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的模样,嗓子里呜咽几声,望着薛沁芮。
薛沁芮微笑着俯下身来:“羽轩,我与你商量个事。”
作者有话要说:
羽轩这样人畜无害的小可爱,薛沁芮(和作者)表示真的不忍心qwq
期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第18章 改造
薛沁芮原以为她平日里已起得够早了,不料今日睁眼醒来,便被眼前一双盯着她的眸子吓得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卫羽轩跪坐在床边,见薛沁芮坐起喘气半晌,便将双臂靠拢,撑在床上,眉头一颦,脑袋略略歪了歪。
“起这般早?”薛沁芮大呼一口气,摆出笑容,往外望去,“安舒呢?她平日不会来照料你么?”
卫羽轩顺着她的目光朝外瞅了一眼,便又瞧了回来。
“罢了,”薛沁芮换了个坐姿,手搭上卫羽轩的肩,“来,昨儿夜里你可是答应了的。”
卫羽轩盯着薛沁芮的手,随着她缓缓直起身来,手臂离了床,摆至身体两侧。
身子摆好了,薛沁芮又将手挪至卫羽轩脑袋旁,将他微微有些歪的脑袋摆正了,却不放手:“没错,就这样,背和脖子都打直了,羽轩更好看了。”
昨夜薛沁芮与卫羽轩“商量”的,便是要他变得与寻常人无异。
她自是明白这般半是强迫的改造叫他不好受,只是这谙琳处处流言蜚语、还有他自身的未来,教薛沁芮选了此策。
若让卫羽轩下半辈子与今无异,也许她也能将卫羽轩一直留在身边、守住荣华,看似快活,却后患无穷。
谙琳这股激流,不是说躲便能躲的。再不愿掺和,也要为自己留些后退的余地。不论是自己,还是卫羽轩。
薛沁芮叫来安舒,服侍卫羽轩穿戴了,自己在一旁不时纠正着卫羽轩的坐姿与站姿。
“安舒,昨日你辛苦了。”薛沁芮端详一言不发的安舒许久,冷不丁地开口道。
安舒手一顿,笑道:“主君说笑了。安舒能被稷王殿下赏识、随公子来衿国府,已是莫大的荣幸,何谈苦处?”
“是个人,便是会累的。这不,你昨夜不是累极了?”
安舒转过身:“主君,昨夜奴办事不利,还请主君责罚。”
薛沁芮一挑眉:“昨夜你办了何事?”
安舒暗自将右手的袖子拉下来些,掩住了指尖:“奴未能阻止公子在泛玉湖……”
“未能阻止是我的错,”薛沁芮看着她掩了右手,抿嘴一笑,“何况,昨夜你也不在泛玉湖啊。看来,是那些人嘴巴漏了风,扰了你歇息。”
“主君,公子自回了谙琳便是我服侍着,昨夜他一呼,奴便听出来了。奴奔至泛玉湖时,见您已将事情处理妥当,也没脸来请罪。”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薛沁芮笑着走近了,亲昵地抓起她的两只手,“你瞧,你来此一日都不到,都知晓我这后边湖叫什么名儿了,可见对我,还有羽轩,有多上心——哎呀,安舒,你这是……”
安舒右手上一道还未全然结痂的牙印。
“谢主君关心,”安舒忙收回手去,又用袖子掩好,“安舒昨夜做了噩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做杂役的时候,醒来时惊恐无比,便咬了自己一口。不料,咬狠了。”
“做杂役的日子,很苦吧?”薛沁芮又拉过她粗糙的右手,轻轻抚了抚,“还是眼下这种日子安逸,是吧?”
安舒跪下身去:“奴谨记稷王与主君恩德,愿将此生尽付与主君。”
“我怎受得起?”薛沁芮扶起她来,“好生照顾好羽轩,便够了。此处暂且无事,去帮外面的摆好早膳,我们一会儿便来。”
安舒领命,埋着头出门。
薛沁芮待她离去片刻,便在一旁抽了纸出来,蘸好墨,依方才粗略量度的画了牙印形状下来。
卫羽轩挤在一旁看着,目光随兔毫笔尖在宣纸上游走。笔一离纸,他便伸了手指过去要碰一碰未干的墨迹。
“哎!”薛沁芮将他的手一把抓起来,给他拉了把圈椅,“来,看人作画、写字,要坐好,手不能乱动。”
薛沁芮轻轻吹干了那幅仅潦草几笔的“画”,转身扶正卫羽轩的背:“没错,便是如此。”
不过多时,早膳已摆妥当。
今日的太阳早早地驱走了薄云,蝉鸣也渐渐自院外一阵一阵地响起来,随着愈发滚烫的热浪在空中翻涌。薛沁芮打发了丫鬟去叫人端冰鉴来,为一看便预知得到的、炽热无比的晌午准备着。
卫羽轩照薛沁芮所言坐得端端正正,待薛沁芮动筷了,便将手自大腿上拿上桌,往菜盘子伸去。
薛沁芮一急,直接用筷子夹住了他的手。
象牙筷夹在他的指头上,倒是他的手指更加白皙细腻。
“咳,”薛沁芮松开筷子,叫丫鬟将凳子搬至一脸茫然的卫羽轩那侧,“吃饭,不能用手抓。”
她抬起卫羽轩的手,自虎口之上往无名指与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