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阿襄狐疑地看了宋河一眼,便将门关上了,罢了,他爱等就等着吧。
阮瑜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的,但她心中有了气,也不愿意去理会。
就这样,宋河愣是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哪里也没有去。阿襄倒是趴在窗口看了好几次,每次发现他还不走,就啧啧称奇。
但一见床上的阮瑜还躺着,似乎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不去唤她,就这样等候着。
再过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天空变了颜色,乌云漫布,天边想起了一声声闷雷,不过片刻的工夫,豆大的雨水便哗啦啦落了下来,砸在青砖灰瓦上,也砸在宋河身上,如珠落玉盘。
不消半刻的工夫,宋河身上便shi透了,可是他还坚持站在那处,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阿襄原本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听见了闷雷声,赶紧从榻上起来,跻着鞋子趴在窗前看,却见宋河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走也不知道躲雨。
她嘟囔着:“这宋公子今日莫不是傻了不成?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去躲一躲。”
她几步走到里间,正琢磨着要不要叫醒阮瑜的时候,阮瑜却开口了:“他还在外头?”
阿襄这才惊觉,小姐莫不是一直都没有睡着呢?否则怎么知道宋河就在外面?她点点头道:“是的,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宋公子真着了魔似的,就是不走。”
阮瑜自然没有睡着,虽然她一直迷迷糊糊的,但宋河什么时候来的,雨从什么时候下的,她全都一清二楚。推算着时间的话,恐怕宋河现在衣裳已经shi透了。
他还不肯走,看来是铁了心要见自己一面。
可是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向自己道一声‘抱歉’?阮瑜在乎的不是这句‘抱歉’,她就是对宋河失望的紧。
叹了口气,阮瑜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纱窗看向外面滴滴答答,说道:“出去看看吧。”
宋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浑身已经shi透了,衣衫黏在身体的每一处,发梢也shi哒哒的粘在了脸上。还是有雨水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
便好似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想要替阮瑜出一口恶气。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宋河赶紧抬头看去,见阮瑜站在廊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眼神也变得温暖许多。
阿襄手里撑着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阮瑜手中还拿着另一把,她们走下石阶来到宋河跟前,阮瑜表情恬淡,好似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生气,但同样的,她的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将雨伞递过去,说道:“回去吧,雨这样大,会生病的。”
宋河答的牛头不对马嘴:“你莫要生气,今日是我气昏了头脑,做错事情了,我不该推你的,但我也不知你竟会摔倒,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阮瑜抿抿唇,说道:“我没有生气,你快些回去吧,叫人看见了对你我都不好。”
“你肯定是生气了的,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小鱼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混账,你若是气不过,你便打我,你用棍子打,用鞭子抽,我都受着。”阮瑜越是淡漠,宋河就越是慌张。
阮瑜差点被宋河的话给气笑了,她坚持将伞递到宋河的手中,虽然明知道他身上都已经shi透了打不打伞也都无所谓了,可却偏偏要替他准备一把伞。
她见宋河如此,其实心中也是难受的:“我打你做什么?你现在若是回去我便不生气了,若是还坚持不走,我便还生气。”
“好,我走,我走便是了。”得了阮瑜这话,宋河哪里还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慌忙便要走,又想起那支簪子。他赶紧从胸口掏出一个荷包,将簪子从里面拿了出来。
他一直仔细保护着,就怕簪子也被雨水打shi了。可是这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他身上都shi透了,胸口的荷包又哪里能够幸免?
自然也是被淋shi了的,簪子也沾上了雨水。
宋河擦了擦簪子,试图将上头的雨水擦干净,却因为手上shi淋淋的,簪子上的雨水越发的多了起来。
阮瑜见到簪子,也稍稍吃了一惊。她记得当时她摔倒的时候,簪子已经被摔断了,看来后来宋河去将簪子修好了。她伸手接过去,不再让宋河做无用功:“好了,你把簪子给我,快些回去吧。”
但是宋河并没有立即回去,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张嘴酝酿了半天,将脸憋得通红,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阿襄皱眉看着宋河,见这雨水下的越来越急,地上的积水多了,小姐的绣花鞋很快便会被打shi。
她提醒道:“宋公子若有话想说便快些说罢,雨越下越大了。”
似乎是这声催促打通了宋河的任督二脉,宋河倒真说了出来,只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小鱼儿,你知道我这人的德行,是个口是心非的,我、我分明是喜欢你的,做的却是一些令你厌恶的事情……”
“方才我想了许多,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我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