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张老爷和张氏回到了宋家,因为此案当中有疑点,所以张文彦的尸体被带到了衙门。
张老爷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张氏一直哭哭啼啼地说着不用查了,这一切都怪张老夫人,要不是她怀了个妖物,又怎么可能牵扯到她的儿子?
宋河嘴角抽搐,原来还真有人信这鬼怪一说。
张文彦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要查的自然是跟张文彦待了一个晚上的张家新妇许若娘。
许若娘自从被宋河叫道堂中问话之后,便一直哭哭啼啼的,宋河吃了一盏茶,看了一眼已经点完了的一炷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道:“哭完了吗?哭完了就回答我的问题。”
可他还未将想要问的问出来,许若娘便开始嚎啕大哭,她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般,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发起疯来,他……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他还想要掐死我……我好害怕……我太害怕了……”
说完她又跟疯了似的大笑起来,整个人缩在角落,看起来还挺邪乎的。
“欸,你说她该不会被吓疯了吧?”陈捕头朝宋河说道,“成婚第二日丈夫就死了,搁谁身上能接受啊?要不然咱去问问别人吧,比如那个第一个开门的婢女春梅,她说不定能说出些什么来。”
宋河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她疯没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个春梅是要去问,但这个许若娘也不能不问,她昨夜可是跟张文彦待了一宿,这人是她杀的也说不定呢。”
说罢,宋河似笑非笑地看了许若娘一眼。
后者打了个哆嗦,突然疯狂摇头,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48
直到最后,?宋河他们也没从许若娘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没了法子,?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跟她耗着。
但宋河也没有彻底放过她,叫了个小捕快守着她,隔一会儿将他问过的那几个问题问一遍,不肯说?烦也要烦死你。
春梅答话倒是老实,?但话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能答的就是昨晚戌时末刻进的新房,若问她后来张文彦有没有出来过,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宋河摆摆手让她先回去,有需要了再找她问话。
春梅才走出几步,宋河又叫住了她,问道:“你们新夫人婚前可见过你家少爷?”
“见过的,当时夫人催着少爷成婚,?说了好几户人家,可少爷都不喜欢,?新夫人是少爷自己看上的。听说是东市口一家卖豆花的闺女,有豆花西施的称号呢。”春梅说道。
“东市口卖豆花的?”宋河朝春梅摆摆手让她去了,?随后朝几个捕快说道,“走,爷请你们吃豆花去。”
若问谁办案途中去吃豆花,便只有宋河一人了。
到了许家豆花铺子的时候,?宋河发现豆花铺子的生意如常,甚至比往常还要好上一些。许家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受到新姑爷第二日就跳江,女儿成了寡妇的影响,?尤其是许氏还能笑着跟客人打趣几句。
宋河给每人点了份豆花,坐在最靠窗的位置朝外面看。
没多久的工夫,被他派出去的小捕快拎着个人回来了,将那人往宋河跟前一推,说道:“这就是那个说张老夫人肚子里有妖物,让张家准备喜事的算命的。”
算命的见了捕快,吓得腿肚子发软,赶紧饶:“这……官爷……这真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告诉张老爷家中需要冲喜,我也不知道张家公子竟会因此而跳江啊……”
“再说了,当初这许家若娘也是他自己亲眼瞧过说了喜欢的,就算我不把许若娘的八字拿去给张老爷,让他按着这个八字找,他也是会去许若娘的。”
宋河挑挑眉毛,他还什么都没问呢,这厮就吓成这样把什么都给招了。
“谁告诉你张老夫人怀了妖物的?”
算命的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自己算的……”
“那你给你自己算一卦,就算你会在牢里关多久?”宋河问道。
算命的吓了一跳,说道:“官爷……这……就算我是为了钱胡诌的,那、那也罪不至于坐牢吧?其实算命这种东西嘛,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们要算,我随便一说……还不是他们爱信不信……”
“张老爷信了,还让我给他算算清河县中哪个姑娘跟他儿子张文彦最相配,我就把许若娘的八字给了他。”
“你为何要将许若娘的八字给他?为何不给张若娘,刘若娘,偏偏只给许若娘的?”宋河问道。
“因为东市口只有一个许若娘,并没有张若娘、刘若娘……”算命的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在宋河压迫的眼神当中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只能坦白,“因为许若娘她娘曾找过我,跟我说若是我能助许若娘嫁进张家,到时候她会重重答谢我。”
“后来因为你们分赃不均,所以你一时恼恨,就去杀了张文彦,想让许若娘做个寡妇,好报复许家?”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