕瑾之轻轻开口:“在那日, 我听到笛声的时候就知道我的猜测已经对了一半。”
沈璃不答话, 而是点了点头。
“从刚到临安,你就向我们隐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门禁术你并不是丝毫不知情,我说得对吗?沈家主。”
“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很唐突, 但, 我有必要说下去。”
慕瑾之严肃的时候, 是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样子:“沈家主,你说, 一个人明明知道一些重要线索, 却不说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呵,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沈璃微愣, 然后伸手抓住了玉笛:“不管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对吗?”
“我们刚来到临安的时候,我倒是有好好做过一些功课。”
“江小公子死得稀奇, 我们去海棠院追查这事原本是秘密行动无人知晓,为何会突然有人前来,那么大概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人早就知道我们知道这事并且一定会前去,所以才早早的布局,请君入瓮。”慕瑾之道:“这人心思澄澈,绝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谢峥犹豫片刻,接着道:“你是说我们被那人算计了?”
“嗯。”阮煜点了点头:“逐华君所料不差。我也是这么想的。”
“笛声我感觉似曾相识,我来到临安第一次见到摇光公子的时候,觉得他似乎有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但我不是很敢确定。他出现的所有时间又都太过凑巧了些,此事——”谢昭昭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直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当一切都非常凑巧的时候,那么这些事肯定不能用凑巧二字来解释了。”
“那日我查看了江小公子的死状,虽然在外人看来像是寻欢作乐导致,但如若仔细观察却不难看出,那些伤痕是他死后所致,而他死后留下来的疤痕轻重都一样,倒不似人抽打造成的,倒像是——鬼。”
慕瑾之喝了口水,接着方才的话又继续道:“我们初遇沈家主的时候,似乎也有类似的情形,只能说从一开始,这场局就已经布好了只等人往里跳。”
沈璃不说话,只抬头看他。少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她微微叹气,复又看向另一旁的阮煜道:“想必阮阁主那天去找我,也是早和逐华君商量好了的吧?”
这件事情还真不是提前商量好的,只能说是因为谢昭昭的原因误打误撞。不过,慕瑾之也的确和阮煜有事先做过准备。
阮煜又继续道:“沈家主现在何必再去想之前那些,我看逐华君也累了,那我还是接着把这些话给说完,谁让我本身就是个话唠呢?”
“我和逐华君曾经隐晦的提过一些,至于那天的事全然不知情还是要感谢沈家主的配合,虽然你跟我隐瞒了很多东西,却也在后面的事情上给了我线索。”
“别说了。”沈璃难得一见的失了态,她抓住杯子,哑然道:“阮煜,你是故意的。”
“嗯——”阮煜把尾音拖得略有些长:“是啊,沈家主,你今日已经明知故问三次了。”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我是在什么情况下隐瞒了你一些事,你还偏要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死磕到底。”沈璃又道:“你还是想套我的话。莫非我的身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值得你继续套话下去?”
“哈哈哈。”阮煜只是笑:“我只是想,或许逐华君是觉得江小公子的死跟临安城还有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