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够早一些将一切办好,早点回来。
由张公公带路,宋河跟在身后,听着张公公尖细的声音说道:“你倒是有些本事,这案子最近闹得京城当中人心惶惶的,大理寺都没查出来,结果竟然被你查出来了,若非是你及时赶到,只怕小张大人也是要命丧黄泉了。”
他说的是那日被绑起来的男子,张德宣。
宋河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这位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宋河此次得皇上召见,说不定等会儿就能得个官职了,跟他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故而又继续找着话跟他攀谈:“这小张大人呐,刚上任没多久,他爹……”
宋河听的没有意思,但也不打岔,偶尔应下几句,不够已经将张德宣的家世记住了。心中也明白,恐怕是这张家故意让这张公公在他跟前说这些,要让他识时务一些,不要说什么对张家不利的事情。
毕竟,当时张德宣是亲眼看着宋河指导白秋刺他一刀的,恐怕早就向张大人告状了。
宋河勾了勾唇,掏掏耳朵,混不在意的样子。
很快便到了殿前,皇上召见宋河进殿。
宋河缓缓走进,低垂着眉眼,进殿之后跪在地上:“草民宋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郎,暗暗点了点头。当他得知此案竟然被破了之后,还在想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看起来才过弱冠的少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他抚须:“快快起来,便是你破了京中的奇案?”
宋河站起身来,点点头:“启禀皇上,正是草民。”
其实哪里是什么奇案,不过是妹妹为了给姐姐讨回个公道而迫不得已做出来的一系列事情罢了。
“给朕讲讲你的破案思路吧。”皇上说道。
宋河点点头,便将他如何破的此案,案子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出来。显然,其中有人在里面运作,案子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张德宣竟然变得跟此案毫无关系了,宋河觉得可笑,倒是皇上变了脸色:“竟有此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宋河答道,又问,“那皇上又会如何处置小张大人?”
皇上敛眉看着宋河,心道这后生的胆子倒是够大,竟然敢这样问他。只不过他也没瞒着,直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律法如此,别说他只是个小小员外郎,便是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朕,自然会按律法行事!”
听罢,宋河笑了。
皇上不解:“你笑什么?”
“草民笑皇上是个好皇上,并不是臣先前听说的那样。”宋河答道。
“此话何意?你先前在谁那儿听说了朕的坏话不成?”皇上问道。
“正是如此,草民听人说皇上是昏君,不过现在草民明白了,皇上非但不是昏君,还是个好皇上!等草民回再见到那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宋河煞有其事地说道。
皇上见他说的有趣,并没有因为有人说他是昏君而生气,反而问道:“朕先前就说过了,谁若是能查明这件案子,就答应谁一件事情,如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朕说,朕能满足你的都能满足你。”
“当真?”宋河见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赶紧问道。
“自然,朕乃九五之尊,难不成还会反悔不成!”皇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宋河粲然一笑:“多谢皇上,只不过草民只想要皇上能够答应草民一件事情。”
“何事?”
宋河颔首:“请皇上准草民重新彻查阮院史的案子。”
‘阮院史’几个字刚说出口,皇上的面色便变得难看起来,他将手旁的奏折一扫,便全部掉在了地上,天子之怒,足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他沉着脸看着下首表情仍然轻松的宋河,沉声道:“换一个。”
语气已经不复方才那样平和,仿佛一个猛兽一般,若是宋河胆敢不知好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阮崇明出事的时候,犹豫他为人正直,在朝中结交了不少的好友,阮崇明出了事,也不是没有人替他求过情,可是皇上直接发话,谁若是胆敢替阮崇明求情,一概赐死,这才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皇上是真的震怒了,谁人不知整个后宫,他最宠爱的便是骊贵妃。骊贵妃艳冠后宫,唯一遗憾的是进宫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因为阮崇明的失误导致滑了胎,皇上得知此事的时候,恨不得要了阮崇明祖宗十八代的命!
当初只杀了阮崇明一个人,都算是他开恩了。
可是如今,竟然又有个不知天高时候的小子,在他面前说,想要重新彻查当初的案子?
宋河哪里看不出来皇上已经震怒了,可是他会站在这儿,就早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故而他只是抬头看向皇上,眼中没有丝毫惊慌:“草民,只有这一个心愿,求皇上成全!”
……
地牢里,宋河盘坐在地,回想着之前皇上因为震怒而将他下了大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