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撒谎的人,但也知道祖母素来不喜欢小方氏,怕祖母误会,所以想要解释一二。
但是陆老夫人却压根不等他解释,听他这样说了之后,面上的不屑就更加明显了:“想趁我不在引-诱我孙儿娶了你的外甥女儿?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怀玉的母亲虽然故去了,但他的婚事自然有我来做主,还轮不上你一个填房来张罗!”
“我第一个便不同意你们方家的女儿嫁进我们陆家!某些人还是赶紧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免得将来丢人!”陆老夫人说道,“怀玉,祖母已经替你相看好了个人选,正是瑜丫头,祖母瞧你也是喜欢的紧,你放心,祖母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小方氏听了陆老夫人的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好在她的心理素质强大,又本来就知道她这个婆母看不上她,故而还算沉得住气,她略显尴尬地说道:“母亲,这阮小娘子固然好,可我却听说她跟那宋小郎君才是一对,咱们怀玉不好去凑这个热闹吧?”
陆怀玉原本听了陆老夫人的话,心中还充满了希冀,可小方氏的话一出,他又充满了苦涩。
“嗤,我便知道你是拿这话来刺怀玉了,你当你能打听到的,我会不知道此事?”陆老夫人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她看向陆怀玉,道,“怀玉,你且放宽了心去。你宋祖母都已经跟我说了,瑜丫头跟宋家小子合不来,他们二人的婚约已经解除,不算数了。”
至此,陆怀玉的心才算是彻底明朗了起来。瑜妹妹跟宋河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他能娶瑜妹妹,这简直太好了!
但他还未高兴太久,就听见小方氏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可是母亲……还有一事你不知晓,方才怀玉跟柔儿他们……他们在院子里的时候,不知为何搂抱在一处,且被许多下人们都给看见了……若是怀玉不能给柔儿一个名分,只怕柔儿是没法子做人了啊!”
“我知道母亲因为夫君当初在姐姐逝世后未满一年就将我娶进门的事情而厌恶我,可是这又跟方家,跟柔儿有什么关系呢?柔儿何其无辜啊?”说到最后,小方氏泫然欲泣。
陆老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哼道:“你少在这儿给我哭哭啼啼的,搞得好像是我打骂了你似的。你也没资格提我的阑珊,你那档子事还需要我来说么?说出来我害怕脏了孩子的耳朵!”
她说的是陆为知在沈阑珊死之前就跟小方氏勾搭上了的事情,这事她虽然不明说,但却不代表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事,她才如此痛恨小方氏,甚至因此十几年都没跟自己的儿子好好说过话了。
“你们方家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能是个什么好人家?你这外甥女自然是继承了你的好心机,否则怎么会认准了我怀玉似的,跟个癞皮狗似的,赶也赶不走?我老婆子虽然年岁大了,但看人的本事却还是有的!”
“什么不知为何搂抱在一处,只怕是你们姑侄二人的计谋吧!既是如此,我管她能不能做人?想去尼姑庵里当姑子便赶紧去,免得在这儿碍眼!”
陆老夫人这话说的很重,饶是方映柔再做了准备,也是被说的羞愤致死。她面色一变,深深看了陆怀玉一眼之后,用袖子捂住了脸面,便哭哭啼啼地跑走了:“老夫人怎能如此说我?难道表哥也是这样想我的?那我还活着做什么,我这便去死了算了!”
陆怀玉见罢,怕她真的出事,便要追上去,却被陆老夫人给喝住了:“你不许去!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去,我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舍不舍得死!”
她是认准了方映柔不会去死,所以才不准陆怀玉追上去。她知道方映柔随了小方氏,是个有手段的,要是陆怀玉追过去,只怕不消三言两语的工夫,又会着了她的道。
小方氏见陆老夫人今日是铁了心要跟她对着干了,她心中也堵了一口气,便说道:“母亲,你可以不喜欢我,不喜欢方家,更不喜欢柔儿,你也可以喜欢阮姑娘,但是你可知道阮家是因何没的?”
陆老夫人不做声,只看戏耍一般看着小方氏,一脸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据我所知,阮姑娘的父亲曾经乃是太医院使,后来因为用错了药害得骊贵妃腹中胎儿夭折,触犯了天颜,这才被下了大牢处斩。阮家得罪了皇上与骊贵妃,就连阮姑娘的嫂嫂就带着孩子立马与阮家断了关系,没有一个人出手救助阮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相信母亲不可能不知道。”
见陆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凝重,小方氏心里堵得那口气才散了出来。她本来不准备将这事这么快就说出来的,还想要拿来做最后的杀手锏呢,谁让陆老夫人太咄咄逼人,让她不得不改了战略。
“怀玉在读书上有造诣,这是咱们都知道的,将来他定会入仕。以他的聪明才智,若是好好干肯定会有一番作为,再加上朝中有老爷扶持,不说官运亨通,但至少不会被埋没。可若是在这个时候怀玉娶了阮姑娘,母亲猜猜会如何?只怕明年的科考,只怕怀玉连露头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些话小方氏说的铿锵有力,其实她也十分庆幸阮瑜背后竟然会有这样的利害关系,若是换个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