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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发生的一切在她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整合而成的猜测一下子压在薛沁芮肩上,令她无法喘过气来。
“不可能。”她一下子靠在门上,摇着头, 闭上眼, 试图大口吸气。
尔后她的眸陡然睁开,一只手迅速拉开门, 一只手开始解开衣带,快步往床走去。
“羽轩,起来。”甩掉刚披上不久的外衣,她俯身轻拍在角落缩作一团的卫羽轩。
卫羽轩一抬头,被眼前之人一惊。
薛沁芮转头吹灭烛火,剩一盏床边小灯:“过来!”
卫羽轩硬生生憋住他的喘息,脖子上青筋暴突,一步步走向薛沁芮所在的床边。
看他如此磨蹭,薛沁芮便不着急管自己了。一把将他抓过来,麻利地扯开他的衣带,扒掉他的外衣,奋力往外一甩,顺手松开他剩下的衣裳,便将他推倒在床上。
卫羽轩的躯体在丝织里衣下若隐若现,光影勾勒出赏心悦目的线条,丝绸下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躺好。”
薛沁芮一只膝盖跪在床沿,俯身伸出一只手替他扔下刚脱下的衣裳,另一只手在自己繁复的衣裳上绕。
里衣落地,卫羽轩跪起身来,搂住薛沁芮的脖子,猛地吻下来。
薛沁芮的手来不及收回,被卡在中间,感受一片滚烫。
整个身子渐渐同那具躯体一般燥热起来,颈后凝结出汗珠,流进还未脱下的衣裳里。
原先搂在脖子上的手缓缓下滑,要去找还未解开的绳结。
薛沁芮扬起下巴,任由他的唇往下寻。卡在中间的手直接往外翻去,扶在那片炽热,再横向滑过一阵起伏,停在边缘。而后又不满足,便继续往后探去,最后顺着沟壑往上,至肩膀停住。
另一只膝盖也跪上床,与原本在床上的膝盖形成的线差不多与卫羽轩的膝盖平齐。卫羽轩顺势一倒,便拉着薛沁芮一并往床上扑去。
身下仿佛燃起一堆火,一瞬间便把薛沁芮一同点燃。
“你愿意么?”被火焰吞没前的一刹那,薛沁芮开口。
卫羽轩睁开他无比明亮的眸,与她相视一番,便抱紧她的脑袋,狠狠咬住那双唇。
“谢谢。”在双唇分离的那一须臾,薛沁芮吐出两字来。
于是那团火便愈加猛烈起来,好似要将整个床榻都点燃才肯罢休。
“直接给我们便是了!”门外忽地嘈杂起来,声音愈来愈大,安舒的喊声格外引人注意,“主君已经歇下了!”
薛沁芮正要抬起头,却立即被身下之人的双手往下拉,再次被火焰包裹。
“此时紧急,怎能耽搁?”一个陌生的丫鬟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变大,“你瞧,这不还没灭灯么?”
薛沁芮心下暗暗责怪自己,方才未曾腾出手来掐灭最后一盏灯。
毕竟第一回 做这等事,还实在匆忙,手忙脚乱也无可避免。
“姐姐,那总要等我去通报一声呀!”安舒几乎带着哭声。
脚步极为混乱,彻底失了节奏。几乎能听出来安舒是如何努力地挡着好几个欲直接往内闯的人。
“今日之事后,谁人会放心你们衿国府办事?要是你通报着人便没了,要叫我们在外等一宿,回去挨皇上的刀子么?”
薛沁芮瞳仁一震,伸手轻轻按住卫羽轩的嘴。
“姐姐!你们候在此处片刻,看着我去通报了便进去,如何?”安舒仍在尽力阻拦。
“都已经到这儿了,还通报什么?”
“这……这毕竟还是府上的规矩!”
“我只晓得皇上的规矩——怎么还锁了?快打开!”
安舒劝不住,后面几个人直接上前,开始撬锁。
“各位姐姐!这不妥啊!”
“妥不妥用不着你来评判!”
锁才刚撬下来,门便一下子从内打开,穿戴整齐的薛沁芮对几个宫女微微一笑:“不知姐姐们深夜来府,是陛下有事吩咐么?”
安舒一回头,屋内唯一的灯映照着她眼中的泪,见薛沁芮穿戴如此整齐,不禁一边松口气,一边担心地往里头瞥上一眼。
几个宫女顷刻间端出架子来,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行个礼:“深夜前来,还请公爷见谅。”
薛沁芮亦装模作样地笑着回应:“何必讲这些?”
领头的宫女往里面探几眼:“没吵着里头吧?”
薛沁芮一挡,继续笑道:“内人已经歇下了,姐姐这样恐是有些不妥。”
“那便好,”宫女做作地松口气,“陛下听闻公爷府上失了火,连忙遣人来探看一番。这般看来,还算是无碍。”
“那请姐姐替沁芮谢过了陛下才是,”薛沁芮话未讲完,便迫不及待地抬头望天,接着极快地接话,“天色不早了,姐姐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比较好。”
“陛下吩咐我们今夜在此守上一夜,免得再生出事来。”
薛沁芮再次回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