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了?”
本来还享受着额娘温馨怪怀的胤祚,缩着肩膀躲到四哥身后,咬着四哥的耳朵问:“四哥,咱们要不要躲一躲?”
胤禛“嘶”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后说:“再等等,再等等。”
被德妃戳着脊梁骨的康熙爷,鼓着腮帮子往梢间的炕上一坐,甩了龙靴耍无赖似得一横。
“反正朕不管了,不管了啊!总要有公主往蒙古嫁的,她不是要去嘛!让她去!越远越好!”
德妃听见这“甩手掌柜”发言,立即是急到上房,她追进梢间瞪着康熙道:“您让她是吧?那我也去!蒙古天寒地冻,阿拉善更是风沙走石,她去我也去,不然我在宫里愁也得愁死了!”
康熙“砰”一下拍着炕桌吼:“她那个破脾气骨子里就像的是你!”
“喜欢的时候像谁都好,不喜欢了你就嫌弃上了是不是?”
“你还讲不讲道理?朕从进门到现在说过一个不喜欢了吗?”
就在这时胤禛拖着胤祚,拉上珍珍说了一个字“跑”!
他二话不说就把还竖着耳朵、睁大眼睛看热闹的两人拖出了永和宫的内室。
院中天寒地冻,胤祚抱着双臂猛打了喷嚏,胤禛皱皱眉找了自己的太监苏培盛去找件貂裘给胤祚盖上。
胤祚哆哆嗦嗦把自己心爱的本体座山雕披上后,他两的猫,一只黄大仙一只金丝猫候在永和宫的廊下多时,见主人们出了屋子,不约而同地踱着优雅的猫步求主人抱。
两人一齐抱着猫当暖手炉,说来当年四阿哥在江南心心念念要两只猫打一架,可忘记了两只猫一公一母根本打不起来。
哦,小猫倒是生了两窝,如今一窝横行紫禁城,一窝横行畅春园。
胤祚揣着猫问:“四哥,你拖我们出来干什么,里头热闹着呢。”
胤禛抬头望天,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然后斜了眼弟弟没好气地问:“施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想瞧什么?”
胤祚无所谓地歪歪嘴,“能有什么,额娘总还记得我们还在屋里。”
等等,珍珍突然觉得自己听懂了点不该听懂的内容。
“为人正直”的珍珍抬起手赏了这哥俩一人一个耳朵,“两个小孩子装什么大人,赶紧回去,六阿哥去找些姜汤驱寒。”
“姨姨,我没干什么!”
被揪着耳朵的胤禛一急之下小时候叫珍珍的方式脱口而出,珍珍感叹着小时候的小包子圆圆润润、软软糯糯,如今长开的包子已然是一肚子坏水、不好对付。
“别和我打马虎眼!”珍珍睨了一眼后殿的窗户,偷偷笑了一下却被胤禛逮了个正着。
互相都抓着对方把柄的人都抿着嘴笑了起来,只有胤祚抱着黄大仙哀叹:“黄胖子你瞧瞧,这宫里只有我和你是从容之人,不对,之猫,不对之人和之猫。”
“咳咳,好了,六弟,我带你回去用姜汤。宝儿还是交给阿玛和额娘管教吧,这丫头……”
胤禛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妹妹近几日的彪悍场景,心有余悸地说:“挑福晋还是要温柔啊……”
“哈哈哈哈!”
胤祚无情爆笑,揣着黄大仙先一步逃了出去。
这越大越闹腾的两兄弟追打着出了永和宫,珍珍无奈摇头,又找了永和宫的管事大宫女秋华。
“秋姑姑,五公主在哪儿?我能去瞧瞧吗?”
秋华应了,带着她往前院的东偏殿去。
五公主出生后养在太后处,永和宫里只和七公主一齐有一处书房,若是回德妃身边小住也会和七公主住在一起。
秋华边带她过去,一边说着这几日的事。
“倒也不是万岁爷和娘娘脾气大,公主这闹的没道理。本来是召了四公主去相看土谢图汗的长孙。那日皇上看完回来心情还不大好,抱着公主碎碎念着那地多远、土谢图汗部多懦弱,这刚说到那里动荡不安时候,五公主就问万岁爷自个儿能不能去。万岁爷吓得魂都丢了,赶紧说自个儿不舍得,结果五公主不知怎么回事,非拉着万岁爷说要去。”
秋华说着摇着头感叹:“奴才私底下猜,万岁爷本来是将公主当贴心女儿,和她说心里话想要公主宽慰几句的。结果万岁爷一句安慰没听着,倒是被公主吓着了。”
珍珍耸肩,她还能不明白吗?
这叫父母期望和子女内心相差过大,就比如高考时,她那对平日都对她漠不关心的爹妈,突然一人杀了个电话提示她要填医科继承衣钵一样。
最后她没填去念了法学,她爹妈收到录取通知书当天连庆祝都没庆祝,双双摔门走了
还是朗清带着自己清华的通知书兴高采烈地报喜,发现她的失落和迷茫后,花了一个下午才把她哄笑。
这遥远的往事蓦然浮现在心头,如今已为人母的珍珍突然也在想,要是未来五福不喜欢她和阿灵阿期望那般平淡度日、安稳生活怎么办?
若是朗清童鞋在,肯定又是捂着心口大吼,他要单