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之后,?倒是老实了许多,?这几日都在家中,没怎么出去过。旁人只道他是在家中养伤,等伤好了还是会出去浪。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伤在第三日的时候就已经好全了,?他不出去瞎混了,不过是心情好罢了。至于为何心情好,那还得是他自己个儿才知道……
哦,不对,赵东也是知道一些的。
原本他也以为宋河是因为在养伤所以才不出去,直到前天不小心看见宋河抱着阮瑜谴阿襄送来的装着金疮药的小瓷瓶睡觉,嘴里还嘟囔着:“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若是不然,又何必管我死活,?让阿襄给我送劳什子的药?若是不惦记我,又怎会跟我阿爹争辩。”
哼,?你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嫁我想的要死,偏偏嘴硬!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宋河心中如是想道。
赵东也一下就明了起来,虽然宋河没有说出阮瑜的名字,?但任谁都能猜到他说的认识阮瑜。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少爷喜欢阮小姐啊……怪不得少爷最近的心情总是Yin晴不定呢,从前即便少爷的脾气不大好,?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莫名的发脾气。
现在他总算理解了,因为单相思这种事的确很苦,怨不得少爷跟个怨妇似的……
他突然开始同情起少爷来。
这日,宋河像前两日一样,起床之后便准备去阮瑜的小摊子边玩儿。前几日他便是如此的,让赵东搬了个躺椅坐在问诊摊前面,像个门神似的,若是哪个来看病的不遵守纪律,有插队的情况,宋小爷还会呵斥几声。
“那个谁,不能插队!谁敢插队,爷我让人把你给丢出去!”
大家都惧怕宋河,反倒真的没了插队的现象。
阮瑜设的是免费看病问诊的摊子,说是说给穷苦人家看病,但其实只要来找她看病的,她都照单全收。这些找她看病的人里面有些时候难免会混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比如一些小混混什么的,他们想要免费看病,又不想排长长的队伍,自然就会插老弱妇孺的队。
有了宋河之后,这种现象倒是得到了节制,没有人再再敢插队了。
有时阮瑜一忙就是好一会儿,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于是宋河便叫赵东拿来茶和点心。若是阮瑜还不吃,他就走到队伍的最前头把来看病的人都挡在最后,嚷道:“没见着阮大夫都渴了吗?若是把她渴坏了,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可是话锋一转,他冷冰冰地说道:“看你们找谁看病去!”
赵东此刻便立马殷勤地把茶水点心都奉上,阮瑜倒是真的渴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喝了一口花茶,再吃一口芙蓉糕。唔……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呢。
她忍不住看一眼宋河,却见宋河别别扭扭地将脸扭作一旁,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我是因为受了伤没法出去才来的……”
话虽是如此说,耳根子却红了。
是因为受了伤才来的,也是因为想盯着阮瑜,不让她去见陆怀玉而来的……
但今日宋河刚走出房门没多久,便听见府上下人们三两个聚在一处,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尤其是看到他出现了之后,她们的声音就会自动降下去。
宋河觉得奇怪,便谴了赵东探入敌方阵营去打听打听。
赵东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支支吾吾的却说不清楚。宋河翻了个白眼,差点一脚将他踹进池子里让他好好清醒一下,这么大个人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但他还是忍住了,压住脾气咬牙切齿道:“算了,让你去也是白费力气,本少爷自己去打听。”
赵东拉住宋河,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少爷……还是别去了吧,其实她们也没有说些什么,就是很平常的一些东家长西家短,少爷你不会喜欢听的。”
可赵东越是如此,宋河就越要去听听看。他见从前面走来几个婢子,便一脚将赵东踹开,然后躲在了一块假山后面。待会儿那几个婢子必然会经过这座假山,他就能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了。
赵东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怕少爷生气踹他,只能咬咬牙期望这几个婢女讨论的并不是之前他打听来的消息。但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这几个婢女所讨论的,的的确确是他之前从另一个婢女那里听来的消息。
“诶,你听说了吗,夫人要认阮小姐为干女儿了。”
“听说是听说了,只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不是说阮小姐自小便跟少爷订了亲,是将来的少夫人吗?那夫人认阮小姐为干女儿,那少爷跟她岂不就成了俩兄妹?那他们还……怎么成亲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阮小姐不喜欢少爷,退了跟少爷的婚事。你没发现最近阮小姐每日都会去陆家吗?最近跟陆公子来往甚密,看来是要嫁进陆家呢。夫人认她做干女儿,想来也是想给她一个身份,好风风光光的嫁进陆府去。否则她如今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嫁进了陆府,也会因为没有娘家撑腰而受欺负的。”
“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