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儿臣知道这花费过大,可儿臣想先制一批用起来,制作之中看看能否打成和一般鸟枪一样的模具。且儿臣觉得,这耗费一把千两,但说真的,内务府去关外采办东珠都比这个贵。东珠中看不中用,可这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
要是阿灵阿在这里,怕是已经要老泪纵横了。他就是让历史拐个弯,指了一条道给六阿哥,可六阿哥这是给他一条羊肠小道,却活活能走出一条花路来的节奏。
康熙认真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对鄂lun岱说:“去内务府传旨,今年东珠不进,把银子都拨到你们那儿去,让戴梓和你们一起做连发火铳。”
鄂lun岱拱手称是,康熙又吩咐说:“阿灵阿那里差不多了,让兵部先把这些已成的大炮运到古北口,相应八旗火器营也先行随你北上,如何排兵布阵务必提早与兵部说清Cao练,可明白?”
“嗻。”鄂lun岱回禀说,“火炮御制、厂制、局制、苑制共计二百零八座新式大炮本月即可启程,只是这枪奴才斗胆请万岁爷小心为上,连发火铳赶制还需时日,后上膛的这一批还没有校准,还是小批地先分发给军官,军中全员配备不妨过些时日。”
“可。这些你熟悉,拟个章程给朕过目后,你跟着赶紧出古北口吧,阿灵阿不日也要回来了,你们能在塞外见上了。”
鄂lun岱听见兄弟的名字面露喜色,而胤祚则是兴奋地抓着康熙乞求道:“皇阿玛,我也要出古北口!”
“不行!”康熙这次拒绝地十分有骨气,“你多大的人,不许去上蹿下跳。你瞧瞧你以前,让你在书房读书射箭,每日不是头痛就是眼晕,最近捣鼓这些玩意儿头是不疼也不晕,朕瞧你顽疾都好了。”
胤祚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体弱多病”的人设,正在心底翻来覆去想如何重塑人设时,天降救兵——
四阿哥胤禛下学来清溪书屋,他恭敬朝康熙一拜,然后说:“儿臣来抓六弟去练字。”
康熙不等胤祚反抗,就点头让胤禛赶紧带胤祚去收心。
胤祚朝胤禛嚷嚷说:“四哥,我不去,我这儿忙着呢!”
康熙朝胤禛使了个眼色,胤禛心领神会,揪着胤祚的耳朵说:“六弟啊,你近日那字龙飞凤舞,哦不对,跟狗啃似得。往日都说八弟的字不好,我瞧着你如今是连他都不如了!”
胤禛一骂胤祚,那气势都自动抬高一截,胤祚缩着脖子说:“八弟那是命苦,四哥现在读书和考状元似得,头悬梁锥刺股,八弟喜欢做你跟屁虫,能不进步吗?”
“你怎么就不跟着进步进步?”
胤禛拎着胤祚的耳朵朝康熙拜别:“皇阿玛,儿臣先带六弟去练字了,他的脾气您知道,不管不行。”
有人替自己管教不听话的儿子,康熙乐得做撒手掌柜,这正要赶紧请老四把胤祚拎走,宝儿又从清溪书屋里跑了出来。
五公主宝儿也是个不服管又闹腾的性格,她围着胤祚说:“六哥,我听到了,连发火铳!我也要试试!”
“走走走!”
胤祚趁机拜托胤禛,带着妹妹和鄂lun岱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康熙愣在原地,气得只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外间,嘴里哆嗦着说:“老四啊……”
“皇阿玛,儿臣在。”
“你……你现在去,就去把这小兔崽子逮回去练字。还有啊,他要是偷偷和鄂lun岱去古北口了,朕唯你是问!”
…
显然,胤禛没能成功把胤祚逮住塞回去练字,因为不一会儿畅春园就成了一个巨型射击场,上空回想着连发火铳的“砰砰砰”声响。
康熙无奈摇了摇头,只好堵着耳朵逃回清溪书屋。
外面孩子们的吵嚷丝毫没有影响屋内的人,德妃还是呆坐在暖阁的明窗下,头贴着那块昂贵的玻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康熙先走到书桌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匆忙之中连那那两封折子也都没合上。
他拿起来各瞧了眼,合上一起扔到一边。
反正今年东珠都换了火铳,也就没了给所谓新后制作朝冠的料子,倒也算个不错的拖延借口。
而大炮运出古北口时,阿灵阿也应该快要接近归化,后面便是备战拿下那噶尔丹的事。
他心情大好地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走到暖阁里,快速刮了下在德妃Jing巧的鼻尖。
“想什么呢?”
德妃这才转过来,朝他弱弱一笑,“刚才听孩子们闹,听得入神了。”
因为太皇太后的丧事,德妃这一胎怀相不好,这都四个多月了还是吃什么吐什么,人也可见地瘦了下去。
康熙将被德妃扔到一边的毯子拿回来盖在她腿上,“别说孩子了,你也和孩子一样,说闷就不盖毯子。你看看你的脚,冰凉凉的。”
康熙摸了下德妃的脚心,心底叹了口气。这脚底凉的像光脚在地上走过一般,可见血气多么不足。
“臣妾没事。”
德妃笑得有些勉强,说完这四个字,就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